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滬都的周放滿心郁悶的來到公司樓下。
公司是和王澤洋合伙開的,現(xiàn)在倆個人掰了,這公司不知道怎么經(jīng)營下去了。
散伙肯定是要散伙的,就是不知道在看守所的汪澤洋會不會同意了切割股權了。
周放帶著沉重的心情上樓。
一進門,周放就像是被錘子擊中了一樣。
整個辦公室,空蕩蕩的。
電腦,辦公用品,竟然連別人送的發(fā)財樹都沒有留下。
“狗日的汪澤洋………”
周放咬著牙,狠狠的罵道。
這個家伙自己還沒和他結(jié)婚呢,出去幾天就搬了一空。想想自己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汪澤洋的本來面目就覺得后怕。
自己如果還沒分手,汪澤洋把公司搞成這樣,又會用怎樣的謊言來哄騙自己。
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周放一陣心酸。
多年的努力,一掃而光。自己的稿子,方案,樣品什么都沒了。
想都不用想,錢肯定沒了,問題是周放是公司的法人,她都不知道汪澤洋都用公司的名義干了什么。
幽幽的看著窗外,只感覺一片漆黑。
另一方面,宋凜的萬楓集團所做的產(chǎn)品是輕奢女裝,宋凜不愿意為了追逐市場而放棄自己的定位,而且最近還出現(xiàn)了有別的公司抄襲萬楓集團的產(chǎn)品,宋凜十分重視保護公司旗下設計師的作品,便吩咐下屬一定要找出抄襲源頭。
周放在空蕩蕩的辦公室呆了一夜,公司的房東又來催周放交房租,周放心灰意冷地遣散了公司的員工,但技術部門的邵愷,設計師唐潔和實習生悠悠卻說她們愿意留在公司,和周放站在一起,周放見還有人支持自己,便振作了不少。
秦清幫周放找了沈律師咨詢,沈律師卻說周放是公司法人,汪澤洋卷走的錢都是由她簽字生效的,所以在法律層面上,汪澤洋沒有任何問題,就算打官司,贏面也不大。
沈律師告訴秦清,汪澤洋所做的一切在法律層面上都沒有問題,周放只能在道德層面上譴責他,但打官司卻基本上沒有勝算,沈律師只能建議周放在公司做一個系統(tǒng)的審查,看看有沒有什么遺留的問題。
周放到了公司想和邵愷他們一起開個會,話剛開了頭,有個快遞員給周放送了一份文件,周放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沈律師給自己發(fā)的律師函,周放趕緊給沈律師打了個電話詢問,沈律師無奈解釋了一番,表示自己只是宋凜的委托律師,無法決定要不要起訴周放。
秦清和周放將沈律師約了出來,周放請求沈律師,讓她和宋凜見一面,好讓兩人當面協(xié)商。沈律師無奈,只能打電話給宋凜,約他見面聊聊,宋凜卻十分冷漠,只說自己會考慮考慮。
周放見宋凜的態(tài)度冷淡,便和秦清一起在萬楓集團樓下攔下宋凜,周放向宋凜解釋,設計稿是自己前男友汪澤洋拿的,但是汪澤洋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看守所里面不讓探視,所以她也不知道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而她現(xiàn)在資金也有些困難,所以希望宋凜可以不起訴。
宋凜給了周放兩條路,一是走法律程序,二就是解釋清楚設計稿到底是怎么來的,周放十分無奈,調(diào)查這件事對她來說實在是很為難,宋凜見周放解釋不清楚,便認為周放就是一個抄襲別人的設計,還不敢承擔責任的人,宋凜不聽秦清的解釋,堅持要起訴周放。
無奈的周放只能放棄尋求宋凜的諒解,只能去尋找辦法解救公司,可是屋漏又逢連陰雨。又突然接到制衣工廠王主任的電話,王主任告訴周放,因為周放和萬楓集團的官司,他們工廠沒法繼續(xù)做周放的那批訂單了。
周放苦苦哀求,但王主任也做不了這個主,周放只能拿回布料,周放決定用這些剩下的布料做新的產(chǎn)品,周放拿出自己這些年默默做的設計稿,問公司里設計師出身的唐潔有什么看法,唐潔覺得周放的設計十分新穎,可以按照周放的想法試一試。
周放連夜做好了樣衣送去給齊老板過目,齊老板卻覺得市場風險太大,兩人正說話時,齊太太突然滿聲抱怨地將一件衣服丟在齊老板身上,不滿意齊老板給自己找的設計師,周放見齊太太正為了禮服發(fā)愁,趕緊將自己的設計稿遞了過去,齊太太對周放的設計稿十分滿意,便讓周放試一試為自己設計禮服,齊老板見狀,便說只要周放讓齊太太滿意了,他就買下周放新設計的衣服。
周放在公司里連夜制作齊太太的禮服,又收到法院的傳票,法院最終判決周放的公司向萬楓集團賠償一百八十萬元。周放沒有放棄,為了齊老板的訂單,她還在不停地趕制著齊太太的禮服。周放制作的禮服讓齊太太十分滿意,秦清為了幫助周放,還送了一枚結(jié)婚紀念戒指給齊太太。
終于拿下了齊老板單子的周放,有了底氣,把自己以前攢的錢和齊老板的訂單錢一起給法院轉(zhuǎn)了過去,用于還款。
官司的事情解決了,可是周放抄襲的問題沒有解決,宋凜公司對于業(yè)內(nèi)通報了周放抄襲的事情。周放絕望地發(fā)現(xiàn),除了齊老板那一筆單子以外,公司再也接不到單子了,她也沒有本錢再在市里開公司了。
周放來到秦清的家,縮在沙發(fā)上。
“寶貝兒,我完蛋了…”周放絕望的說道。
“你不要放棄啊,你就甘心你這么多年的心血就這么白白放棄了?”
