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勞工
先是被黑瞎子下蒙汗藥。
然后是被江子算追殺。
然后是墜河被抓到這里當勞工。
吳邪只感覺到此時他一個頭兩個大。
他踢了踢胖子,把胖子弄醒。
當他睜開眼的一剎那,瞬間就懵了:身邊的人根本就不認識啊,身子地下怎么還是稻草呢。
再之后是傳入鼻腔中的惡臭,讓他干嘔了幾下。
“大哥你誰?。吭趺此遗赃??這是什么地方?天真呢?喪背兒呢?”
胖子一連串自言自語問了好幾個問題,一邊問還一邊轉(zhuǎn)過了頭,發(fā)現(xiàn)吳邪與劉喪都坐在自己的左側(cè)。
劉喪把目前的情況解釋了一番,并表示現(xiàn)在的情況很糟糕。
胖子不樂意了:“耽誤之急是想辦法逃離這里,我們還得去地下河呢。”
可能是胖子的聲音有點大,引起了旁邊一個大叔的注意:“逃?逃哪里?老老實實下半輩子就在這里挖石頭吧?!?p> 三人齊齊的看向了大叔,只見大叔懷里抱著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
尤其是他的表情,絕望而又麻木,木訥已經(jīng)無法形容他們了。
“這些人每天在飯菜里下藥,搞得我們都沒有力氣,根本跑不掉。那些膽子大跑了的人最后都又被抓回來被折磨到死。時間一長,就沒人敢跑了?!?p> 吳邪還想繼續(xù)了解一些其他情況,但突然間屋門就被一群人被暴力的打開,發(fā)出了很大的聲響。
一群士兵模樣的人一只手提著木桶,一只手拿著勺子進來了。
他們進來之后對著的或躺或坐的人一頓訓斥加踢打,很是粗暴的讓他們起來“吃飯”。
“都起來吃飯了?!?p> 吳邪小聲對胖子說:“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明朗,先觀察觀察,脾氣收斂一點?!?p>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劉喪肯定明白,可是胖子是一個定時炸彈。
胖子只是“嗯嗯”了兩聲,就連吳邪都不知道胖子是否聽進去了。
屋里的人都很著急的拿出了自己的飯碗,好似等待恩賜一樣等待著這群士兵給他們施舍白粥。
士兵們把勺子伸進桶內(nèi),粗魯?shù)囊ǔ鲆簧装字嗟竭M了那些人的飯碗里面。
有的撒在了手上,有的留到了床上。
即便如此,他們也會把那些為數(shù)不多的米粒撿起來扔嘴巴里。
這場景,吳邪只能想到兩個字“喂豬”。
胖子的面前,擺放著一個石頭做的盤子。
有個士兵給他舀了一碗。
盤子端起來之后,一看,根本沒有辦法吃下去。
他心里完全想的是:吳山居旁邊的流浪狗吃的都比這好。
正好旁邊的哥們喝完了,他干脆直接把白粥倒進了旁邊哥們的碗里。
不巧的是,他的這種做法被一個士兵看到了,他大聲質(zhì)問道:“你干什么?”
胖子沒有回話,假裝吃的很開心的樣子。
士兵再次質(zhì)問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胖子抹著嘴巴,又舔了舔碗,假裝吃飽喝足很享受的樣子:“這白粥怎么煮的?挺不錯的?!?p> 那些士兵根本不拿他們當人看,他又舀了一勺放在了胖子的面前:“喝!”
吳邪一愣,感覺到大事不妙,遂將碗遞了過來:“大哥,我也喝點?!?p> 士兵厲聲道:“沒你的事,我在說這個胖子?!?p> 然后他竟然直接將滾燙的白粥潑到了胖子的臉上:“給你臉不要臉?!?p> 言語上的侮辱,胖子還能忍受;可是這都打到臉上了,說什么胖子都不會忍了。
他閃電般的站起來一拳打翻了那個士兵。
士兵的同伴看到這種情況,一窩蜂的涌了上來毆打胖子。
混亂中,不知誰也把吳邪給拉了進去。
一群人對他們兩個拳打腳踢。
打的不過癮,士兵竟然掏出了鎮(zhèn)頭扎進了他們的脖子后邊。
兩人只感覺到身體發(fā)軟,看來這就是那個大叔說的“能讓身體沒有力氣的藥”。
此時的直播間。
“臥槽,盜墓探險變成了采石場求生?這誰受得了?”
“真沒先到這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這種黑磚窯廠?!?p> “這些人太可惡了,要想他們干活,伙食還這么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先順從人家了。”
無法反抗,就得乖乖接受。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士兵沖進關(guān)押他們的小屋中,將這些人趕出去開始干活了。
一堆石頭前邊,士兵吆喝著將兩個籮筐扔到了石頭堆上:“你們兩個,就在這里干活。”
干活也可以,但是這沒有工具,還怎么干?
“大哥,這沒有工具,怎么干?”
“噠噠噠!”
駐守在石頭堆上邊的士兵朝天上開了幾槍,兇狠道:“還要不要工具了?”
意思很明顯:愛干不干,不干就吃槍子。
跟他們一起的一個大叔,恭維地向上邊笑了笑。
然后小聲地對他們解釋道:“他們怕暴動,因此是不發(fā)任何工具的,大家只能用手。”
隨后,劉喪與胖子只得假意服從,開始搬石頭干活了。
在來的路上,劉喪早已觀察過各個方向的兵力分布情況。
“東邊三個、西邊三個,南北方向四個,大門出口那里還有五個。他們?nèi)蔽溲b,硬闖只有死路一條?!?p> 胖子吐槽道:“看來得好好研究研究...”
“噠噠噠!”
又是一陣槍響,劉喪直接捂住了耳朵,這聲音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受。
士兵警告道:“不許議論,不許嘀咕,好好干活,不然弄死你們!”
胖子立刻諂媚的對士兵道:“沒問題,沒問題,保證按質(zhì)按量完成任務?!?p> 一輛軍用吉普車快速駛?cè)肓瞬墒瘓?,一個急剎車停到了一張方桌前邊。
方桌的兩邊站著兩個低著頭的士兵,顯得很是害怕的樣子。
車上下來一個將軍模樣的人,采石場負責人立刻跑了過去。
這人便是善邦將軍,負責人是他的副官。
副官道:“將軍,有件事得跟您匯報一下?!?p> 他指著遠處的胖子與劉喪道:“這兩個人是華國人,車子被水沖到了咱們的地盤,被我?guī)Щ貋砹?。?p> 將軍沒有理會這句話,反倒是一直盯著桌子上的賭博用具。
“啪啪”兩巴掌打到了副官的臉上,讓副官錯愕不已。
對于善邦來說,不管是誰,只要能干活為采石場創(chuàng)造利益就行;但是這種在看管工人干活的時候賭博很有可能讓工人逃跑影響收益。
副官雖然表面上怯懦的回答“是”,但從他猙獰憤怒的表情上來看,似乎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