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給你的?”我拿著這個“香囊”找了個小罐子把里邊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那天晚上你不是看到過了嗎?就是我說的護身符呀?!?p> 我虎軀一震,這小姑奶奶真的什么都敢說啊?
“小袁吶,你之前和我們家佳佳見過面了?”馮志勇狐疑道。
“啊...對??!”我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了,更不敢轉(zhuǎn)身,“馮佳佳沒有跟你們說嗎?我們不僅是同一個大學(xué)還在同一個系呢?!?p> “這樣啊...”馮志勇想了想沒有多問,“那以后在學(xué)校里多照顧照顧我女兒吶?!?p> 我僵硬的點了點頭,為了緩解尷尬,我又把話題轉(zhuǎn)到了馮佳佳這邊,“對了,你還沒說呢,這是誰給你的?”
“柳安然...對了道士小哥!”馮佳佳一下子從床上蹦了下來,跑到我面前一直拉著我的衣服。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怎么了?”
馮佳佳這會兒急的都快哭了,“柳安然她失蹤了!那個護身符就是她給我的?!?p> 人沒了?
這是我沒想到的,那天晚上雖然說是為了哄馮佳佳盡快出去,但當(dāng)時柳安然我真以為她已經(jīng)走了。
雖然心里有些亂,但是我手上的活依然沒有停下。
突然我在一堆香灰里摸到了一個硬塊。
這是什么東西?
我把上邊的灰撣干凈了,準(zhǔn)備丟進水里洗一洗,可我剛丟下去,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你確定這是柳安然給你的?”
馮佳佳立刻點頭,“對啊,我們出門的時候安然特地叫我把這個帶上,說是能保平安的?!?p> 我神情有些凝重,“那個...你和她的關(guān)系怎么樣?”
“那還用問,我們可是最好的閨蜜!”
最好的閨蜜?真假的啊,她這可不是送的護身符,而是雷管啊,按鈕一按,你人就沒了的那種。
“柳安然?我怎么沒聽說過?”這時呂秀珺的聲音傳了過來,“佳佳,你怎么沒跟我提過這個事兒?”
“我沒有說過嗎?”馮佳佳愣住了。
“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我好像察覺到了一絲苗頭接著問道。
“你忘了嗎?她和我同一個宿舍的呀?!?p> “你宿舍其他三個女生我都認識,沒有叫柳安然這么一個人?!眳涡悻B說的十分肯定,“前兩個月你還把她們帶到家里玩的。”
馮佳佳整個人呆滯的站著一動不動。
看來是記憶被動過手腳了,我看了看之前被我丟在水里的硬塊,“如果,她是你最好的閨蜜應(yīng)該做不出這種事吧?”
說著,我把玻璃杯放在馮佳佳面前,指著有些發(fā)紅的清水說道,“知道這是什么嗎?”
馮佳佳搖了搖頭。
“血,同樣也可以叫作引子,知道你為什么會暈過去嗎?就是因為這個引子起作用了?!?p> “你最好的閨蜜這干的是人事?”說完我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馮佳佳開口問道。
“能去哪兒啊,去想想怎么才能救你這個苦命娃。”我沒好氣的說了一聲。
“你別......”馮佳佳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無奈的轉(zhuǎn)過身,“還有什么事啊,小姑奶奶,我很忙的!”
馮佳佳低著頭有些唯唯諾諾卷著衣角,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
我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到底什么事???”
馮佳佳咬了咬牙,“沒...沒什么,你注意安全......”
“莫名其妙?!?p> .......
深夜,馮家別墅的院子里。
面前的祭臺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此時的我正坐在椅子上和馮志勇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一陣嘈雜發(fā)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傳入我的耳朵里。
“馮叔叔,咱們的正主來了,開門吧?!?p> 馮志勇點了點頭。
就在大門剛打開不久,一輛加長版林肯后面緊跟著兩輛面包車還有一輛大卡車緩緩駛進了馮家的院子里。
這幾輛車停好了之后,一眾穿著西裝的保鏢涌了下來,在林肯車前排好一列長隊。
一個大腹便便頭頂禿的發(fā)亮的中年人在保鏢的攙扶下艱難的走出車門。
“胡老板好大的排場啊?!瘪T志勇看著這一行人在自己家院子里搞這種排場,本就一肚子火,現(xiàn)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哈哈哈,馮老板家不管我胡某人來多少次都覺得氣派,自家廟小就是比不了。”胡永安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
馮志勇明顯是不吃這一套的,“說說吧,你的意圖。如果還是為了那塊地的事,就請回吧。”
“別急啊馮老板?!焙腊矎谋gS手上接過一根雪茄,另一邊的保鏢順勢給他點上之后很是愜意的吸了一口,繼續(xù)說道,“我這次可是誠意滿滿啊?!?p> “你們兩個!”胡永安隨手點了兩個人,“把卡車上的東西搬下來?!?p> 然后諂媚似的對著車?yán)锂吂М吘吹恼f道,“陳大師,下面的事就麻煩您了。”
過了好一會兒,等卡車上的東西一一搬下來之后,車?yán)锏娜瞬诺摹班拧绷艘簧怼?p> 那所謂的大師四平八穩(wěn)的走出車門后,接著燈光我確定了他就是今晚要跟我對上的那個人。
不過,這身行頭挺正式的,腳上穿著雙臉鞋,身上披著黃大褂,頭上再頂個道冠,這不比我一身短袖褲衩運動鞋要正式的多?
“你是真當(dāng)我馮志勇找不到人嗎?”馮志勇面無表情的回應(yīng)著,說完又悄悄地跟我說了句,“小袁師傅,待會兒就靠你了?!?p> 我點了點頭,手上也不忘在香爐里添上幾根。
“馮老板,你找的人不會是他吧?哈哈哈...”胡永安笑得好像整個人都快抽過去了。
整個院子里十幾號人就聽著他這么傻笑了半天,這才揉著眼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說馮老板,你說你干脆點把這塊地讓給我得了,何必找個小朋友來糊弄我呢?”
小朋友?
小爺我還有半年不到就成年了,你居然說我是小朋友,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從面前的祭臺上拿起一個紙娃娃,上面寫著胡永安生辰八字,拿起還叼在嘴上的牙簽就朝他肚子上刺了下去。
“哎喲,我的肚子...”胡永安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手捂著肚子,整個身體像只蝦一樣蜷縮著。
周圍的保鏢壓根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們的老板就這么倒在地上,一個個手忙腳亂的,甚至還有人打起了電話要叫救護車。
看著這幅場景,我的心里又涌起了一股惡趣味。
我輕輕扒開了紙人的腿,對準(zhǔn)胯下指尖用力,就這么一彈。
“嗷——”胡永安頓時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叫聲響徹夜空。
就在我還享受著折磨眼前這個小丑時,耳畔響起那個姓陳的低沉的聲音。
“這些小把戲就免了,就讓本道看看你的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