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山頂吹風,吹夠了,便回去了。
怕暴露武功,在離蕭默的山頂院子很遠處,她就輕功落地,改為走路。
順便也把空間里邊牧和白鴿都放了出來。
走了還沒一會,轉過彎,便看到遠處三人的身影。
冥風冥雨在后面跟著,謝落衍走在前面,腳步匆忙,一臉嚴肅。
他一向都是運籌帷幄,溫柔有禮,很少見他失態(tài)的樣子。
但看到她的身影后,他懸著的心立馬放下了。腳步也立馬慢了下來,又恢復之前的翩翩公子模樣。
冥風冥雨見了,都憋笑的不行。
謝落衍假意捂嘴咳嗽了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換作平常,這么遠的距離,她自然看不清也聽不到他們的一舉一動。
但現(xiàn)在,對她來說,輕而易舉,猶如在耳邊打鬧。
跟在慕容青曼身邊的邊牧歪頭看向她:“主人,那個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是誰呀?長得真好看,要不主人把他搶回去暖床吧?!?p> “嗯,他是容國左相謝落衍?!?p> 她話音剛落,邊牧和白鴿都雙雙奔向遠處的謝落衍。
白鴿降落在他的肩上,一邊用犀利的眼睛打量著他的俊臉,一邊嘴里喊著:“男主人,男主人。”
邊牧也咬住他的衣角,把他向慕容青曼的方向拖。
謝落衍看著這兩個行為怪異的萌寵,好似通人性。
又因為白鴿的那句“男主人”,更加心生歡喜。
待他走到她面前時,邊牧這才放開他的衣角,乖巧地對著她坐下,一臉索要獎勵的模樣,朝她吼了一聲。
邊牧說:“主人,你看,我把男主人拖過來了?!?p> 慕容青曼蹲下身,獎勵它一個摸摸頭。“別人聽不到你的人話,只能聽見你的狗聲?”
邊牧點了下頭:“是的,只有主人和白鴿才能聽到我的人話?!?p> 也就是說,在外人眼里,它就是一條普通的狗子。
只不過比一般的狗更聰明些罷了。
“青青去哪了,怎么不讓容衣衛(wèi)跟著。醫(yī)毒谷雖然安全,但還是多注意些為好?!敝x落衍語氣溫柔,不忍責備。
她昏睡的半個月里,他日夜擔憂。
這下看到她面色紅潤,整個人生龍活虎,他心里的陰霾一掃而去。
“在床上躺久了,有些難受,出來走走?!?p> 這時,白鴿非常應景地叫了句:“主人,男主人想你了?!?p> 這話從一個鳥嘴里說出來,不可思議的同時,著實讓人難以反駁。
謝落衍的耳朵又立馬紅了一片。
因有鸚鵡學舌的例子,白鴿說人話,更容易讓人接受。
冥風冥雨見狀,非常自覺地走在前面,與兩位主子保持距離。
“想我了?”慕容青曼眉尾上挑,眼含笑意。
“青青昏睡這么久,大家都很擔心。”謝落衍轉移話題,沒有理會她的調(diào)侃。
“我問的是你,不是他們?!?p> 他雖然沉默不語,紅暈卻慢慢遍布他的臉龐。
見狀,她直接摟住他的腰,親上他那張過分好看又柔軟的雙唇。
因為想念,她久久不愿離開。
兩人越抱越緊,呼吸聲逐漸粗重,直到快無法喘息時,才放開彼此。
離開之際,她懲罰性地輕咬了他的下唇:“口是心非,不乖?!?p> 誰知,他竟然敢學她。
謝落衍學她的樣子,輕咬她的唇珠:“你也不乖,明知故問?!?p> 慕容青曼見他一臉嬌羞,又異常撩人,很想把他吃掉。
可她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時候。
她牽起他的手,一起往回走。
這一幕,讓她突然想起了那兩句話:
“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不能同世生,但求同歸土?!?p> 但她要的,可不是同歸土,而是共枕眠。
慕容青曼和謝落衍剛回到山頂院子,琴瑟就撲上來抱住她:
“青曼,你可終于醒了。你要再不醒,我就準備把蕭默那混蛋閹了,讓他后繼無人?!?p> “你舍得?”
“當然舍得,那狗男人怎么能跟你比。”
一旁的蕭默聽著兩人的對話,臉色越來越黑,對琴瑟怒氣沖沖道:“把我閹了,我看哪個狗男人嫌命長,敢上你的床,哼?!?p> 他直接甩袖離開。
等回到房間,才想起自己要給慕容青曼診脈,又讓蕭畏去傳話。
“怎么樣了?”蕭默把完脈,慕容青曼故作關心問了一句。
雖然他極力掩飾自己的迷惑和震驚,但還是沒能逃脫她的鷹眼。
“你的身體恢復的很好,沒什么問題。照這樣的恢復速度,不出三個月,便能痊愈?!笔捘槐菊?jīng)地胡說八道。
她的脈相顯示,她身上的“毒噬”不僅徹底解了,脈搏更是強健有力,比普通人都要健康十倍。
她為什么會昏睡這么久?又為什么會恢復的如此迅速?
這些奇怪的現(xiàn)象,他還是頭一次見。
怕她看出破綻,他直接找借口開溜:“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副藥沒配,先走了?!?p> 絲毫不記得這是他自己的房間,要走也是她走。
慕容青曼看破不說破,沒有阻攔,只在他快要踏出門檻時說了句:“一個月后,我便會離開醫(yī)毒谷。”
因為青落鐲的開啟,她意外獲得了深厚的武功內(nèi)力和高深的醫(yī)毒術。
她現(xiàn)在的能力,蕭默已是望塵莫及。
所以他給她診完脈、說的那番話,是真是假,她早已明了。
她自己的身體狀況如何,她也最清楚不過。
她之所以再待上一個月,一方面是給琴瑟、蕭默兩人時間培養(yǎng)感情。
另一方面,是她需要向身邊的人學武、學醫(yī),給自己意外獲得的能力找一個完美的借口。
這樣,她以后出手時,才名正言順,無人猜忌。
……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慕容青曼裝作什么都不會。
白天一邊跟容一、冥風冥雨他們學武,一邊跟著蕭默學醫(yī)毒術。
晚上,就進到青落鐲里,練習青落訣和青落醫(yī)典。
她廢寢忘食地練習,并不是假象,不僅是做給身邊的人看,也是想讓自己更上一層樓。
結果就是,她的表現(xiàn)和天賦,一次次刷新著眾人的三觀。
過目不忘,本就是一種極其難得的天賦。
又因為這個天賦,別人教她的武功招式只需要演示一遍,她立馬就會了。
不僅會了,還能舉一反三,學以致用。
蕭默教她醫(yī)毒術時,她也是如此。
就連最難的扎針技術,她也看一遍就立馬上手了,而且沒有絲毫差錯。
別人辛辛苦苦練習多年才擁有的武功和醫(yī)毒術,她不到半個月就全學會了。
這還讓別人怎么教嗎?
眾人只能在一次次震驚的同時,盡量忍住開口罵娘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