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唇槍舌劍,但陳義卻是一頭問號。
田甜從那天就說要采訪自己,結(jié)果這算是被攪黃了?
他扒拉了下陳詩。“詩姐,你不是很忙嗎?怎么今天有空來看比賽了?!?p> “你這意思是不歡迎我咯?”陳詩扭過頭來。
“當然不是。”陳義趕忙想解釋,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有什么可解釋的?!澳憬裉焓且苍诳幢荣悊幔俊?p> 陳詩拍拍背上的雙肩包?!拔襾韺淤Y料,碰巧看到你比賽,不過看到時對手已經(jīng)被教練團隊抬下擂臺了?!?p> 說起這陳詩搭起陳義的肩。“你能啊陳義,從認識你到現(xiàn)在,除了看老江給你放倒兩次之外,你還沒輸過呢?!?p> 趙瑩見這一幕,也附和般的一笑?!拔襾硪彩枪惨幌玛惲x拳手,目前你的人氣和熱度已經(jīng)上升到奪冠黑馬系列了?!?p> 她上前一步,旁若無人的對陳義伸出手?!澳愫藐惲x,我是SFG綜合格斗俱樂部的趙瑩?!?p> 陳義下意識的剛要伸手,卻只覺身旁的陳詩目光寒光一閃,可趙瑩手前伸一點,和陳義稍指尖接觸了下。
江峰也放下陳義的拳套,走過來。“瞧瞧我這記性,剛才人一多就忘了介紹。”
江峰對陳義說:“我之前是在SFG任教,SFG是我的老東家,這位是現(xiàn)任SFG俱樂部的總經(jīng)理?!?p> 江峰這么一介紹陳義才和趙瑩微笑著互相示意。
陳詩也趁勢道:“是啊,我們兩個也是老相識了。”
“現(xiàn)在看來還是你們兩個比較親?!壁w瑩笑盈盈的指著陳義和陳詩。她又對江峰和錢宇坤說:“那就先這樣,老江、錢哥、我給你們發(fā)了份資料,你們看了有興趣的話,回頭可以聊聊里面的內(nèi)容?!?p> 說罷趙瑩便轉(zhuǎn)身離去,臨走時還不忘微笑著和大家招手告別。
陳詩輕哼一聲,手從陳義肩上滑下來,坐在椅子上。
她質(zhì)問般問董成鵬:“她怎么會來這?”
董成鵬一邊說一邊比劃道:“近期SFG俱樂部參加新人王排位賽和正式職業(yè)賽的比較多,所以趙瑩經(jīng)常過來。”
陳詩哦著,又問:“不是來挖拳手的?”
“新人王排位賽里大多都是還未簽約賽事的新拳手,或許趙小姐也就是來看看?!倍声i一邊說著一邊指指陳詩的雙肩包?!耙荒阆仍谶@聊會?我去把資料對接了?!?p> 見這人這么和陳詩講話陳義倒是有些驚奇,他想難道詩姐和這個賽事還有合作關(guān)系?
“這倒不用?!标愒娬酒鹕韥?。“我得趕快把這事兒弄完,弄完以后我就可以專心備戰(zhàn)了?!?p> 陳詩的比賽日期馬上也要到了,現(xiàn)在她全部的訓練計劃已經(jīng)結(jié)束,已經(jīng)開始進行最后一步了。
“那就先這樣陳義,一會和你聊?!标愒娨埠完惲x揮揮手,然后和董成鵬一起出了休息室。
陳義擺著手,更是有些懵圈。
這兩個女人怎么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江峰和錢宇坤出來送他們,陳詩剛要走,他看了眼江峰,便在江峰耳邊說了幾句話。
江峰愣了下,隨即點點頭,他已經(jīng)想到了情況會是這樣。
“好了,回頭見吧?!?p> “回頭見。”江峰朝陳詩擺擺手,回了休息室坐下。
“這幾個丫頭怎么胡鬧與他無關(guān),他關(guān)心的是比賽?!?p> 想到這,江峰看向陳義。
陳義看著他的神情,問道:“詩姐剛才和你說了些什么?”
江峰只是凝重了一下,他想起剛才陳義和他說的話,語氣便輕松了起來。“剛才陳詩和我透了信兒,如果明天馬雷也成功晉級四強的話,那么四進二的比賽,就是你對戰(zhàn)馬雷了?!?p> 錢宇坤也聽到陳詩說的,他附和道:“這點我覺得賽事方安排的沒錯,畢竟如果你和雷子都打到了七十公斤級決賽,那么七十公斤的的新人王決賽就成了起點拳擊的內(nèi)部賽了?!?p> 陳義先是沉默了下,眼神中又多出一絲熾熱。“我覺得馬雷也會在四強進八強勝出。”
江峰半開玩笑道:“如果你下一場是你和馬雷,那么我可要到他那邊的邊角指揮他?!?p> 陳義直接哼笑出來。“當然可以,錢哥在我這邊就行,有錢哥拎著醫(yī)療箱我就放心了?!?p> “誒你看我陳義兄弟,這話愛聽。”
三人都笑了起來,江峰拿起車鑰匙扔給錢宇坤,準備收拾東西回拳館
剛收拾完東西,門就又推開了,陳詩探出半個身子來。
“陳義,一會跟我走?”
江峰接道:“跟你走啥,他東西還在拳館呢。”
“東西明天再拿,坐你的五菱宏光哪有坐我車舒服。”陳詩躥進來強硬的拉起陳義就要走?!白吡俗吡怂湍阋怀??!?p> “哎哎詩姐...”陳義看向江峰。
“怎么?幾天不聯(lián)系不認識我了?”陳詩說。
江峰也笑著朝陳義擺手?!澳憔透グ伞!?p> 下了樓坐上車,陳詩轉(zhuǎn)彎調(diào)頭就朝學校開去。
到了學校門口陳義才發(fā)現(xiàn),陳詩的車還有學校的通行證。
那么當時用來坑自己和蘇澤打?qū)毥栝喛?,對她來說肯定也是小事了。
不過陳詩并沒有往里面開,就直接停在門衛(wèi)崗亭一邊。
她說:“下來一起溜溜吧,回望一下我結(jié)束了的大學生活?!?p> 陳義表示可以,今天比賽沒什么體能消耗,自己也很久沒在學校里散步了。
二人肩并肩散步在九點鐘的校園,這時的學校還有不少人,升旗廣場上仍然有輪滑社和滑板社在娛樂速滑,通往學校商業(yè)街的小路上學生們?nèi)宄扇?,也有不少情侶手牽著手漫步。
映入二人眼簾的雖是大學光景,但二人的心思卻各不相同。
走著走著,陳詩突然問道:“你現(xiàn)在能和我說說,你決定走上擂臺了嗎?”
來的時候陳義就有預感,陳詩不只是要送他回學校。
陳義點頭?!耙菜闶怯辛艘恍┫敕恕!?p> “什么想法?”陳詩問。
“現(xiàn)在先不要問我了,等我打完最后兩場比賽,也許是一場。”陳義輕出口氣,笑了笑。
“看來你對和馬雷比賽有想法?”
“我想,他現(xiàn)在也是這么想的吧。”陳義眼神放空。
起點拳擊館的二樓,馬雷不斷變化角度,一拳一拳打在面前的手靶上,汗水已經(jīng)浸透訓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