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雄姿英發(fā)洪五爺
提起洪五爺,喜都及周邊地區(qū)大部分年輕人都是聽著他的故事長大的。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牛文寶雖然沒見過洪五爺,但一樁樁事跡早已在他耳邊傳過許多遍。
黃發(fā)青年見牛文寶如此反應,不由譏笑道:“怎么?怕了?”
聞言,丘云平立時喝道:“趕緊滾開!”
他常年在深山老林中,且長嶺山與喜都相距甚遠,并未聽過洪五爺。他只知曉不能惹惱了子辰。
黃發(fā)青年不怒反笑,道:“洪五爺可是我舅爺,我勸你們還是老實跪下認錯,再…”
他話還未說完,丘云平一個箭步上前,便掄起手掌。
“啪!”
聲音極其清脆響亮,這一記耳光直接將黃發(fā)青年扇倒在地。他嘴中帶著血跡,捂著臉頰,痛苦哀嚎著。
丘云平身為隱士,即便收了力氣,又豈能是瘦弱的普通人所能承受的。他怒目看著呆愣站立的另外兩位青年,冷聲道:“你們滾不滾?”
這二人本就是黃發(fā)青年的小跟班,平時狐假虎威,才敢囂張跋扈。而現(xiàn)在見大哥都被打得凄慘,卻又不敢臨陣脫逃,一時間手足無措。
丘云平見二人的惶恐的神色,也不再咄咄逼人,冷哼了一聲,道:“我們走吧?!?p> 四人繞開三位青年,直徑走向前方停車場。
牛文寶一直緊皺眉頭,待走遠些后,才垂頭喪氣的說道:“哎…今天是惹了大麻煩了?!?p> 丘云平不以為意,回道:“就三個毛頭小子,你擔心個什么勁,難道還真怕那個洪五爺?”
牛文寶神色無奈,解釋道:“你是不知道??!?!?p> “那又怎么樣,說來說去不還是個普通人。”丘云平依然沒有在意。
“我知道你們隱士厲害,功夫高,但洪五爺手上可是有真家伙的?!币贿呎f著,牛文寶比出一個槍的手勢。
丘云平心中一凜。要說如今隱士式微,有一半的原因來自于熱武器。
他不由將目光轉(zhuǎn)向子辰,后者平淡回道:“無妨。”
聞言,丘云平心中稍稍安定。
但牛文寶可沒見過子辰的手段,對隱士界也是略知皮毛,他滿面愁容說道:“你們是沒什么,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大不了以后都不來喜都了,可是我不行啊?!?p> 說罷,又嘆了口氣。
丘云平皺眉思索,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他覺得牛文寶身上雖然有股商人味道,但為人不賴,今日之事也因他而起,心中略有愧疚,卻頗感無奈。
丘雪晴心地善良且單純,牛文寶請她享用了美味佳肴,又見到三位青年惡狠狠的模樣,她于心不忍,便靠近子辰,悄聲說道:“子辰哥哥,你幫幫牛叔叔唄。”
“為何?”子辰問道。
丘雪晴似是怕子辰不愿意,小聲嘟囔道:“你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多可憐啊,要不是請我們吃飯,也不會這樣的?!?p> 子辰笑道:“你說的并沒有錯,但還不足以刻意相幫。若能順手而為,我會的?!?p> 丘雪晴問道:“那我們走了怎么辦?”
子辰回道:“這是他的難,并非我的。若應在我身上,自然會解決。”
丘雪晴似懂非懂,怕惹得子辰不開心,便不再說話,乖巧跟在身邊。
而子辰的說話聲音并未壓低,都聽在了牛文寶耳中,他心中不由嘆息一聲,也不再多言。
到了停車場,子辰三人上了牛文寶駕駛的黑色轎車,轎車緩緩向外駛?cè)ァ?p> 剛到停車場出入口,便有三輛吉普車快速駛來,直接停在了出口。車門同時打開,陸續(xù)下來十一人,皆是保鏢模樣,黑色西服,面色冷峻。
值班室內(nèi)的保安剛想起身查看情況,卻透過玻璃窗看到了外面的情形,立刻又將身子縮了回去。
其中一位黑衣保鏢快步上前,拉開中間吉普車的副駕駛車門,繼而下來一位五十許歲的男子。
他一身黑色云紋唐裝,右手拄著一根龍頭杖,小指斷去一半。雖然頭發(fā)灰白,整個人卻是雄姿英發(fā)。
另一位黑衣保鏢見唐裝男子已下車,趕忙上前將手中的裘皮大衣為后者披上。
車內(nèi),牛文寶渾身一顫,即便他沒見過洪五爺,心中也猜到了。
忽而,先前三名青年從一旁跑來,出現(xiàn)在視野當中。
“舅爺,你可算來了,差點就讓他們給跑了?!秉S發(fā)青年臉頰紅腫,一邊向洪五爺訴苦,一手指著牛文寶的黑色轎車。
“沒出息。”洪五爺訓斥一聲,隨即朝身旁的黑衣保鏢使了個眼色。后者心領神會,走到黑色轎車旁,敲了敲駕駛位的車窗。
牛文寶此刻心急如焚,不知所措,他不敢打開車窗,但也怕此舉讓洪五爺惱怒。
“既然應在了我身上,便下車看看吧?!?p> 子辰忽然開口,率先下車,見丘雪晴也要跟隨,叮囑道:“小雪,你呆在車里?!?p> 丘雪晴乖巧的點頭應下,身子又折回車內(nèi)。這種時候,丘云平自然不會多言,跟在一旁。
牛文寶再三猶豫后,咬定牙關,推開車門。
黃發(fā)青年見三人走出,橫眉怒目道:“舅爺,就是他們,差點把我牙給打掉了,你可要幫我出這口氣!”
洪五爺深知外甥的德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行了,別話多,你去一邊待著?!?p> 聞言,黃發(fā)青年如霜打的茄子,灰溜溜退到兩位跟班身邊,不再說話。
洪五爺雙眼微瞇,注視著三人,似乎在等待著后者先開口。
牛文寶在如此情形之下,內(nèi)心煎熬無比,終是扛不住內(nèi)心的壓迫,臉龐掛上難看的笑容,說道:“洪五爺,我和您外甥都喝了點小酒,才發(fā)生了小誤會。如果早知道和您有關系,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p> 聞言,黃發(fā)青年立時大聲否認道:“你放屁!我都說了洪五爺是我舅爺,你們還是動手了!”
這次,洪五爺對外甥的行為沒有訓斥,而是面色陰沉的盯著子辰三人。到了他這個地位,錢財已是次要,最重要的是臉面,尤其是在黑道,所以在性質(zhì)上,前后便完全不同了。
且洪五爺也相信這個外甥還不敢在自己面前滿口胡鄒。
一時間,氣氛格外凝重。
溫酒知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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