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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海島縣令到時(shí)空貿(mào)易商

第一百零一章 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嘶!”

  “這......”

  一群人全都驚了。

  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顯明太子這是沖著老錢家臉上招呼啊。

  只把杭州做常州,常州是哪?老錢家祖地是也!

  老錢家的祖墳所在,現(xiàn)在是武國的地盤。

  老錢家將自己的祖墳都給丟了,這在十國中都是個(gè)大笑話。

  只不過身在大乾,沒人敢提起這件事罷了,誰知道今日被大元太子捅破這層窗戶紙了。

  頓時(shí)錢澤和錢萱面如金紙,要不是旁邊有人扶著說不定都會(huì)吐口血出來。

  錢峰也是臉上掛不住,老錢家的祖墳他一樣有份。

  其他的宗室成員,也一樣是臉色難看。

  但對于作詩之人沒有絲毫辦法。

  畢竟這是上國太子作的詩。

  就算再不滿也得憋著。

  除非覺得大乾能夠打得過元國。

  想想那百萬帶甲之士,還是裝作看不見算了。

  “姬明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此羞辱我大乾好玩嗎?”

  但是錢萱性子硬,當(dāng)即推開攙扶的賈淺淺沖過來吼道。

  “七公主想多了,我就是找張兄寫幅字而已!”

  李成雙手一攤,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

  “寫字?那為什么寫常州?難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多謝張兄的墨寶,留個(gè)落款吧?”

  李成搖頭笑了笑,再次轉(zhuǎn)向張夜讓他在后面做題跋。

  “殿下,你還是繞了我吧!”

  張夜也是一臉苦笑。

  這都將人祖墳給刨了,還讓他落款。

  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上面落款!

  真是被這元國太子給坑慘了。

  詩會(huì)這么多人,必定是會(huì)傳出去的。

  到時(shí)候他張夜想不出名都不可能!

  畢竟人家挖國主祖墳,他在旁邊做幫手了。

  真特么無奈??!低調(diào)點(diǎn)怎么就這么難呢?

  “本公主來題!”

  錢萱銀牙咬的咔咔響,直接奪過張夜手中的筆。

  看著上面刺目的字跡,就如同刀子一般不停地捅啊捅的。

  再看旁邊沒事人一樣的李成,忍不住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己亥秋日,眾賢士泛舟湖上,元國太子成感其奢華無恥,遂作此詩,警醒錢氏!余錢氏封號永寧深感羞慚,遂題跋于后,以為警醒!”

  錢萱的字很清秀,但筆筆鋒矢盡顯。

  可見題字之時(shí)心情有多么糟糕。

  李成卻絲毫不覺,還兀自點(diǎn)頭,看起來好像是非常滿意。

  “不知殿下覺得我字還湊合嗎?”

  “湊合!當(dāng)然湊合!”

  “那就謝過殿下了,此詩我當(dāng)帶回宮中,讓爹爹懸掛于勤政殿門口,讓我大乾宗室、百官都看一看,偌大的國家,還不如殿下一個(gè)外人看的清楚,此可為大乾之洞明寶鑒!”

  錢萱說完就要將這首詩收起來。

  “別介,這是張兄給我寫的,你要想懸掛,自己再寫一幅就好了!”

  李成當(dāng)即將她的手擋住,把這張紙拿了回去。

  看到上面墨跡已經(jīng)干了,細(xì)心的折疊起來,遞給旁邊的隨從收好。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我重新寫一幅便是!”

  錢萱再次深吸一口氣,執(zhí)筆重新書寫一遍。

  在場眾人誰都不敢說話,氣氛一時(shí)間變得有些尷尬。

  錢峰和錢澤已經(jīng)悄悄退到人群后面了,生怕被別人看到他們倆。

  錢萱看到這種情況,再次嘆了口氣,老錢家的男人實(shí)在是太沒種了。

  這樣人來治理國家,能夠治理好才叫怪了!

