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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靈咒

第十章 七七篇-竹屋

吞靈咒 22點(diǎn)的街頭 4395 2021-10-04 20:00:00

  “罷了,事到如今,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呢。二娘他確與呂紹元···”

  話未說完,范沐起身,走向里屋,過了不多久便拿著幾封書信回來。

  將其遞給了自己,說道:“你們自己看吧。”

  這書信已經(jīng)泛黃,看樣子有一定時間了,只不過上面還是很干凈,受到了良好的保存。

  取出里面紙張,內(nèi)容: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二娘可好,一別數(shù)載,如今重逢依稀記得當(dāng)年我釀酒時你替我擦汗的場景,可惜你現(xiàn)在已為范夫人,平日里見到,我也只能如此喊你···說了這么多并不是想惹你徒增煩惱,只是···

  后面的數(shù)封信件都是相似的內(nèi)容。

  聶七七顯然是不相信的,此刻瞪大了雙眼,拿著其中一封信件的手也有些發(fā)抖。

  范沐一臉悲傷的說道:“我也不愿相信,可事實(shí)如此,我又能如何?!?p>  “這些信都是呂紹元單方面寄來的,余二娘可有回過?還有若那呂紹元若真是愛慕余二娘的話就更不能殺她了不是嗎?”謝小刀提醒道。

  范沐語氣篤定道,“興許就是因?yàn)槎镂唇o他回過信,所以那呂紹元才愛而不得,由此痛下殺手?!?p>  “所以你才會拉著呂紹元去報(bào)官?”

  謝小刀感覺這件事情上,更像是范沐對于呂紹元的報(bào)復(fù),而非呂紹元就是兇手。

  “當(dāng)然,這件事已過去一年,我實(shí)在不想讓二娘死后還不得清名,所以才一直沒有拿出這些信件,希望兩位也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p>  “理當(dāng)如此,”謝小刀接著問道,“聽聞余二娘是因?yàn)榕c你吵架出走的?難道就是因?yàn)檫@些信件嗎?”

  嘆了口氣,范沐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是的,當(dāng)時我就是因?yàn)榭匆娏诉@些信,腦子一熱才去質(zhì)問二娘的,要不然她也不至于離家出走?!?p>  “余二娘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正月初一的前幾日。”

  謝小刀追問道:“前幾日,你還記得準(zhǔn)確的日期嗎?”

  范沐皺眉思考了一會才說道:“好像是前六日,對,就是正月初一的前六日離家出走的?!?p>  “妻女消失六天,你都不去找尋嗎?”

  “我原本以為她是回了娘家,所以才沒有急著去找,加上當(dāng)時節(jié)慶,酒館的事情太多實(shí)在脫不開身。等我騰出手時卻已經(jīng)迎來了二娘她的死訊···”

  這跟聶七七告訴自己的倒是并沒有太大出入。

  “范老板,若是你還能想起什么異常的事情,隨時可以來聶家找七小姐。”

  “當(dāng)然。”

  離開那片酸爽的環(huán)境,謝小刀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新了許多。

  “接下來做什么?”

  謝小刀想了想說道:“去看看城外的那個湖,既然余二娘母女是在那里出的事,那么去那邊也許會有什么線索也不一定?!?p>  雖然謝小刀自己也不相信能找到什么,畢竟事情過去了一年,即便有線索恐怕也早就在風(fēng)吹日曬中消失了。

  不得不說,城外的這個湖風(fēng)景真的不錯,湖水是湛藍(lán)色的,清澈見底,邊上還有著野生的碧藍(lán)色花朵。還未到湖邊便感受到一股清風(fēng)吹拂著臉頰,如果是夏季的話自己應(yīng)該會很享受。

  緊了緊身上的仆人衣裳,聶七七倒是沒什么感覺,就穿著一件單薄的勁裝,果然修煉者體質(zhì)都不一樣,謝小刀暗暗確定一定要完成這次的事情,讓聶七七去給聶青說說,替自己看看靈識的問題,那就完美了。

  “前面好像有個魔族老頭在釣魚?!?p>  順著聶七七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個老頭,穿著一件無袖的獸皮上衣。遠(yuǎn)遠(yuǎn)的便能看出這老頭裸露出來的手臂肌肉非常爆炸,說實(shí)話如果不是那張臉,這身板說他是年輕人自己可能都會相信。

  “他是修煉者吧?!敝x小刀有些不確定的隨意道。

  聶七七無所謂的說道:“是的?!?p>  “七小姐,你身旁有沒有什么隱藏著的家族護(hù)衛(wèi)保護(hù)啊。”

  “家族護(hù)衛(wèi)?沒有啊,我又不像聶平兒那丫頭平時飛揚(yáng)跋扈的得罪人。要護(hù)衛(wèi)做什么?!?p>  “這老頭的實(shí)力看著就不弱,此處又是荒無人煙的,要是他起了些什么壞心思,我怕咱們會有危險(xiǎn)?!?p>  “想多了?!闭f著聶七七踏步上前走向那個肌肉老頭。

