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憑什么?!
烈日當(dāng)空。
江家莊園別墅,氣派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輛賓利車駛?cè)肫渲小?p> 強子將車停穩(wěn)后,江家一眾傭人連忙上前迎接,江凌與沐嫣然下車后,傭人帶著二人,來到了正廳。
別墅大廳。
江凌看到了別墅沙發(fā)上,坐著一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
男人與江凌的五官有幾分相似,雄鷹般的雙目審視了眼江凌后喜怒不形于色,繼續(xù)翻看起手中的報紙,仿佛江凌這個親生兒子還不如手中的一份報紙重要。
而男人便是江凌的便宜父親,一怒整個華夏商界都要抖上兩下的江云龍。
平日里,他因為不同意江凌追求柳云萱的事,父子二人之間也沒少產(chǎn)生矛盾。
這次見面,江父顯然還沒消氣。
江凌身旁的沐嫣然見狀,主動出聲打破僵局:“老爺?!?p> “嗯,嫣然也來了?!苯笇⑹稚系膱蠹埛畔?,語氣溫和,“跟在這臭小子身邊,沒受委屈吧?”
自從收養(yǎng)沐嫣然的那天起,江云龍早把她當(dāng)作自己的女兒來看待。
要是江凌故意去欺負(fù)她,江父也絕不會讓沐嫣然再跟在自己兒子身邊受委屈。
“爸,您也把我想的太小家子氣了吧?!苯璺瘩g后,主動握住了沐嫣然的玉手,“我怎么會去欺負(fù)嫣然姐?”
“是的老爺,少爺很照顧我....”沐嫣然輕輕點頭,想起二人先前的模樣,臉上帶著一絲羞色,聲音都小了些。
兩人之間顯然是發(fā)生了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江父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親密的二人,宛如一對璧人,欣慰的看了眼江凌笑道。
他很久都沒有這么高興過了。
沐嫣然是他看著長大的,性格大方懂事,知書達(dá)理,正好做自家兒子的賢內(nèi)助。
至少他最看不慣的,就是他江云龍的兒子去拿熱臉貼柳云萱的冷屁股,沒點男人該有的樣子!
要不是江凌當(dāng)初態(tài)度強硬,堅持要娶柳云萱的話,江父根本瞧不上柳老頭的孫女!不過好在江凌現(xiàn)在不繼續(xù)遂迷不寤,終于知道誰是真心對他的了!
“小凌今天回來吃,是集團出什么事了嗎?”江父心情大好,主動開口詢問道:“要是需要錢,我這流動資金還能給你拿四十多億?!?p> 在江云龍看來,一個百億的公司遇到再大的麻煩,四十多億也絕能輕易解決問題,而錢能解決的問題,卻又都不叫問題。
江凌拉著沐嫣然在江父身邊坐下,搖了搖頭,神色如常:“沒有爸,都是些小事,已經(jīng)解決了?!?p> 雖然現(xiàn)在的他,并不是原來的江凌,但他和原主的悲喜卻能相通。
那養(yǎng)育自己二十多年的記憶歷歷在目,所以江凌在面對這一世的雙親,自然也不會有什么緊張感。
江云龍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那就好,你的商業(yè)天賦很不錯,以后江氏交到你手上,我放心!”
從江凌大學(xué)畢業(yè)至今做出的成績來看,確實很令他滿意。
四年百億,江凌依靠江家人脈做出的這份成就已經(jīng)不小,要知道江家的數(shù)千億資產(chǎn)可都是幾代人的積累。
正當(dāng)父子二人交流時,一穿著雍容的美婦人,身后跟著幾名端著飯菜的傭人,走入大廳。
“小凌啊,今天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早知道飯菜就吩咐傭人多做些了?!?p> “媽,已經(jīng)做的不少了?!苯杩粗慌蚤L桌上擺滿著的豐盛飯菜,有些無奈道。
“哪里多了,你都多久沒回來了!心里還有這個媽嗎?”江母叉腰好沒氣道。
江云龍站起身子,替江凌解圍道:“行了阿雪,小凌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們一家子先吃飯,今天我開心,讓我跟小凌喝兩杯!”
