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殘血染青衫!外城大新聞!(新人新書求支持!)
陳默來到麗春院門口,街上七倒八歪躺著尸體,一路走來血流成河,渾身上下滿是血污。
“【反甲】yyds,虧我還特地搞了兩把西瓜刀,真的只用來補刀了!”
狗幫幾十號人嗷嗷叫著沖了上來,逮著陳默就是一頓亂砍,結(jié)果全被反傷反的重傷。
斷胳膊斷腿基操,有些心狠手辣的家伙用足了力氣一錘子砸下來整個人內(nèi)臟當(dāng)場破碎。
【殺意】消退,眼睛血紅色褪去,陳默抹了一把遮擋視線的鮮血,背著西瓜刀走進了院子。
狗哥還沉迷于女人的肚皮上無法自拔。
狗幫集合的數(shù)十號人動靜極大,此刻聽到喊殺聲逐漸平復(fù),笑罵了一句:“那小雜種我看就是故弄玄虛,還以為有人在后面給他撐腰,虧老子還弄出這么大陣仗等著他,沒想到真的只來了一個毛頭小子?!?p> 狗哥越想越覺得好笑,想當(dāng)初自己手持兩把西瓜刀砍穿一條街。
從這頭砍到那頭,又從那頭砍到這頭,愣是砍了三天三夜沒眨眼。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膽小了?
心中沒來由的生氣,動作幅度更大,一個勁兒的罵著臟話。
雙手拍打著身下那一片雪白:“老子厲不厲害?牛不牛?”渾然不知一道人影已經(jīng)站在門口,一副活春宮收入眼簾。
陳默禮貌的看了一眼轉(zhuǎn)過了頭,敲了敲開著的門。
狗哥正忙乎呢哪有時間搭理手下的人,怒罵道:“沒長眼睛啊?沒看到老子正忙著呢嗎?”
要是給老子嚇出點毛病,指定要你好看。
陳默沉著臉再次敲了敲門,狗哥忍無可忍退了出來,走出內(nèi)臥就要劈頭蓋臉一頓罵,卻見一個五六歲大的孩童渾身染血的盯著自己。
一股冷意從背脊直沖腦門,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艱難的出現(xiàn)在狗哥腦海中。
狗幫幾十號人……呢?小畜生怎么可能來到這兒?
陳默面無表情,道:“三個問題,一、她在哪?二、你主子?三、生或死!”
狗哥怒上心頭破口大罵:“小雜種你Tm以為你是誰啊?老子長這么大還從未見過你這么囂張的!別以為老子好欺負(fù),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手段!”
狗哥一下退到床前,抽出兩把西瓜刀握在手中,心底涌起一股當(dāng)年大砍四方的豪情壯志凌云雄心。
惡狠狠的道:“想當(dāng)年老子砍穿一條街的時候你還沒斷奶吧,老子殺人不眨眼,恁死你一個小雜種簡直不要太簡單!”
陳默靜靜的看著紫發(fā)青年猶如魔怔一般自導(dǎo)自演自語,冷漠開口:“回答我的問題!”
“艸”狗哥終于受不了了,手持兩把西瓜刀沖了過來,憑借多年打架經(jīng)驗摸索出的一招半式,用在此刻,以一種較之尋常更為強大的力度砍在陳默身上。
狗哥心中大喜,此一招半式摸索了大半年時間,終于在此刻成型,殺傷力非比尋常。
一刀重傷,兩刀斃命,腦海中連陳默死后,該怎么去召集新的兄弟們成立狗幫都想好了,然而劇烈的疼痛打斷了他一切幻想。
陳默站在原地未動,狗哥猶如受到重?fù)粽麄€人向后拋飛在墻上撞出了個大洞。
床上裹著被子的兩個女人失聲驚叫,陳默從洞口走了出去。
外面,狗哥雙手鮮血迸濺,手臂骨骼扭曲,七竅出血,眼神渙散??吹阶烦鰜淼年惸?,宛如見到夢魘一般,癱軟在地的狗哥奮力的向后退去,口中無意識的呢喃。
陳默走近站定,第三遍說道:“回答我的問題!”
他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若不是眼前的這條狗是唯一能找到的線索,此刻兩把西瓜刀就插在他腦袋上了。
“我…我說,我說!”狗哥急忙道,生怕慢一拍就見不到太陽了。
“你姐姐夢輕煙,被大強哥的手下抓去了,指使我對付你的事情,也是他交代的!”
狗哥看著那雙清澈的眸子說不出半點假話來,直覺告訴他,一旦說點沒有價值的廢話,男孩背上的兩把西瓜刀就會插在自己腦門上。
“人在哪?”
“外城,地下賭場,卡洛蒙…特…”
話音未落,腦袋滾落在地,陳默將西瓜刀背負(fù)在身后,朝著外城的方向走去。
原身生活的這座城市極其龐大,分為三層大的結(jié)構(gòu),最外層便是貧民窟,數(shù)量不多也不算少,遍布在各個角落,里面是外城,范圍最大最廣,生活著普通平民和中小型貴族,還有令人敬畏的高貴魂師。
原身曾有幸去過一次外城,里面的繁華瞬間就震驚了他,原來世間還有如此美麗繁榮的地方!
至于更加神秘的內(nèi)城,則是聽都未曾聽人說起過,畢竟生活在周圍的人,都沒有資格進去。
那一次,也是原身第一次見到高貴的魂師!
……
外城,地下賭場,卡洛蒙特。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
“下注了下注了…”
“草泥馬,給老子上啊,打死他!”