“可是不放棄又能怎么樣?業(yè)內(nèi)已經(jīng)認定我抄襲的事情,公司接不到單子,辦公室也租不起了?!?p> 秦清看著絕望的周放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突然間秦清想到,
“哎,你還記得那個叫楊軒的帥哥嗎?”
周放想起了楊軒小臉一紅,
“記得怎么了?”
“你可以找他幫忙啊!”
“找他有什么用?”
“你找他就可以見到王澤洋了?。【涂梢灾朗虑槭窃鯓拥?!”
“對,那我就找他,電話號碼給我?!敝芊耪褡鞯?。
“嘟…嘟…嘟…嘟…喂,哪位?”電話中傳來充滿磁性的聲音。
周放不知道想到什么,紅著臉說,
“是我,周放。”
“呦,禍水同志啊,你可算想起我了啊?我?guī)湍愀闪诉@么多事,你就這么不管不顧了?”楊軒調(diào)侃道。
周放一聽禍水兩個字,拳打腳踢了一番之后,又耐著性子,
“我沒有不管不顧,我是這兩天事情比較多。”
“那你打電話什么意思???我很忙的?!睏钴幇翄傻恼f道。
“你那邊事情現(xiàn)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結(jié)果明天出來,怎么了?突然問這個?”
“那你等我啊,我現(xiàn)在就過去!”周放掛斷電話后,急急忙忙的讓秦清送她去機場。
楊軒看了看天色,這么晚了也要過來,是要干嘛。
難道是想我了?楊軒摸著下巴自戀的說道。
另一方面,周放那邊秦清問道,
“這么晚了你就一個人去?要不我陪你吧,有個事情還有個照應?!?p> “不用了,這是我的事情,你是我的好姐妹,我舍不得讓你和我這么操勞。”周放堅定道。
“真是個心疼人的小妖精!”秦清伸手捏了捏周的臉。
“別鬧,好好開車?!?p> 秦清把周放送上飛機之后想了想給楊軒了打了個電話,
“周放上飛機了,大概凌晨2點到,你記得接一下?!闭f罷不等楊軒反應就把電話掛斷了。
楊軒看著已經(jīng)掛斷的電話感覺到很無奈。這叫什么事,大半夜的睡都不能睡了。
楊軒在酒店度日如年的看著時間流逝,好不容易快到時間了,趕緊洗了把臉清醒清醒,然后叫了給酒店把電話讓把之前訂好的車開到樓下。
“喂,禍水這里?!睏钴幋舐暤暮暗?,反正他不覺得尷尬。
周放聽到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看過去,對于有人接自己還是很高興的,但是這個禍水是擺脫不了了是吧。黑著臉走向了楊軒。
行李處,楊軒看了看在傳送帶找到一個巨大行李箱的周放問道,
“你這次來是要住幾天啊?帶這么多東西?”
周放沒搭理楊軒,還在為剛才禍水的事情耿耿于懷。費勁的從傳送帶把箱子拖了下來。
楊軒也沒有上手幫忙,看周放沒有搭理的意思,
“走吧?!?p> 楊軒前面瀟灑的走著,周放拖著行李箱跟在后面。
男人腫著臉女人漂亮的組合吸引了旁邊的視線。
“這男的都不幫女生拿的嗎?”
“這也太直男了吧?一點熱乎勁都沒有啊?!?p> “這女的就圖他什么???”
“也許床上猛呢………”
“也許是個有錢人呢……”
“有錢人臉能腫?有錢人都是讓別人腫的?!?p> “別說了,看過來了?!?p> 周圍的嘀咕聲讓楊軒停下了腳步。
“用幫忙不?”
“不用?!?p> “哦,好吧?!睏钴幙粗芊艣]有用自己的意思,也無所謂的轉(zhuǎn)過身繼續(xù)領路。
“說不用就真的不幫忙了?。窟@個男的真是夠直的啊!”
“女人說不要就是要,這都不懂?!?p> “我就奇怪,這個女的圖他啥呢,這直的我一天天的不得氣死啊。”
楊軒再也不能容忍了,黑著臉轉(zhuǎn)身搶過了行李箱。
“我都說不用了你還搶啥啊”周放埋怨道。
“太不懂的憐香惜玉了,這么粗暴,果然是直男?!?p> “是啊,干啥啥不行,頂人第一名?!?p> “我要是那個女人得讓他氣死?!?p> “所以說,到底圖他啥呢。”
楊軒腳步越走越快。
現(xiàn)在人說閑話都不背著人嘛。楊軒氣憤的想到。
一路上一句話沒有的,開車把周放帶出機場,開向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