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光環(huán)的誕生
李秋君忽然驚醒了過來,她似是受到了驚嚇,大口喘氣著。
她環(huán)顧四周,熟悉的街景,三三兩兩的行人,仿佛都在告訴她,她已經(jīng)回到了現(xiàn)世。
周圍的人似是想要喚醒她,猛地見她蘇醒過來,都想要上前詢問。
只是,她謝絕了所有人的好意,起身后快步離開,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回到旅館,她才真正放松下來,回憶起之前的畫面,不可說,不可觸碰,仿佛有著大恐怖。那可怕的場景,直到現(xiàn)在仍讓她心有余悸……
時間回到宋時,就在她預(yù)感到自己將要離去時,她去見了朱靖南最后一面。
此時的朱靖南早已從翩翩佳公子,變成了潘鬢成霜的中年人。而李秋君卻還是當(dāng)初的模樣,明媚皓齒,嬌俏可人。
兩人四目相對,李秋君受不了對方熾熱的眼神,她刻意地避開,告訴了對方要離開的事實。
突然的別離,讓對方錯愕,就在對方伸出右手想要挽留她時,一股極強(qiáng)的吸力襲來,李秋君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是受到了牽引,就像是瓷器般慢慢出現(xiàn)了裂紋,紋路越來越密,直至難以承受,碎裂成了點點星光。
在對方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李秋君消失了。
消失的李秋君,再次出現(xiàn)在了那片虛無中,只是當(dāng)她看向遠(yuǎn)方時,那個女人又出現(xiàn)了。
還是那身玄色古裝,以及與她別無二致的面龐,只是少了些許乖張,表情釋然似是解脫。
突然,她的皮膚開始撕裂扭曲,無數(shù)的觸手從縫隙中伸出,怪異邪惡。瞬間,她變成了一個不可名狀的怪物,伴隨而來的是一股絕望的恐怖降臨。
這種恐怖不是源自于感官,而是靈魂深處的戰(zhàn)栗,怪物開始膨脹,愈來愈偉岸,直至達(dá)到了臨界點,爆炸開始了。
恐怖如同潮汐,不斷沖刷著李秋君的靈魂,她感覺自己即將死去時,恐怖消失了。
然后,她仿佛是見證了宇宙的誕生,無數(shù)的碎肉極致升華,由血腥變得炙熱,乃至成為烈陽,烈陽逐漸黯淡,仿佛變成了泛著微光的泡沫。
這些泡沫無序的向外飛散,而在爆炸的中心似是形成了坍塌,沒有任何光亮,就像是黑洞,黝黑虛無。
黑洞開始牽引四周,所有的泡沫又被吸引了過來,漸漸圍繞著黑洞變成了一圈光環(huán)。
李秋君震驚了,這個光環(huán),她曾經(jīng)見過。
只是讓她震驚的事,還沒有結(jié)束。
女人再次出現(xiàn)了,只是她似乎變成了虛影,巨大的虛影達(dá)到了視界的極限。
她用雙手強(qiáng)行分開了光環(huán)和黑洞,并一手一只將之緊緊握住,兩者在她的手中愈變愈小,竟然慢慢幻化成了兩個嬰兒。
在消失的那一刻,虛影將嬰兒推向了無垠的深淵,就像是流星劃過,璀璨奪目。
目睹這一切的李秋君,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見女人的眼睛在消失前,看了她一眼。
恐懼的感覺又像是回來了,直接將她驚醒。
她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只是這場夢既真實又虛幻。
夢是現(xiàn)實的投影,也許是過去,也許是未來。聯(lián)想到幾次夢境的經(jīng)歷,讓她不禁有了些許猜想……
九月的綠藤,還有稍許的炎熱。
這幾天,李秋君一直停留在綠藤,想要再嘗試幾次。雖然,再見父母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但心底的那份執(zhí)念,還是讓她不想放棄。
她依然不停地在綠藤市奔波,甚至為此去了很多傳說中的鬼屋,尋找那一絲可能的希望??上?,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又是一天的無功而返,她無意間路過了一家名為鳳凰夜總會的夜店,也許是許久的陰郁積壓,她想要麻痹自己。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跑到夜店里買醉。
一進(jìn)大門,就見酒池中,燈紅酒綠,俊男美女?;璋档臒艄?,配上嘈雜的音樂,以及酒精和荷爾蒙的融合,讓這里成為了放縱之所。
李秋君走進(jìn)來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美女永遠(yuǎn)是歡場中的焦點,而絕色美女更是焦點中的焦點。
李秋君絕對稱得上絕色,她不但是絕色更是烈馬,讓人不自然地有種征服欲。她的英氣高傲,別有韻味,很快就成為了眾人的目標(biāo)。
她徑直走向了吧臺,要了一杯酒。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坐在了她旁邊,男人顯得很有風(fēng)度,開口說道。
“美女,一個人嗎?”
李秋君沒有理會他,他似乎毫不在意,也自顧自地點了一杯酒。
酒滿,他推了推眼鏡,作了個干杯的動作,就一干而凈。只是,李秋君還在自顧自地喝著酒,似乎完全對他沒有興趣。
男人聳了聳肩,似乎是放棄了,緊接著,又一個男人接替了他的位置。這個男人,明顯要比前者粗獷許多,他皮膚黝黑,面部線條明朗,開口也直接許多。
“美女,需要人陪你喝幾杯嗎?”
李秋君還是沒有反應(yīng),她這朵鮮花不想招蜂引蝶,她只想買醉。
男人還想要說些什么,卻突然像是見鬼了一般,慌忙起身離開了,他的恐懼似乎是源自于他身后的男人。
這個后來的男人,壞笑著,他的表情下似乎隱藏著些許的神經(jīng)質(zhì),他也坐到了李秋君旁邊,只不過他沒有先和李秋君說話,而是對著酒保說了句,“這位美女的單,全免了?!?p> 酒保似乎認(rèn)識他,點頭回復(fù)道:“好的,興哥!”
聞言,李秋君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她沒有想到來趟夜店還能遇到老板。
面由相生,有些人的表情可以騙人,但面相不會。
李秋君算是道士出身,對相學(xué)有所涉獵,她看出了此人面不合相,乃易容之人。當(dāng)然,現(xiàn)代科技還能更近一步,那就是整容,她不喜歡對方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的衣服剝干凈。
男人看見她轉(zhuǎn)頭,端起了酒杯,開口說道。
“美女,有沒有興趣一起喝幾杯?”
她轉(zhuǎn)回了頭,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把匕首被她從腰間拔出,在她的手中翻飛跳躍,就像是指尖上的劍舞,絢爛奪目。
她回道:“對不起,沒興趣?!?p> 說完,匕首一劃而過,揮向了她面前的酒杯。
她丟下了幾張鈔票,起身離開,似是輕敲了一下桌面,酒杯突然分成了兩半,斜切的刀口光滑如平面,讓男人和酒保都大吃一驚。
轉(zhuǎn)身后,她的后半句才悠悠傳來。
“男人,只會影響我出劍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