“……”
地下賭場賭的是人命,看的是戰(zhàn)斗,莊家開盤,買定輸贏。卡洛蒙特是外城中小型賭場,占地面積不大,卻也有四五個戰(zhàn)斗擂臺。每一場賭斗必分生死,越是鮮血淋漓的戰(zhàn)斗場面,越為人所喜愛。
一群白日里西裝革履的尋常人,一群入夜后縱情放肆的墮落者。
戰(zhàn)斗擂臺,進行戰(zhàn)斗的不僅有妄想一夜暴富拿命拼搏的浪徒。也有富家貴族養(yǎng)的死士奴隸生死相向以博得主人一樂。
整個卡洛蒙特分為兩層。
一層面積最廣,五六個戰(zhàn)斗擂臺分布四方,中間是賭徒下注的環(huán)形大廳。每一處都有衣著暴露的侍女服務(wù)。
二層是貴族富豪專屬包廂,有錢有勢,才能在二樓擁有一處較好的觀看位置。
二樓一處包廂,中間放著一條長桌,椅子上坐著一個腦門锃亮的男人,一條刀疤橫貫整張臉,乍一看還以為腦袋成兩半了。
“怎么樣?上面對這次的貨物還滿意嗎?”男人摩擦著下巴,問道。
長桌兩邊各坐三人,其中一個蒙著臉帶著帽子穿著黑色長袍的人點了點頭,表示還可以。
疤臉男也點頭示意,看來上面對這次的貨有點不太滿意啊,否則此刻應(yīng)當(dāng)是直接給錢了。
“最近有沒有新貨?給上面那位特意留下,以表歉意!”疤臉男向其他人問道。
剩下幾人面面相覷,都搖了搖頭,旋即有人眼睛一亮,突然說道:“強哥,最近貧民窟那邊似乎有個不錯的貨物…你看…”
“閉嘴,”疤臉男一聲大喝嚇得眾人皆是一驚,說話那人楞在原地?!澳俏皇呛蔚壬矸??貧民窟那些賤種怎么能配得上?你要是再敢胡說,我就剁了你喂狗!”
那人顯然愣頭青,腦袋里滿是肌肉:“強哥,那貨物絕對不是一般貨色,哪怕是城里的那些貴族太太小姐都不一定比得上!”
疤臉男勃然大怒,猛的一下站起來,怒道:“什么時候老子需要你教我做事了?再多比比一句話,剁了喂狗!”
其他人大驚,連忙拉著愣頭青不再讓她說話,卻在此時,黑袍人頗有興趣的問道:“哦?你說貧民窟?不知道貨物在哪里?可否讓我先看看。”
疤臉男怒氣瞬間消融,一屁股坐下來說道:“莫非先生有點兒興趣?那貨我也見過,長得確實可以,不說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上一流,更關(guān)鍵的是,還是個雛兒!”
黑袍人來了興趣:“可以,就勞煩強哥帶我去看看?”
“哎,”疤臉男連忙客氣到:“閣下可是羞煞我了,哪里敢在您面前放肆?!卑棠樐泻秃谂廴俗叩揭惶幇甸T,道:“請!”
黑袍人點頭示意,伸手意思了一下,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疤臉男哈哈一笑,率先走了進去,卻在此時,外面一層打斗聲傳來,疤臉男臉色微變,遞給旁邊人一個眼色,帶著黑袍人進了暗門。
暗門,密道。
“哈哈,竟然還有人敢來這里鬧事,真是少見吶!”黑袍人在這密道中也不遮掩,直接說道。
疤臉男笑道:“讓閣下見笑了,一點小問題,手下人很快就能解決!我們還是先去看看貨物,如何?”
“甚好?!?p> ……
城門走來了一個渾身染血的男孩,后面背著兩把比他身體還長的大刀,他拒絕了城門守衛(wèi)的幫助,問清楚卡洛蒙特賭場的方向,拖著兩把西瓜刀,孤身一人走去。
外城街上瘋傳一個消息,其上就是大概內(nèi)容。
“那孩子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俊?p> “聽說是在找卡洛蒙特地下賭場!”
“啊嘞?找那鬼地方干哈?吃人不吐骨頭的?!?p> “那孩子看起來好可憐啊,好像才五六歲大!”
“不信謠不傳謠,要是五六歲的孩子能背動兩把大刀我把這個桌子吃了!”
“……”
生活在外城的人大多都衣食無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生活過得平平淡淡,也沒有太多跌宕起伏的故事,好不容易有點熱鬧看,哪舍得放過這個瓜,一些好事者跟在男孩身后,另一些甚至開啟了直播模式。
“大家注意了啊,我現(xiàn)在正跟著血衣男孩前往卡倫蒙特地下賭場,眾所周知,地下賭場都是一群玩命的瘋子,其中隱秘自不可多言,懂得都懂。”
“血衣男孩孤身一人手持兩把西瓜刀一看就不是善類,也不知道前往地下賭場為了什么?”
一個穿著時尚潮流,梳著非主流發(fā)型的男子對著鏡頭說道。直播間標(biāo)題寫著“震驚!外城驚現(xiàn)血衣男孩手持兩把西瓜刀竟然…”,一連串省略號看的人心癢癢,忍不住進來一探究竟。
彈幕飄過:“狗主播,標(biāo)題黨,請把屏幕前的豬頭取了,我要看血衣男孩!??!”
“聽說‘血衣男孩’才五六歲大,是不是真的???”
“放屁,明明是英雄少年,怎么可能那么點大!”
“不可能,我不信,太駭人!”
粉色殺馬特發(fā)型的青年拳頭捏緊,果然,還是緊跟潮流才能獲得人氣!
他本是一名普通人,意外接觸了主播行業(yè),便投身直播三四年,最好的青春年華浪費一半?yún)s一事無成,此刻,終于讓他見到了希望!
帶著鏡頭追逐血衣男孩的身影而去,他要奮戰(zhàn)在第一線實時報道,爭取一炮而紅!
青衫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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