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上了三樓,隨著鄧陽敲門,房間中突然傳來一聲疲憊蒼老的聲音。
“請問是司徒姑嗎?”
望著房間中那身穿藍(lán)布帆衣,一臉慈祥的老太太,鄧陽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
“咳!咳...年輕人,有什么事嗎?”
把鄧陽請進(jìn)房間后,老太太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單手撫著胸前,一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
“若是想請我問米的話,還是明天再來吧,今天我身體稍有不適,不便施法...”
“司徒姑卻是誤會了...”
上下打量了在房間中打量了兩眼,鄧陽卻能夠很清晰的看到,在老太太身上,籠罩絲絲黑絲般的死氣,很明顯,眼前的這位問米婆,已是壽元無多。
“既然不是問米,那年輕人來找我干嘛?”
聽到這話,司徒姑明顯神色一怔,抬頭仔細(xì)打量了鄧陽幾眼,眼中卻是閃過一道驚疑之色。
“原諒我老眼昏花,居然沒能看出年輕人居然是同道中人...”
“司徒姑太客氣了,晚輩也不過是初入門徑罷了?!?p> “不知年輕人來找我這個將死的老婆子,可是有事?”
看出了鄧陽也是修行中人后,司徒姑臉上的疲憊立即一收,一臉正色的問道。
“請恕晚輩失禮,看司徒姑這樣子,壽元恐怕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難道您就甘心,把這一身傳承,帶到地下去嗎?”
面對司徒姑的詢問,鄧陽并沒有藏著掖著,而是直言不諱的試探道。
“看年輕人的樣子,靈光純粹,也不像是缺少傳承的樣子...”
望了鄧陽的天靈一眼,司徒姑眼中透著一抹詢問。
雖然問米乃是屬于‘術(shù)’字一門,但倒是是長期與鬼神打交道,司徒姑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鄧陽靈光外溢,很明顯是筑基有道,而且靈光純粹,神元充沛,修行之法絕非她這種旁門小道可比。
“不瞞司徒姑,晚輩的確不缺少修道之法,但倒是也是散修出身,傳承底蘊(yùn)不足,卻是需要拾遺補(bǔ)缺...”
“若是司徒姑肯把傳承托付于晚輩,日后問米一門的因果,晚輩愿意一力承擔(dān)。”
正如鄧陽所說,他的確不缺少修行之法,不管是陳友的傳承,還是林道人的傳承,都足夠他修行了。
但他現(xiàn)在所修行的通神策,本身就是一門集齊百家所長、另辟蹊蹺的法門,除了孕鬼篇是晚上的,剩下的兩篇都只有一個大致框架。
想要拾遺補(bǔ)缺,自然是需要鄧陽自己想辦法,最關(guān)鍵的是,他如今修行的孕鬼篇,最缺少的就是各種成氣候的鬼物。
若是能夠得到司徒姑魂游地府之法,他大可以自己想辦法,到靈界空間去碰碰運(yùn)氣,就算是不能有收獲,但能夠提前接觸到靈界,也無疑能夠大大開拓其的見識。
“年輕人的好意,我老婆子心領(lǐng)了,只是我已經(jīng)選好了傳人,就不勞煩年輕人操心了。”
面對一臉誠懇的鄧陽,司徒姑面色平靜,卻并沒有過多的表示。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不打擾司徒姑休息了。”
對于司徒姑的拒絕,鄧陽心中卻并不失望。
看過原著的他,自然知道,司徒姑選定的傳人,就是那位神似朱茵的女孩,他之所以上來走這一招,也不過是試探之舉。
若是能夠說服壽元將近的司徒姑,那自然是最好,說服不了也沒關(guān)系。
他知道,很快司徒姑就會帶著那位女孩子魂游地府,進(jìn)而會被藍(lán)田六座643那一對被火活活燒死的母子給纏上,到時候,他有的是辦法謀取司徒姑的傳承。
......
接下來幾天,鄧陽除了每日除了修行,照常出現(xiàn)在藍(lán)田小區(qū)附近等候。
“來了嗎?...”