  見到聶七七過來,這老頭放下手中魚竿起身說道:“聶小姐,許久不見你來了。”

  “石老,今日釣了幾條魚啊?!?p>  “唉,不多,半簍而已?!?p>  搞半天原來這兩位是熟人啊,害自己白白擔(dān)心。

  那老頭見謝小刀不過來,揶揄道:“那邊的人族小兄弟,老頭我就是平時偶爾釣釣魚的,你不用擔(dān)心?!?p>  謝小刀臉色有些紅,本以為隔得已經(jīng)夠遠(yuǎn)了,但自己還是小覷了修煉者的耳力。

  聶七七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說道:“你想怎么找?”

  還沒等謝小刀回答,石老頭說道:“你們找東西?”

  “對了,關(guān)于余二娘的事情,看看這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甭櫰咂呋卮鸬馈?p>  “這事都過去一年了,還能找得到什么?”

  “他在人族大陸號稱小神捕,或許可以查到些什么。”

  為了對的起聶七七的稱呼,謝小刀站直了一些。

  石老帶著不信任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接著唏噓道:“那么可愛小女娃就這樣沒了?!?p>  謝小刀有些好奇,石老似乎對于范柳月很熟悉。

  像是看出了自己的疑惑,聶七七說道:“她們母女經(jīng)常來這湖邊,石老平時只要閑來無事就會來這釣魚,所以經(jīng)常見到她們,我記得石老還經(jīng)常幫忙照看范柳月呢?!?p>  謝小刀開口問道:“石老最后一次見到她們是在什么時候?”

  石老愣了愣但還是回答道:“最后一次——應(yīng)該是正月初一的前幾日吧?!?p>  謝小刀和聶七七對視了一眼。

  “可否請石老告知下詳細(xì)的情形?”謝小刀率先提問道。

  “當(dāng)然可以,當(dāng)時是他們母女一塊來湖邊的,說實(shí)話那幾日因?yàn)榕R近節(jié)慶,來釣魚的很少,之前她們平常也只是幾天才難得來一次。

  但那幾天卻明顯不一樣了,她們母女幾乎每日都在這湖邊待到近黃昏,大部分時候都是在發(fā)呆,有時候也會跟老夫聊聊天?!?p>  待在湖邊,余二娘母女死前并未返回娘家,所以她們住的地方究竟是在哪其實(shí)一直無人知曉,但聽這石老的描述,若是她們經(jīng)常到這湖邊,也許她們那時就住在這湖的附近,如果能找到她們死前的住處也許會有更多的線索。

  “石老您覺得余二娘是個什么樣的人?”

  謝小刀問這件事的原因很簡單,案子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只能盡量將死者的性子摸透,才可能找到更多的線索和可能,本來這事問聶七七最好,而她話里話外都是余二娘的好,很難得到一個相對客觀的信息。

  石老皺眉,過了會才說道:“她是——怎么說呢,是一個賢良淑德的性子,對老孝順,對娃娃也照顧的井井有條,但就是這性子有些過于隱忍,吃了虧也不說出來?!?p>  “按您所描述的這余二娘不像是會得罪人的性子,”謝小刀轉(zhuǎn)而繼續(xù)問道,“那么石老您覺得她殺范柳月嗎?”

  石老搖搖頭,“我不覺得二娘會這么做,除非她當(dāng)時犯了瘋病?!?p>  “又是瘋?。俊?p>  石老看了看自己說道:“你覺得不是嗎?可縣衙不是都已經(jīng)貼出了邸報(bào)嗎?”

  “不瞞您說,我看過案子的卷宗,瘋病只是某個路過樵夫的一面之詞,這件案子死的只有她們母女兩個,也就是說兇犯的目標(biāo)可能只有三種情況。

  一,兇手只是為了殺余二娘

  二,兇手只是為了殺范柳月

  三,兇手兩個都想殺

  根據(jù)這三種情況也會產(chǎn)生出多個緣由,例如殺余二娘,為什么要?dú)⑺?,情殺、圖財(cái)或者她惹到過什么人,又或是她目睹了某件事情卻不知這件事情的含義,等等。

  總之情況有很多種,這還只是余二娘的,范柳月雖然年紀(jì)小,不大可能是主要的目標(biāo),但誰有能說的準(zhǔn)呢,也許兇手就是針對她而來的呢。”

  石老像是恍然大悟說道:“老夫雖然聽不懂,但你這小娃娃,說的好像有些道理?!?p>  謝小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沒事,就是隨便聊聊,不過聽您剛剛對于余二娘的描述,我倒是更傾向于第二種和第三種情況,要是能找到她們生前住在哪也許可以找到更多的線索?!?p>  石老沒說話,沉思了一會,露出一副想到什么的神色說道:“不過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p>  “什么事情?”