  忍不住悲從中來,草草將詩作收起,又眼圈泛紅的哭去了。

  “殿下,您今日真是將張某給坑慘了!”

  張夜一臉苦笑的上前說道。

  “無妨,有些話總要有人說的!”

  “但我就是個(gè)清流官啊,勉強(qiáng)混個(gè)溫飽也就算了......”

  “張兄此言差矣!俗話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大丈夫立于世間,怎么能有如此消極的想法呢?你不說、我不說,國將不國,圣賢書豈不是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成雙手叉在腰間,語氣也不由加重了幾分。

  大乾到如今這個(gè)地步,這種想法的官員難辭其咎。

  當(dāng)官的都不敢直言上諫,還當(dāng)這官干什么?

  張夜愣了一下,頓時(shí)以袖掩面。

  “殿下教訓(xùn)的是,張某無臉矣!”

  隨后就捂著臉躲到角落去了,弄得李成倒有點(diǎn)尷尬。

  這咋還捂上臉了?咱不過是說了兩句實(shí)話罷了。

  既然知道羞愧,那以后改正也就是了。

  古人的思維真是琢磨不透。

  自己沒留意,竟然在這當(dāng)了回憤青!

  誰讓咱太實(shí)在了呢,這毛病以后一定得改!

  等到船到碼頭,李成驚訝的發(fā)現(xiàn),下船的時(shí)候多了許多的“捂臉男”。

  呃.....也有一些“捂臉女”,比如說錢萱幾個(gè)。

  都是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生怕讓人看到一樣。

  就連錢峰都不能免俗,同樣用袖子遮著臉急匆匆的跳下畫舫。

  等到李成下船之后,更加驚訝的事情發(fā)生了。

  這些捂臉之人均是直奔馬車而去。

  跳上馬車就往臨安城方向去了。

  不是說后面還有宴會(huì)嗎?

  難道大家都不餓了?

  李成感到莫名其妙,你們不餓本太子還餓著呢!

  真是夠沒禮貌的,一首詩就被打擊成這樣了。

  早這么有臉,大乾國何至于到如此地步?

  李成愣神的功夫,急匆匆跑來一個(gè)“公公”。

  說白了就是宮里的太監(jiān),大乾還不流行“公公”這個(gè)稱呼。

  這時(shí)候太監(jiān)的官方稱呼還是內(nèi)侍或者中官。

  口頭的稱呼叫做“中貴人”或者“大官”。

  來的這位就是錢巽派來的貼身內(nèi)侍。

  跟著錢澤一起來侍奉李成的。

  名字嘛,李成也沒記住。

  只知道是姓滕,官職是內(nèi)侍監(jiān)總管。

  “滕大官兒,這是啥情況,飯也不讓吃了?”

  老太監(jiān)地位比較高,算是跟李蓮英一個(gè)級別的。

  是以李成也隨行入市的稱呼為“大官兒”。

  這稱呼是高級太監(jiān)的專屬。

  低級太監(jiān)怎么稱呼,他還沒搞清楚。

  “殿下還請多包涵,可能是大家都有些疲乏了,是以紛紛回府休息。要不然就讓老奴陪殿下去用膳如何?”

  這滕大官兒也是一臉苦笑,為啥走您老人家不知道嗎?

  都是讓你給臊的待不住了,才紛紛啟程回家。

  省得讓您老再弄出一句“直把杭州做常州”來,估計(jì)祖宗的臉都得丟干凈!

  但是好歹人家元國太子是客人,不能將人家自己丟在這里。

  只能他這個(gè)服侍人的出面解釋了。

  “得!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走啦滕大官兒,今天咱們一塊吃!”

  李成說著就拉著老太監(jiān)向傳說中的“樓外樓”走去。

  老太監(jiān)一副苦瓜臉,只能加快腳步陪著去了。

  回宮之后,還不知道國主那邊怎樣呢?

  畢竟大乾的臉面被打的piapia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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