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說不清道不明
深夜
御花園內(nèi)
妖主雙手捂在心口處藏著的清心玉,眼神有些呆滯地望著那人走進扭曲的空間。
待那處空間慢慢恢復(fù)正常,她才收回目光,有些機械地坐在了石凳上。
衣袖一揮,寫下他名字的宣紙出現(xiàn)在了石桌上。
左手輕撫著額頭的小火焰,右手則是描著他寫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李沐白,原來你叫李沐白。
心里一遍遍地喊著他的名字,妖主覺得自己的身體又一次地開始止不住地發(fā)燙,尤其是額頭的朱紅,如同真的火焰在灼燒。
這時,一股涼意從心口處傳來。
從今晚見到他開始,清心玉就一直在發(fā)揮著作用,鎮(zhèn)壓心中的那股躁意。
其實昨晚更加嚴重,三大池子的涼水被她用體溫煮沸,又在冰窖里化了一半的寒冰,情況才開始好轉(zhuǎn)。
她一開始以為是額頭的朱紅出了問題,只是用盡了手段,都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奇怪的。
于是她去翻閱娘親留下的典籍才明白怎么回事。
原來是自己的‘初思’破了,與落紅差不多,這卻是思想上的,世間狐族唯有涂山一族才有,無論男女。
說白了,就是第一次碰上喜歡的人,發(fā)春了。
這是娘親寫在旁邊的批注。
她雙手緊緊抓著典籍,潔白的脖頸都紅透了。
娘,要不要這么直白。什,什么叫,叫,發(fā),發(fā)......
她把典籍重重一合,雖然小臉依舊是紅的,神情卻是說不出的嚴肅。
憑什么!憑什么我就一定要喜歡你!我偏不!就不喜歡你!你個趁火打劫的家伙,不僅人想要,連心你也不放過!去死啦你!
她決定明天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自己不是這么好搞定的!
所以今天故意擺了臭臉給他看,卻在前往大明宮的路上差點破了防。
故意撞我不就是提示我嗎?我還那么賤,自己還要主動往你身上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底線?
你道歉什么呀道歉,你又沒做錯,錯的是我自己,這人還沒交出去呢,心卻快要飛走了。
在地牢里,想著終于能在你面前展示下自己的能力,結(jié)果還是失敗了,反倒是把自己給弄傷了,難道真的只能在你身下一輩子?
不行,我不服!
娘親說過,男人凡是太容易得到的都不會很珍惜,只有越得不到的才會越想要!
而且看你一臉的桃花樣,其他紅顏肯定很多,說不定發(fā)生關(guān)系的都不少!
都沒法專情,你算什么好男人!
想到自己的初思給了這種家伙,她的眼里噙滿了淚水,鼻子抽了抽,努力不讓淚掉下來。
李沐白,我討厭死你了!
妖主用手指甲刮著宣紙上李沐白三個字,卻很小心地注意沒有刮破,只是起了些褶皺,也被她用指腹輕輕抹平。
看著‘涂山慕一’和旁邊的‘李沐白’,她又有些壓不住嘴角,左手撐著下巴,右手又描了一遍他的名字。
但旋即緊抿嘴,面色一肅,右手握拳往他名字上一敲,似乎要想與他決裂。
御花園內(nèi),妖主對著桌上的宣紙表演著變臉。
......
......
客棧內(nèi)
李沐白看著賬本上的關(guān)系圖,整理下情報。
何冉兒遭受追殺,確實是大周發(fā)來的指令,但是要說這其中要是沒有玄天宗的配合,他是不信的。
師姐的傳送玉被換成了假的,這個在當(dāng)時把師姐抱到床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檢查過了。
可是這一宗一國如今關(guān)系極差,又怎么會合作來殺一個師姐呢?
玄天宗怎么會舍得?還是說玄天宗里有大周的內(nèi)鬼?
李沐白更傾向于后者,那些高層雖然都是些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們,但做不出出賣宗門未來希望的事情。
大周又為什么要殺師姐,就單單因為她天賦夠高?
不,應(yīng)該還是因為妖國與玄天宗有結(jié)盟的傾向,讓大周感受到了危機,對于他們而言,只要師姐死在了妖國,那這兩家就不可能再交好,他們也能騰出手去對付北方諸國。
只是為什么那名天狐不自己動手,反而要讓手下去呢?
為了能夠繼續(xù)在妖國潛伏起來?也不對啊,元嬰境殺一個先天圓滿都用不了一個手指,只要速度夠快,完全可以脫身,不被懷疑。
李沐白撓了撓頭,實在是想不明白,為啥要用這么沒效率的方法?
天狐記憶里關(guān)于這部分的記憶全都沒了,被人硬生生抹去,可她是大周探子這點卻不知為何留了下來,是失誤?
算了,反正師姐還活著。
李沐白掛上筆,合上賬本,打算瞇一會兒,可一閉上眼,卻不知為何眼前浮現(xiàn)出了妖主的模樣。
她今日有些冷淡,可昨天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鬧別扭的了?難道真是自己做的太過了?
看來以后還是能不提她額頭上的恥辱就少提吧,等這里的事情結(jié)束,就幫她抹除掉。
再找個機會去玄天宗或者大周,查查看關(guān)于師姐的事情。
接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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