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我有些震驚地問道。
“你這個廢物都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李琴冷冷地說道。
我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我連自己家里的事情都沒解決,還管李琴為什么來醫(yī)院,簡直是咸吃蘿卜淡操心。
“廢物就是廢物,連自己父親做手術的錢都湊不齊。”李琴絲毫不掩飾對于我的輕蔑和憎恨。
“你是專門來看我如何倒霉的嗎?”我皺著眉頭問道。
“沒錯,你越倒霉我就越高興?!崩钋偎坪跸氲搅耸裁矗壑械暮抟馑坪跻獙⑽已蜎]。
我看到李琴眼中的恨意,原先準備強硬的聲音不由地軟了下來,說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到了,可以走了吧?我現(xiàn)在正在想辦法為我父親湊齊手術費,沒有時間聽你嘲諷我?!?p> “你父親現(xiàn)在做手術還差多少錢?”李琴的眼神柔和了很多,突然開口問道。
“還差四十萬?!蔽蚁乱庾R的回道。
“這張銀行卡里正好有四十萬,密碼是張晴的生日。”李琴從手提包內取出一張銀行卡,扔給了我。
“為什么?”我反應過來,震驚地問道。
我原先在酒吧強暴了李琴,李琴恨不得將我五馬分尸,應該是很高興看到我倒霉,但現(xiàn)在居然出手幫助我,讓我心中充滿了疑問。
“沒有為什么,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但是你的家人是無辜的?!崩钋俪疑砗蟮牟》靠戳艘谎郏卮鸬?。
“謝謝你,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將這四十萬還給你?!蔽疫B忙寫了一張欠條遞給李琴,然后跪在地上給李琴磕了三個頭。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李琴對于我的幫助卻不亞于救命之恩,我在心中發(fā)誓,李琴對于我的恩情,我會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李琴接過欠條,放進提包里,沒有再看我,就離開了醫(yī)院。
“兒啊,你快起來?!蹦赣H走出病房,連忙將我扶了起來。
“媽,我這邊已經(jīng)湊齊了八十萬,再加上家里的二十萬,可以給爸動手術了?!蔽覐牡厣险酒饋?,抓著母親的胳膊,激動地說道。
“你說真的?”母親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媽,是真的,你現(xiàn)在打電話給我姐,讓她趕緊帶錢過來,我去通知醫(yī)院準備手術?!?p> 姐姐張爽接到電話,連忙趕來了醫(yī)院,然后和我交上了一百萬的手術費。
第一天交完費用,醫(yī)院當天就給安排了手術。
醫(yī)院請的主治醫(yī)生則是回老家探親的鄭凡倫醫(yī)生,他是治療心腦血管疾病方面的專家,在全國都很有名。
手術很成功,我父親成功地脫離了危險,隨后被轉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
只要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沒有什么大問題,那么我父親就可以離開重癥監(jiān)護室,轉到普通病房。
醫(yī)院里面也知道了我家里情況不太好,主動減去了我父親手術之后的住院費用,讓我家里的負擔輕松了很多。
在縣中心醫(yī)院度過了四天時間,我就不得不返回看管所,周敏批給的假期時間快到了。
我做了十多分鐘的出租車,接著坐了五個小時的客車,終于返回了市區(qū),此時天色都有些黑了。
“浪子,出來喝點?!蔽医o沈浪打了一個電話,問道。
“好,你現(xiàn)在在哪?”
“我現(xiàn)在在汽車東站?!?p> “你等我二十分鐘,我馬上過去接你?!?p> 十八分鐘,沈浪開著車來到了汽車東站,然后接我來到了一個大排檔,點了一箱啤酒和幾個小菜,然后聊了起來。
“你爸做的手術怎么樣?”
“我爸做完手術了,很成功,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p> “那就好,你爸沒事,我也就放心了?!?p> “浪子,謝謝你,你那二十萬我會趕快還你。”
“你啥時候變得這么客氣了,咱倆還用說謝這個字嗎?”
我和沈浪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劉婷婷打來的,問我現(xiàn)在在哪里。
我說我現(xiàn)在正和沈浪一起喝酒,然后將喝酒的地址告訴了劉婷婷。
劉婷婷掛了電話,沒過多久,就坐了出租車趕了過來。
劉婷婷還是像之前見到的那樣,五官精致地如同瓷娃娃,身材發(fā)育得超出常規(guī),我無論怎么看都有些看不夠。
劉婷婷和沈浪簡單地認識了一下,便坐在了我的身旁,和我膩歪在一起。
沈浪吃了一嘴的狗糧,再也吃不動了,找了一個借口便離開了。
我和劉婷婷則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一晚,連續(xù)折騰了她兩個小時才緩緩睡去。
第二天,我早早地返回了看管所,我早上還得巡邏。
我來到B區(qū)看管所的辦公室,正準備開始巡邏,陳蕭則來到我面前,有些神秘地說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們每天早上開會做什么嗎?王隊長讓我喊你去參加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