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師父丹道之術(shù)冠絕洪荒,玄都一屆小道哪敢相比。丹丸苦澀,許是煉制之時出了岔子,那里不對罷了,只不過,多寶師弟放心,我這太上還靈丹,絕對與師父的丹丸功效一樣,不會對多寶師弟有任何不利的。”玄都尷尬一笑,咳嗽兩聲欲以帶過。
“這般嗎?”
盡管心中還有疑惑,可當(dāng)下時候不對,且太上還靈丹吞服后并未有不良反應(yīng),是故多寶也不欲多嘴。
只是呲牙咧嘴之間,略顯迷茫的環(huán)顧四周在十八品青蓮蓮臺的作用下,昏迷倒地,沉沉浮浮間布滿虛空一片的三教群仙。
略微頓了片刻后,方才將視線移轉(zhuǎn)到了罪魁禍?zhǔn)祝谴藭r正臉朝下,看不清面容,但爬伏的身軀上,源自于番天印的力之規(guī)則、九轉(zhuǎn)金丹的火之規(guī)則以及廣成子本身原來的靈魂規(guī)則,三種規(guī)則交相呼應(yīng),夾雜沖突之間,深受其害,身體不斷本能抽搐的廣成子苦澀道:“想不到,這以前還覺得頗為膽小、無能的廣成子,竟有這般狠勁,之前要不是我躲得快,怕是玄都師兄、太虛師弟在想見我,便得去天庭尋我了?!?p> 封神榜高掛之下,三教所屬自圣人往下,但凡本體破碎被毀,只剩元神真靈,便會被封神榜收走,這也是多寶言出此言的原因。
也好在,番天印是由廣成子驅(qū)使,以其注水大羅的能力,尚且不能完全發(fā)揮出番天印的威力。
不然,真正威力全發(fā)之下的番天印迎面砸來,多寶估計自己就不是如今這般,肉身道體即將分崩離析的下場了。
想想之前廣成子雙手高舉倒扣的番天印,面色猙獰的轉(zhuǎn)過身朝他腦門打來,縱使一切皆以塵埃落定,多寶還是心有余悸。
要不是他提前心生感應(yīng),頭下意識的往左偏了一下,讓廣成子出其不意的一印沒有砸中腦門,而是砸在了他肩膀上的話,哪怕是他此時苦修多年的肉體,怕是也要落得昔日混沌魔猿的下場了吧。
“不,應(yīng)該說還不如混沌魔猿?!倍鄬毧嘈σ宦曅闹邪档溃运藭r神念流轉(zhuǎn)之間所見,全身布滿裂縫的他,若是分裂,絕然不會只是四塊,分成成千上萬塊,估計才是他肉身道體的結(jié)局。
只是那樣一來,他或許也便永無重生之日了!
力之規(guī)則往昔只是耳聞,可其的霸道,他今日算是有些體會了。
一力破萬法,不管你如何變,只是一斧劈之,一力壓之。
以力之規(guī)則在洪荒的特殊性,多寶毫不懷疑,倘若他真的被砸散了肉體,那在他肉身四散的那一刻,他的元神真靈也會跟著,分成相對應(yīng)的獨立個體,與分散的肉身相合,誕生無數(shù)獨立的‘多寶道人’。
那時,就像一分為四的混沌魔猿一般,在洪荒天道本能的阻礙下,向他這種一般,死于盤古力之規(guī)則的倒霉蛋,絕對在無重生之日。
“多寶師兄莫要多想,如今即勝,可見師兄也是大福緣在身,天地氣運眷顧之輩,如今只需好好養(yǎng)傷便是,可莫要在言上天為神一事。”將四周逸散的道道青蓮造化之氣加附于周遭朵朵青蓮之上,具將其匯聚于多寶身邊,太虛安慰道。
這青蓮造化之氣與朵朵青蓮,皆為老君等三人凝聚,用以讓大比之人恢復(fù)傷勢與法力之用。
是以,當(dāng)肉身道體瀕臨破碎,此時已是毫無行動之力的多寶見太虛如此體貼作為,不禁心中好感油然而生。
先有太上還靈丹穩(wěn)住自身傷勢,又有如今如此細(xì)心體貼之為,對比一番狠下毒手,欲要治自己為死地,永無重生之日的廣成子,多寶一時發(fā)現(xiàn),這太清嫡傳二人,才真真的是三教一家的親兄弟?。?p> “多謝玄都師兄與太虛師弟了!”自脖頸以下,皆遭重創(chuàng)的多寶,只能略微動了動頭顱,虛弱之中充滿了感激情誼感謝道。
“無妨,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本是一家親,都是一家人,何來謝之一說。”微笑之間自有一股君子厚德之風(fēng)撲面而來,玄都略微抱歉道:“昏迷者甚眾,我與太虛便不耽誤多寶師弟養(yǎng)傷了。”
“兩位且去,多寶無恙,不必?fù)?dān)憂!”
“如此,多寶師兄,那太虛便與師兄去了。”與玄都共同微微一禮,太虛謙然一笑,便與玄都一同飛身而上,欲去虛空幫扶群仙去了。
“君子厚德,當(dāng)容人容事,善行天下,大師伯座下嫡傳二徒,當(dāng)真吾輩楷模??!”
望著冠帶巍峨,大袖飄飛之間,君子之像深印心間的太虛、玄都二人遠(yuǎn)去,多寶不禁心中感嘆,暗道此間之后,當(dāng)使眾位截教師弟師妹們,也知曉知曉什么是容人之量,善行之舉。
“師兄,太上還靈丹我亦曾吃過,你那……”離了多寶,左近無人之間,太虛傳音玄都問出了心中疑惑。
“唉!別提了,”一聽太虛之言,玄都便想起了那讓他頗為頭疼的親傳大弟子,嘆了口氣,搖頭道:“這些太上還靈丹,本是為你那師侄卞莊所煉,那懶漢,平日之間只知貪圖清閑,全然不知修煉。是以師兄我只能將其拋入戰(zhàn)場,以此督促其主動修行。這丹藥苦澀,也是我有意為之,好讓其知曉不易,莫要如此下去了。”
“哈哈,我這師侄,卻是將師兄你這無為的性子,學(xué)了個精深啊!”卞莊其人,太虛也曾見過,長得也是威武不凡,生而聰慧,是個難得的帥才。
其日后為何,太虛也有猜測,本還奇怪,之前初遇之時,這日后的天蓬元帥為何修為這般的高,已是跟他座下弟子風(fēng)奇一般無二,成了金仙之尊。
論比當(dāng)前西岐各家三代弟子,也是人中翹楚,頂尖上的人物。
今日聽玄都無奈之言,方知一切皆有原由。
也是,嚴(yán)師出高徒,若不是這卞莊封神之前便修為不弱,日后又怎能當(dāng)?shù)昧四翘炫钤獛浾婢?,做了那北極四圣之首。
須知,北極四圣里的靈應(yīng)佑圣真君,可就是日后的真武大帝,而能力壓其成為四圣之首的卞莊,又如何能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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