  “就在這不遠(yuǎn)處,我有看到過一個竹屋,像是住過人,但是已經(jīng)荒廢了很久。也不知道···”

  石老的話還未說完,聶七七就打斷道:“那竹屋在哪?”

  他朝著謝小刀的后方指去,“往這走大約半刻鐘就能看到?!?p>  謝小刀還打算問些什么,聶七七抓著自己就往石老所指的方向沖了過去。

  穿過一片密密麻麻幽暗的樹林,而在不遠(yuǎn)的前方有一個明顯亮堂了許多的區(qū)域,周圍有許多被砍掉的木樁以及一間竹屋。

  “這竹屋未免太隱蔽了?!敝x小刀氣喘吁吁道。

  聶七七小心的推開了竹屋門,里面的陳設(shè)很簡單,床,煮飯的鍋,以及一些吃飯用的茶碗。

  不過灰塵都已經(jīng)積了厚厚一層,屋子的內(nèi)壁也結(jié)了許多的蛛網(wǎng),看這樣子已經(jīng)很久無人居住了。

  不過屋子內(nèi)的東西很齊全且擺放齊整,看的出來如果常住的話問題也不大。

  用手撥開蛛網(wǎng),謝小刀翻了翻一旁的竹子制成的桌子,想著能找到什么,可惜上面除了幾塊似乎是用來切菜的竹板以及幾張獸皮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你來看看這個?!甭櫰咂呤种心弥淮呛J。

  謝小刀看了會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只好問道:“這不就是一串糖葫蘆嗎?”

  “你仔細(xì)看看。”

  很快謝小刀便發(fā)現(xiàn)這竟然并不是真的糖葫蘆,而是用紅木雕刻出來的,要不然早就爬滿了蟲蟻才對。

  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見過這個?”

  聶七七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這是柳月的東西,還是我送給她的。”

  謝小刀恍然,也就是說這個竹屋極有可能就是她們生前住的地方了。

  “那咱們趕緊找找還有什么其他的東西吧?!?p>  很可惜找了一圈也在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聶七七有些煩躁的坐在竹床上,忽然感覺有些硌屁股,連忙起身,翻開上面的布滿灰塵的藍(lán)色床被。

  一陣灰塵鋪面而來,聶七七連忙單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在床墊下摸了摸。

  幾封有些發(fā)黃的書信。

  謝小刀等灰塵散開這才湊上前去看了看,這字跡雖然因?yàn)槭艹币呀?jīng)有些模糊,但勉強(qiáng)還算能看清。

  聶七七翻看著內(nèi)容,沒有理會自己,好一會才神色凝重的將信件遞給了自己。

  1、離開酒館便在后日,屆時還需元二哥你幫忙周轉(zhuǎn)些銀兩···

  接過來,謝小刀大致看了看,好家伙,這些信似乎是余二娘想要回給呂紹元的信件,里面的內(nèi)容不算是情信,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大致就是自己跟范沐之間有何煩惱等等,但這樣反而更加可怕。

  但最關(guān)鍵的確實(shí)第一封,余二娘早有離開范家酒館的計(jì)劃,這是為什么?這信中所寫的元哥應(yīng)當(dāng)就是呂紹元。

  看著聶七七的臉色不愉,自己很識相的沒有去多嘴此事。

  突然一個倒在地上的棕褐色酒壇映入眼簾。

  這酒壇很干凈,還飄著些許好聞的酒味。

  當(dāng)然了吸引自己的不是這個酒壇做得有多精致,而是這酒壇給自己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就像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好奇之下,謝小刀將其撿了起來。

  在酒壇兩邊的小圓環(huán)...

  “七小姐,你看這酒壇,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啊。”

  聶七七看了看,露出思索之色,可兩人似乎陷入了同樣的局面,越是去想,就越想不出來到底在何處見過。

  謝小刀沒有再著力的去思考,而是回憶著今日到過的地方,見過的人,遇見的事···

  不一會,與聶七七對視一眼,顯然她也想到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呂紹元?!?p>  “我想余二娘應(yīng)該不會在吵架的時候還帶著個酒壇來這里吧?!?p>  聶七七接過自己的話頭繼續(xù)說道:“也就是說這個酒壇原本就在這,或者說是被誰給帶到這的,那這么看來這竹屋十有八九便是呂紹元搭建的?!?p>  謝小刀點(diǎn)頭,“這樣看來呂紹元極有可能便是最后見到余二娘母女的人,說不定兇手便是···”

  “肯定是他,你想想余二娘雖然有跟他寫信,但也未必是要真的給他。退一步說,即便余二娘是要將信給他,但是這信件的內(nèi)容也就是些小事,并不代表余二娘有紅杏出墻。

  而之前呂紹元寫給二娘的信卻很明顯是傾心于他,那么他未必不會因愛生恨?!?p>  謝小刀沒有回答,聶七七太過于偏向余二娘了,自己沒必要觸她的眉頭。

  “唉,你怎么想的?”

  “我覺得最好還是仔細(xì)查查下呂紹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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