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三籃子有葷有素的野味,一捆脆嫩的蓮藕,十只吸血蝙蝠,以及溫格這個已經(jīng)幾乎痊愈的傷員和王軍這個真實的傷患,埃蒙德和康羅伊肯定都要帶回去,遂用老菜刀砍了一些灌木,用樹皮和藤草迅速的扎起一個類似擔(dān)架的東西。
這讓從旁觀看的王軍直呼:“學(xué)到了,學(xué)到了!”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門路那都是智慧,這就讓王軍想起了爺爺奶奶那輩人用的挑水扁擔(dān),兩個厚實的黑膠皮桶子配上一副帶鋼筋鉤的木扁擔(dān),就能把將近100斤水從山坳里的小泉眼中挑到一公里外的家中。
在那個沒有深水井,全是崎嶇土路的年代,王軍就是光著屁股,被那樣一擔(dān)擔(dān)泉水給滋養(yǎng)著長大成人的?,F(xiàn)在想來,真是時過境遷,但勞動人民的那股子聰明勁,好像從來都沒有讓人失望過。
湊著黃昏的落日,菜刀隊滿載而歸,趕了十多里路回到衛(wèi)所的時候,只負(fù)重一籃子野味的王軍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而同樣拎著兩個籃子的溫格不但沒有喘氣,還在路上抽空把擋路的一條毒蛇給成全了。
但是兩個豬人更慘,康羅伊起碼還能站著,埃蒙德已經(jīng)不顧形象的癱倒在衛(wèi)所大院的泥地里,躺平了。本來溫格是有余力在路上換換兩人的,但她看著活潑,實際上除了王軍,對其他人是個冷性子,不會主動替別人幫忙,除非人求上門,但兩個大男人,怎么愿意被女孩子帶躺。
本來對付吸血蝙蝠的時候,溫格出了大力,再怎么說,也不能把買眼插眼的雜活交給carry呀,不然要臭醬油何用!其實王軍也想著奮起擔(dān)當(dāng),奈何上限就在那里,所以這軟飯他也逐漸就習(xí)慣了,溫格的兩個籃子還是他挑剩下的,他最是不要臉,拎著最輕的籃子還被累垮,著實丟人。
但幾乎沒人嘲笑他,一來他認(rèn)清著自己的定位,從來與人為善,不狐假虎威亂出頭,二來他本身皮包骨頭,著實也就拎一個籃子的本事??蓱z別人流落異界那都是虎虎生風(fēng),今天新貴明天王者,后天就能嗷嗷叫的操弄權(quán)術(shù),征服世界,團(tuán)滅異種。。。
但是王軍嗎!還有個溫格帶著呢,看他都在干什么!找東西吃,想辦法給媳婦找東西吃,和溫格黏糊著做小情侶,給人牽紅線,玩萌寵,最后還是回歸到吃吃吃,說沒出息吧!也混到一個媳婦,說有出息吧,只讓人感到無趣,但這就是真實的哈姆生活??!
吃一口飽飯哪里有那么簡單!還要吃火鍋?不得把吸血蝙蝠給安排上,既然吃大餐,就要講個由頭和牌面,不然哪里有平白無故吃大餐的好處。早就在衛(wèi)所里盼著菜刀隊的奧利弗本來要喜迎大家滿載而歸,但看見一擔(dān)架的吸血蝙蝠之后,就后悔的直跺腳,他怎么就昏了頭,為了女人錯過又一場傳奇冒險故事了呢!
不提奧利弗頓足哭喊,這院子里埃蒙德癱倒抽搐,康羅伊扶墻低吟,王軍雖然看著還行,但他是個不會說話的,至于溫格,早就放下籃子跑進(jìn)她的小屋子不知道干嘛去了,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在廚房洗菜的莉莉安和新來的客人露易絲看到院子里的一幕后,著實被嚇到了,她們怎么可能見過那么多的吸血蝙蝠尸體!還有那高高的三籃子魚是怎么回事?
“你們?nèi)ゴ蚪倭藛?!?p> 露易絲看著王軍腳邊乖乖趴著的哈巴貍一家三口,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在場的菜刀隊三人,但人均啞巴,對新來的嬌小豬人姑娘保持了男人該有的沉默。
“打劫?黑盜!導(dǎo)演,我苦練演技,這次一定能勾引到壞人!快去接劇本!”溫格從露易絲身后出現(xiàn),朝著王軍狂喜的大喊大叫。王軍渾身是汗,有些反胃的吸著空氣沒有理女一號的訴求,而是把籃子一扔,朝溫格無力的說道:“我去床上躺一會,飯好了叫我!還有,代我歡迎露易絲,她不僅收留我們,還送你衣服呢,記得多感謝人家。。。”
其實一籃子魚和蘑菇也就十來斤,關(guān)鍵是腰腹的傷口黏著汗水讓王軍有些背不住了,他想去房里稍微擦擦血跡,趕快抹些上次住院時還沒用完的藥膏。
溫格和他是心有靈犀的,姑娘早就沖進(jìn)屋子里把藥膏悄悄藏身上了,于是和露易絲打過招呼后,追著王軍進(jìn)屋,把門一關(guān):“快,輪到我了!”
“什么?”
“你往我傷口上抹泥巴!我雖然沒有那么狠,但這回要輪到我給你抹藥膏,快,脫衣服!”
這種事也就溫格能念念不忘,這把王軍愁的,他一屁股坐床上,然后忍痛撕扯開黏在腰腹傷口處的衣服和泥巴混合物,閉上雙眼,對著溫格視死如歸的喊道:“來,怎么爽快怎么來!”
濕滑的觸感有些溫?zé)?,有些微潮,酥酥麻麻的在傷口處抹著繞圈子,讓王軍真是痛并快樂著,一陣刺激的舒爽過后,剛反應(yīng)過來這溫格手里的藥膏怎么是熱乎的,就聽見姑娘“呸”的一聲:
“你剛剛在舔嗎?我,,,你,,,別這樣,抹上藥膏就行了,動作快點,不然我自己來!”
王軍紅著臉,渾身癢癢的阻止自己心里的邪念,想讓溫格搞快點,但溫格把滿嘴的泥巴和血沫吐掉,抬頭對準(zhǔn)王軍的目光,用軟軟發(fā)燙的口吻繼續(xù)發(fā)力:“舒服嗎!”
這讓人怎么說,王軍一把就從溫格手里搶回膏藥,準(zhǔn)備自己上手,但溫格怎么會讓他如愿,不管傷員疼不疼,把人粗暴的按倒在床上,搶回她的膏藥,終于開始干正事。
等溫格認(rèn)真把黏乎乎的黃色藥膏敷到又開始滲血的傷口上之后,王軍攤在床邊,目光無神的朝著溫格輕聲說道:“有你真好!我今天在水里的倒影中看見了自己的臉,似乎是被上次的吸血蝙蝠給毀容了,溫格,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我的外貌嗎?說實話,我一開始之所以就有點喜歡你,全是因為你出眾的容貌,好像有些膚淺。。。”
“那我現(xiàn)在變成丑八怪,你會繼續(xù)喜歡我嗎?”
王軍想著溫格變丑后的樣子,似乎感覺那才和他般配呢,于是笑著繼續(xù)說道:“應(yīng)該是喜歡的吧,可你別拿這個考驗我,我其實是一個意志不堅定的膚淺貨?!?p> “是嗎!那我真是瞎了眼!”
“喂!我就說說而已,,,干嘛當(dāng)真,其實人家也是有內(nèi)涵的,雖然只有一點點!”
“話說,我的定情信物呢!”
“下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