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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臨影視諸天

第二十一章 風流人道風流

降臨影視諸天 那斯骨骼精奇 2122 2021-09-21 19:17:55

  鐘瞳趾高氣昂的跨入房間,瞇眼說道:“在這云煙閣,有膽量和杜少爺爭女人,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被幾名護院簇擁在中間的鐘瞳,端的是一副囂張跋扈的嘴臉,一眼瞅見坐在桌前的二人,徑直走了過去。

  趙東安帶來的那幾名隱藏在暗處的好手,見到有人敢在此鬧事,立馬就要沖出去,將這群人打出去,卻被趙東安先一步以隱晦動作阻攔。

  趙東安覺得十分有趣,已經(jīng)有許多年沒有跟人起過意氣之爭,實在是齊安趙氏的名氣太大,大到只需要抬出家族名諱,便能將一些所謂的名門望族子弟嚇破膽。

  曾經(jīng)就有那么一次,他在郡城竹漓和一豪門公子因為一首出自寒門子弟筆下的七言詩的買賣歸屬問題起了爭執(zhí)。

  雙方初時都在比闊氣,以銀子多寡決定詩稿歸屬,互不相讓,后來不知是哪個圍觀的人認出了他,直接曝出他的家世,令得對面那位家境亦是十分不俗的豪門公子,頃刻間嚇得屁滾尿流,二話不說,轉身便跑。也顧不得什么豪門公子形象,以及沒能拿下那篇詩稿,丟了面子。

  此事發(fā)生在三十多年前,那時候趙東安二十來歲,沒過多久接任家主之位,自此以后開始學習上位者應該具備的養(yǎng)氣功夫,韜光養(yǎng)晦。

  一晃眼就是三十多年過去,自己從青年英氣步入花甲老人之列,想到這里,趙東安不禁有些感慨,忍不住看了對面之人一眼。

  四十年前見到他就是這副樣子,四十年后,依舊如此。

  爹當年就說他是一個奇人,二十年前見他,與之看上去同齡,雙方結伴游歷江湖。

  二十年后再見面,爹步入不惑,他還是二十多歲年輕人的模樣。

  當時趙懷麟說這些話,趙東安是斷然不信的,他只以為爹認錯了人,因為在他心里,這世間怎么可能有人不老不死,長存天地間。

  可是時隔四十年與他再度重逢,就由不得趙東安不信他爹當年的話,打破他心里的認知。

  天地有人坐忘長生,甲子光陰一夢如是。

  洛棠的來歷神秘,勢力龐大,這是趙懷麟當年秘密調查所掀出來的冰山一角,到了這一步,他就不敢再深入調查下去。

  其實當趙東安接手家主之位,去翻閱家族內那些塵封已久的密檔,不經(jīng)意間翻到這則收集在暗格中的秘密,看到上面記載的內容,心里出現(xiàn)的第一感覺是好笑。

  當年那個說話做事不著調,滿口胡言亂語的家伙,會是這上面所描述的那個大隱隱于市的世外高人,這話說出來都讓人覺得可笑。

  而后,等到這股可笑的念頭消失,他再去仔細一琢磨,卻是瞬間覺得脊背發(fā)涼。

  真正的高人、大人物,未必就是一些仙風道骨,一眼就能瞧出不俗之處的天人高姿。

  如洛棠這般,大隱隱于市,與常人看上去無異的奇人,才是真正做到了韜光養(yǎng)晦的最高境界。

  洛棠這會兒自然不知道出現(xiàn)在趙東安心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他更多關注點是在那兩位突然闖入的紈绔少爺身上,聽到他們是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而來,洛棠只覺得趙東安這是“人生老來風流,年少不知個中滋味”,風流人道風流。

  鐘瞳從桌下拉出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下,視線從珠簾幕后撫琴的銀花若隱若現(xiàn)的俏臉上,再到看穿著極為普通的年輕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錦衣華服的老人臉上,他驀然而笑,笑聲尖銳:“人家都說少年風流,沒有想到你這老家伙也不遑多讓啊,就是不知道老家伙你還能不能老驥伏櫪?!?p>  趙東安只顧低頭喝茶,連眼皮都不愿意抬,今天這位富家少爺之所以能夠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和他耀武揚威,那是因為他今天遇到故人,心情好,大發(fā)慈悲,否則以他越老脾氣越大的秉性,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命人打斷他一條腿,要他家里長輩過來領人。

  純粹的意氣之爭,趙東安肯定不會說什么,但若是如眼前兩位這般,想要仰仗家世來搶女人,趙東安是會教他們做人的,文治家風,武藝通達,家風是在前面的,既然他家里人不愿意教,趙東安不介意代為管教。

  鐘瞳見對方老神在在喝茶,一副懶得搭理自己的樣子,忽然間怒意涌上心頭,他一把將面前那幾道珍饈橫掃在地,然后將矛頭對準銀花,冷喝道:“銀花,還不趕緊過來,是不是要我們杜少爺三請你才肯屈就?”

  趙東安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吃食,慢悠悠放下茶杯,抬頭看向鐘瞳,微笑問道:“你是玉霞鎮(zhèn)哪家的公子?”

  鐘瞳嗤笑道:“怎么,現(xiàn)在才想來攀交情,晚了。幾次傳話過來,讓銀花姑娘過去作陪,都被你這老東西拒絕。而今看我們親自上門,就想服軟,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兒,今天你要是給不了我們一個滿意的說辭,那您老今天恐怕就要晚節(jié)不保,光著從這里出去?!?p>  趙東安置若罔聞,他扭頭望向另外一個走入房間,卻沒落座,和前者氣質截然相反的公子哥,開口問道:“你姓杜,杜長離和你是什么關系?”

  杜崢嶸是個心思極為伶俐的人,在進入房間后,他就一直在細心觀察那主賓二人,后者還好,并無特別之處,衣著普通,感覺普通,反正看上去就是很普通一人。

  但是那作為主客的老人,給他的感覺就大不一樣,光是坐在哪里,就讓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上位者氣勢,壓迫的他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感覺,他只在自己的爺爺身上感受過,但是眼前之人給他的感覺,比之爺爺要更加強烈。

  這種感覺方一涌上心頭,杜崢嶸便知道自己不該和鐘瞳來這一趟,尤其還是為了一個花魁爭風吃醋,于是他就想著帶著鐘瞳和那位老人道個歉,然后趕緊離開這里。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聽到性格沖動的鐘瞳已經(jīng)說出一大堆大不敬的話,這個時候,杜崢嶸就曉得為時晚矣。

  此刻,再聽到對方提到自己爺爺?shù)拿?,杜崢嶸當即明白,這回確實是踢到鐵板了。

  杜崢嶸強行擠出一個笑臉,說道:“那是晚輩的爺爺,老先生認識晚輩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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