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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諸朝,吐槽皇帝竟然這個樣

第二十九章 現(xiàn)實的買官

  回到了涿郡的劉備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他不再是之前那個心有旁騖,聽講之時搖頭晃腦的少年劉備了,而是真的變成了一個男人一般。

  臉上仿佛永遠(yuǎn)都看不出來歡喜還是難過,永遠(yuǎn)都是一個模樣。

  同時他也開始正式的結(jié)交身邊之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說的好聽點乃是漢室宗親。

  但他是屬于太祖高皇帝那一脈,當(dāng)然現(xiàn)在連世祖皇帝都要說,大家一脈相承,而且祭祀太廟的時候也要祭祀那邊。

  但是你禁不住這漢代的皇帝多?。?p>  大漢奉行的是七廟制,就是一個太廟里面就放七個廟號皇帝。

  而王莽之前的那一脈有點太扯淡了不說,最重要的是,劉秀的輩分很大,他是元帝子輩,與成帝同輩,為哀帝和平帝叔父輩。

  這個情況出來,他總不能供奉自己的子侄,所以干脆就在供奉上直接供奉了高、文、武三帝。

  然后加上了自己的高,曾,祖,父四位,湊了七個出來。

  然后從后面開始,一個個加上去,一個個挪出來,到現(xiàn)在為止干脆就成了雖然一同祭祀,一同認(rèn)可的兩脈。

  而且劉德然還知道等到了初平年間,上位的劉協(xié)干脆一口氣將和帝穆宗、安帝恭宗、順帝敬宗、桓帝威宗弄了出去,理由很簡單無威無德。

  至于高祖這一脈中倒也真的有不少能人,比如日后的兗州刺史劉岱和他兄弟揚州刺史劉繇。

  還有魯恭王劉馀之后劉焉,以及同為這一脈的劉表。

  但問題是!

  人家這幾脈不但家學(xué)沒斷,這地位也沒斷啊。

  劉岱和劉繇本就是山陽太守劉輿的兒子,他們的伯父劉寵乃是當(dāng)朝太尉,皇帝寵臣,寵到了什么地步?

  十常侍冤枉別人,皇帝可能會想想這個人值不值得動一動,十常侍惹了劉寵,皇帝得想想要不要換幾個人當(dāng)身邊人。

  劉表被送到了太學(xué)去干學(xué)生運動揚名天下,劉焉送到了地方步步為營,這都是傳承未斷。

  劉備有啥,有個賊拉能生的祖宗還有一個閑的沒事兒把侯爵都弄沒了的小祖宗,到最后他爹一死就剩下半成品的家學(xué)了。

  這種人,說他是落魄子弟,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所以劉備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看重結(jié)交的都是和他身份差不多,誰也笑話不了誰的主。

  比如公孫瓚,遼東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公孫家的一個沒啥出身的庶子。

  而劉德然也因為和劉備的關(guān)系,加上那早熟的性子,也和他們關(guān)系不錯,這讓劉德然有那么一點點的興奮。

  但是這個興奮在他們離開盧植的時候消失了。

  “如今我等也已經(jīng)到了分別之時了,兩位打算如何?”公孫瓚長得很...帥氣,對,非常的帥氣。

  甚至若非是他留了胡須,劉德然甚至覺得若是他換上女裝定然也會引動嘩然。

  不僅如此,他如此俊美,他的嗓門還很大,頗有雄渾之聲,而且絕對不是娘娘腔。

  這副好樣貌讓劉德然覺得可惜了,這是亂世,若是在某個時代,這家伙...絕對能火。

  “我二人暫時沒有什么可去的地方,打算回家,家母也實在是年紀(jì)大了,回家娶個嬌妻也好贍養(yǎng)老母。”

  劉備很是自然,他沒有什么好出身,只能回家,而劉德然則是想著,再想想辦法,趁著現(xiàn)在的機(jī)會他得想辦法弄些錢財,然后...然后買官??!

  不過這話他不敢說,只是笑而不語。

  “伯圭打算如何,可也是想要回家?”

  “啊...不是,岳丈相召,某家要去岳丈身邊?!?p>  “嗯?”劉德然還真不知道公孫瓚已經(jīng)成親了,畢竟他是歷史系學(xué)生又不是人肉搜索器,哪里能夠面面俱到,“伯圭竟然成親了,妻子何人?”

  “是劉涿郡之女。”

  “....”劉德然有點懵,劉涿郡...那不就是涿郡太守么?

  “德然,我等回去吧,天色晚了路可不好走?!眲淇闯鰜砹藙⒌氯坏慕┯玻槃輰⒃掝}接過去之后,便告辭離開。

  等到他們離開了涿縣走到了官道之上才和劉德然說了起來。

  “伯圭貌美,所以當(dāng)初劉家小姐看中了伯圭,哭著喊著非他不嫁,弄得劉府君也沒有辦法,只能順從,為了這件事情他還親自去了趟遼西,給伯圭正名。

  我等來先生門下是因為元起叔父,而伯圭則是因為劉府君出面?!?p>  “....府君是因為伯圭長得...”

  “這般說對伯圭不敬,不過卻也是實話。”

  我靠!