“對,吃完飯再好好教訓(xùn)你這個臭小子!”江母也只是嘴上不饒人,平日都是江父與江凌互不對付,她來做調(diào)和劑。
待江父與江母入坐后,江凌才領(lǐng)著沐嫣然在餐桌前坐下。
江凌剛坐下,一名傭人便將一瓶白酒送到了江父手邊。
由江凌接過酒瓶,他大致掃了眼,是江父早些年收藏的一瓶價值百萬的劍南春,隨即他便將江父與自己的酒杯各自斟滿一杯。
舉杯抿上一口酒感很順,酒水入口味有回甘。
父子二人喝到興時酒杯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可江母見江凌時常為沐嫣然夾菜,從原本不在意,變的心里也不免有些打鼓,江母看了眼江凌,好似不經(jīng)意間提起:
“對了小凌,你跟云萱那個丫頭,感情發(fā)展的怎么樣了?”
江母與江父不同,江凌的事業(yè)好壞在她眼里根本無所謂,她更加關(guān)心的,是江凌和柳云萱的感情狀況。
畢竟兩人不論是家世能力還是相貌,都能稱得上是天作之合,江母期望自己能促成這一樣對佳人。
江凌聽到江母的問題,在桌下握住了沐嫣然的小手,示意其放心后,借著酒意直接回應(yīng)道:
“就那樣,我不喜歡她,她不喜歡我,況且我又何必非在她那顆破樹上吊死?!?p> “說得好!大丈夫何患妻!兒子這杯咱們爺倆喝!”江父趁勢舉起酒杯,高聲道。
江凌微微點頭,與江云龍酒杯相碰后,面不改色,一口將杯底的白酒喝盡。
可聽到江凌的這話,江母臉上神情不由一愣,畢竟她以前說到這個話題,江凌可都不是這樣回答的。
每次他都是充滿信心的說自家會努力拉近關(guān)系的,哪怕受到云萱那丫頭的打擊,只要自己鼓勵后,江凌又能重新振作起來,而不是如今這副滿不在乎,甚至充滿厭惡的回答。
難不成,是兩人的感情狀況,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想到這里,江母心里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云萱那么好的丫頭,兒子怎么不會去好好把握呢!
江凌注意到了這一點,沒等江母去說什么,便直接站起身子,迎著三人的目光,攤牌道:
“媽,我實話跟你說了,這次回來我就是打算通知你們,我要和柳云萱解除婚約!”
“胡鬧?!是云萱那丫頭主動提出的嗎?”
江母此時也是著急,拍著桌子怒氣沖沖的瞪著江凌:“你們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去跟她道個歉,解釋清楚就行了!”
江凌眉頭緊皺,原本他是打算好好商量的,但或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原主陪伴柳云萱十年的記憶涌上心頭,江凌仿佛被喂了屎一般,自認(rèn)為自己向來冷靜的他,情緒也不再受控制了起來。
他大手狠狠砸在了餐桌上,厲聲質(zhì)問道:
“憑什么?”
“就憑她柳云萱那張,仿佛我欠她一個億的臭臉?”
“就憑她十年對我不理不睬,我就應(yīng)該跪下去舔?”
“還是憑她更自私自利,拿我江凌感情當(dāng)狗屁?”
這一刻,江凌目光直視江母,心中泛起冷意:
“我江凌七尺男兒,卻要為一個柳云萱整天悵然若失?”
“不論如何,婚約必須解除,她柳云萱我江凌不稀罕!”
如果換做是一直按照江母想法生活的原主可能不會說出這番話。
但他江凌生是自由人,何須逆來順受?
很多事,長輩以為的只是她們以為的,一句‘為你好’強迫了多少人?
“我江凌只珍惜該珍惜之人,娶該娶之人!”
說罷江凌在一旁沐嫣然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拉著她,轉(zhuǎn)身離去。
大廳內(nèi)落針可聞,江云龍夫婦二人也是被江凌的這段話震驚到了。
江母愣在位置上,不知悲喜。
而一旁主坐上的江父卻是直接起身,對帶著沐嫣然遠(yuǎn)去的江凌,朗聲道:
“兒子,爸支持你,做你該做的事!”
“就讓她柳老頭的孫女,后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