直到第三天中午,隨著那位酷似朱茵的女孩子進(jìn)入司徒姑的房間,沒過多久,天空中就出現(xiàn)了一朵巨型旋渦狀陰云,察覺到虛空中的異狀后,鄧陽嘴角不由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果然,沒過一會,上次在藍(lán)田四座遇到的兩個男子,又出現(xiàn)在了司徒姑樓下。
“二位居士請留步...”
看到這二人出現(xiàn),鄧陽心中突然一動,上前兩步攔在了二人身前。
“喂...你小子是誰,找我們老大有什么事嗎?”
望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鄧陽,一直站在墨鏡男身后的高個男子,瞬間上前一步,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之色。
“臭小子,找死嗎?我在問你話呢...”
見鄧陽并不作答,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家老大,高個男子瞬間不樂意了,一把拔出腰間的手槍。
“我觀居士印堂發(fā)黑,一副命不久矣之相...”
在男子拔出手槍的一瞬間,鄧陽下意識雙眼一瞇,一抹森寒的殺意從瞳孔深處溢出。
“阿俊...”
只是還不待高大男子有所動作,旁邊一臉沉默的墨鏡男,卻突然出聲阻止了他。
“臭小子,你小心點(diǎn)...”
被墨鏡男叫住后,高大男子雖然不甘心,但還是不敢當(dāng)面忤逆自家老大的意思,收起手槍,罵罵咧咧的退到了后方。
面對那位高大男子兇狠的神色,鄧陽卻并未放在心上,畢竟誰會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呢。
“想見你老婆兒子嗎?...”
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這位酷似尹天照的墨鏡男,鄧陽眼中蘊(yùn)含著一絲玩味之色。
“閣下什么意思?”
鄧陽話音剛落,墨鏡男的神色立即劇變,就連語氣都帶上了絲絲寒意。
“沒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罷了?!?p> “你真有辦法能幫我?”
“信不信由你,想見你老婆孩子,就和我來!”
面對墨鏡男的懷疑,鄧陽并沒有多說,轉(zhuǎn)身朝著一旁的藍(lán)田六座走去。
“希望你沒騙我,否則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讓你后悔?!?p> 快步跟上鄧陽,墨鏡面一臉平靜,語氣中的煞氣卻暴露無遺。
“不用威脅我,我們無冤無仇,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面對眼鏡男的威脅,鄧陽并未放在心上。
他之所以上前搭訕,也只是臨時起意。
這位墨鏡男,就是藍(lán)田六座643那對被燒死的母子的丈夫和父親。
他之所以幾次來找司徒姑,就是想請司徒姑請他老婆上來,但他老婆乃是被活生生鎖在房間中燒死的,怨氣太重,若是貿(mào)然把她從靈界空間請上來,少不了要上演一出厲鬼索命的戲碼。
作為求神問卜的問米婆,這種有損陰德的因果,司徒姑自然是不愿意插手的。
而這位墨鏡男對于自家老婆兒子的死,卻是一直耿耿于懷,認(rèn)為是自己道上混,這才招來仇家,害了自己的老婆孩子,甚至好幾次想要自殺,但卻始終鼓不起勇氣。
在鄧剛看來,這位墨鏡男雖然是混黑道的,但也算得上是有情有義。
也正是因?yàn)槿绱?,他剛才才會靈機(jī)一動,找上這位墨鏡男。
現(xiàn)在乃是八十年代的港島,正是港島黑道橫行之時,而鄧陽修行的通神策,到底不完全是陳友、林道人所修行的功法有所不同,其中許多法術(shù)材料,都異常血腥,邪門得很。
而且許多術(shù)法修行,都必須要避開陳友和林道人,以前苦于沒有機(jī)會,鄧陽也只能作罷。
但若是能夠把這位在黑道上小有名氣的墨鏡男收服,這些事情,大可以都可以交給他去做,在鄧陽看來,這位墨鏡男,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工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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