  這兩個字充分表達(dá)了劉德然的心情。

  “那伯圭這一次是打算出仕地方?”

  “這倒不是,府君想要讓他繼續(xù)去洛陽求學(xué)?!?p>  “洛陽?找誰求學(xué)?”

  “哎...”這一次連劉備都嘆息了一聲,“文饒公!”

  “劉寬?。。 边@一次他再次驚了,之前的幾輩子劉德然也是再那個時代混過的,自然知道劉寬是什么人。

  如果說劉岱的爹劉寵是靈帝的寵臣,那么劉寬就是大漢的頂梁柱,什么叫做頂梁柱。

  這滿天下就算是黨錮之禍再來個十次八次的,誰敢把火往劉寬身上引,誰家就沒了的那種。

  從劉寬門下出來的,最起碼也是個外能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將軍,內(nèi)為兩千石起步的郡守。

  這是康莊大道啊。

  就因為他長得好看...長得好看能當(dāng)飯吃么!

  能!

  劉德然感覺這個世界都瘋了,這都什么年景了,怎么還能這樣。

  再看看身邊那長得稀奇古怪的劉備,“你就沒點什么想法?”

  “有何想法?”劉備是真的很淡然,“這副身子乃是爹娘精血,老娘為我等拼了一輩子,難不成還要因為這副樣貌責(zé)怪老娘?”

  “可伯圭這般容易..”

  “人各有命,若是先天不足,那就后天努力便是,哪里有那般多的想法,有這功夫不如想想日后我等應(yīng)該如何?!?p>  看著在前面大步而行的劉備,劉德然覺得自己和這些人真的有些差距。

  劉備回家侍奉老娘,而劉德然在家差點沒氣死老娘。

  “我要做官!”

  “你得種地!”

  “給我錢,我一定要做官!”

  “你不是當(dāng)官的料子,莫要折騰了。”劉元起看著如同魔怔了的兒子十分無奈,“當(dāng)年一說你要釀酒,你把家里的存糧全都浪費了,弄出來了一壇子烈酒。

  可然后呢,遼東的烈酒比你的不差,最后你只能當(dāng)成寶貝一樣供著。

  賣不出去不說,差點讓你娘餓死在家中。

  之后你說要經(jīng)商,給了你兩次錢帛,你讓山匪搶了一次,讓暴民搶了一次。

  再之后你說你要做工匠,你弄出來的胡床差點讓人給你報了官說你是烏桓的暗探。

  這么多年也就是那曲轅犁還算是有些用處,可咱家就這么多地,用不用那東西....算了,你也是一片孝心。

  讓你外出跟在盧公門下,不是讓你好高騖遠(yuǎn)的,你看看玄德他怎得就不說做官?”

  “爹,你信我,如今洛陽授官,這是大好機(jī)會,只要兒子成功買下官爵,日后好日子就來...”

  劉德然的話還沒說完,一巴掌就落到了他的臉上。

  “你若是再敢說出這種話來,你就不是我兒子,你就給我滾出去,我劉家就算是吃不下飯去,也干不出那剝削百姓,做那辱沒祖宗的事情!”

  劉德然不認(rèn)可,他也不想再說了,他知道自己的目的。

  他只要當(dāng)了官就可以照顧一方百姓,曾經(jīng)他還是張固的時候,他有經(jīng)驗!

  當(dāng)天夜里劉德然跑了,不但跑了他還偷走了自家所有的錢財。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后,劉元起無奈起身,在祠堂跪了半夜,知道劉備到來之后,哀求劉備日后若是見到了劉德然這個不孝的家伙,幫幫他。

  劉德然也不知道,這世間并不是他經(jīng)歷幾輩子就能夠玩得轉(zhuǎn)的。

  他用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錢財,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坎坷,終于找到了洛陽,然后看到了官職表。

  四百石的縣官需要四百萬錢,兩千石的太守需要兩千萬錢,如果是好地方,翻倍再翻倍。

  劉德然身上所有的錢帛加在一起連一個縣官都不夠,不過沒關(guān)系,這么多年他還是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的。

  他當(dāng)真是散盡了所有的身家,終于弄到了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爛的不能再爛的縣官。

  并州中陵長,并州他最熟悉的地方。

  他覺得自己到了并州就能夠混下去了,他能夠帶領(lǐng)并州慢慢的崛起。

  但是他進(jìn)入并州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這位就是新任的中陵長吧,果然是少年英豪啊,某家是今年巡視并州的督郵,來此也沒什么其他的事情。

  就是啊,考核考核。”

  看著面前的督郵,屁股都沒坐熱,人還沒認(rèn)全的劉德然覺得這家伙是不是瘋了。

  他這就是要錢,問題是自己哪里還有錢!

  再說了就算是有錢也不可能給他!

  “某家剛剛赴任,實在是還沒有來得及處理政務(wù),不知道使者考核什...”

  “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些話得告訴縣君,這天下可沒有一錘子就敲定的買賣?!?p>  “閣下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告訴你,今年并州中陵的稅賦加一倍,某家到時候會親自來收?!?p>  “小子若是說不呢...”

  “你有資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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