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我和陸先生悄悄去民政局領(lǐng)了證,我成了他名副其實的陸太太。
我雖然答應(yīng)了陸先生的求婚,但領(lǐng)證這事完全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事情要從陸先生求婚當晚說起。
“笙笙,你真的愿意嫁給我么?”
都說愛能讓人產(chǎn)生無盡的勇氣,但同樣的,也會讓人覺得惶恐不安,即便強大如陸先生,但是在愛情面前,也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
“愿意愿意,當然愿意?!蔽疑玛懴壬恍牛贿B說了好幾個愿意,盡管在回家的路上,陸先生已經(jīng)重復(fù)問了我不下數(shù)十遍,但我還是耐著性子答道。
有一個問題在我心里徘徊了很久,我思忖了半晌,還是決定向陸先生請教。
陸先生大概沒想到我會問他這種問題,先是愣了幾秒,然后上揚了嘴角。
陸先生一字一句說得極慢,但每一個字都像落在我心上。
他說:“其實關(guān)于這個問題你根本不用想太多,我對你沒有別的要求,我只是希望你能做好自己?!?p> 陸先生的話讓我微微怔住了,我從未想過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笙笙,我想和你結(jié)婚的初衷只是為了光明正大地保護你,至于其他的,我別無他求。”
回想起我過去的人生,不是在命運的捉弄下顛沛流離,就是在想著該怎么從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從未想過在未來會有一個人如此偏愛我。
陸先生動情地在我手指上落下一吻,跟以往的是,那里多了一枚戒指。
戒指是銀制的,價格算不上名貴,款式也很簡單,但卻是陸先生親自設(shè)計,親自打磨的。
我還沒來得及感慨著什么,陸先生的手卻不安分。
慢慢地,氣氛變得曖昧又熾熱。
耳鬢廝磨后,我?guī)缀醢c在陸先生懷里,一陣困意襲來,我隱約聽見陸先生似乎對我說了什么,但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就已經(jīng)忍不住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我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的,就是陸先生近在咫尺的臉。
“早安,笙笙?!?p> 陸先生溫柔地在我額頭落下一吻,我打了個哈欠,無意識地抱著他不撒手,但陸先生的下一句話卻讓我睡意全無。
“快點起來,別忘了你昨天答應(yīng)過什么?!?p> 我看著陸先生,眼里全是茫然和不解。
陸先生看到我這樣,還以為我是想賴賬,只見他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昨天可是你自己答應(yīng)的,為了防止你反悔,我可是特地錄了音的?!?p> 在陸先生的提示下,我意識漸漸回籠,這時我才想起來昨晚陸先生昨天最后那句話是什么。
他說:“笙笙,我們?nèi)ヮI(lǐng)證吧?!?p> 當時我迷迷糊糊的,只是下意識地“嗯”了一聲,可我沒想到陸先生卻當了真。
“這不算,在法律上,在當事人不具備自由行動力或者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所答應(yīng)的事情根本不具有法律效益?!?p> 陸先生被我這個言論氣笑了,說出來的話卻淡淡的:“可是在法律上,錄音也是呈堂供證的證據(jù)之一?!?p> 眼看氣氛僵持不下,我想開口緩和一下氣氛,可陸先生卻不給我這個機會,只聽他語氣淡淡地開口:“你就這么不想嫁給我?”
陸先生的語氣淡得不能再淡,我卻從他眼中看見了顯而易見的失望。
最后,我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畢竟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陸先生的求婚,那么我們遲早要走這一步的,現(xiàn)在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無嵇
正文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接下來可能會更一些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