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偶遇牛家兄妹
李沐白沒有添油加醋,把他和師姐的事情完完整整得說了一遍。
只是把時間改了,防止被發(fā)現(xiàn)時間錯誤。
宗門的名字也要換,直接玄天宗怕不是找死。
地名也要重新再考慮,有些直接引了古地名,想不出來的就直接‘去了某個小鎮(zhèn)’或者‘到了某個國家’。
最麻煩的是人名啊,前面還能編個張三李四出來,后面干脆名字都省了,變成了有一個某某宗的弟子,長老,宗主。
沒辦法,取名廢。
講完的時候,公雞打鳴從遠(yuǎn)處傳來,窗外,天已經(jīng)蒙蒙亮,。
李沐白有些唇干舌燥,從儲物空間取了茶具,倒了杯熱茶給自己,抿上一口,潤了潤喉嚨,看向了何清荷。
坐在床上的何清荷已經(jīng)很久沒有發(fā)出聲音了,開頭的時候還是興趣滿滿,東一個問題,西一個疑惑,可到中途的時候她就漸漸安靜下來。
她坐著抱著膝蓋,眼圈有些紅,壓住哽咽聲,“最后她是猜到了你會換藥了吧?!?p> 轉(zhuǎn)動著有些燙手的茶杯,李沐白看向杯中的茶葉,聲音毫無起伏,“是的,我其實也想到了,所以我又要求換了一次,沒想到她連這也猜到了。”
何清荷擦了下眼角的淚珠,“所以這就是你執(zhí)著你師姐的原因?!?p> “算是吧。”李沐白把杯中的茶飲盡,對她笑道:“所以當(dāng)我認(rèn)出何冉兒是我?guī)熃愕臅r候,你能理解我的激動嗎?”
咬了下唇,她鄭重地點了點頭。
李沐白有些無法抑制上揚(yáng)的嘴角,“那我和何冉兒的......”
“不行!”還是那樣的干脆。
‘我刀呢?’
李沐白把手中的茶杯摁倒桌上,深呼吸一口,“你覺得我在編故事騙你?”
何清荷搖頭。
“那是為什么?”
她垂眸一會兒,抬起那雙秋水眸子,語氣認(rèn)真:“雖然里面的人名和地名很搞笑,但我相信你的故事是真的?!?p> “那......”
“因為冉兒是冉兒?!焙吻搴赏蛩难凵窭餂]有畏懼,里面藏著些許同情,“她不是你的師姐,你的師姐已經(jīng)死在了萬年前,就如你說的,你師姐經(jīng)歷了這么多次輪回,所存的靈性早已消散,早就沒了關(guān)于你的記憶,她都不可能會想起你口中的故事的。
就算你把這些都告訴她,也不會有什么用的,畢竟,故事就是故事,而不是回憶。”
“嘣!”
李沐白一掌拍在了桌上,把茶杯碾碎,第二次深吸口氣,抬起手,粘在掌心的瓷粉掉落,如雪花簌簌下落。
“抱歉。”他站起身,抖了抖袖子,撫去落在青衫上的粉塵,面無表情,“天亮了,我想我該走了?!?p> 說完,李沐白便推門離去。
房內(nèi)只剩下何清荷一人。
等確定那人真的離開,她蹬去繡花鞋,向后一趟,把被子直接往身上一拉,長睫毛抖了兩下,按捺不住困意,合上了眼。
何清荷累了,穿梭于兩個大洲就已經(jīng)耗費(fèi)了不少體力,跟別提后面的幾乎狂奔了小半個小妖洲,還聽了半夜的故事,又被感動哭,還不得不全神貫注防備對方,他這么一走,直接睡上了。
也許是潛意識覺得這個男人不會對她做什么事,連最基本的被敵人發(fā)現(xiàn)了的根據(jù)地應(yīng)該舍棄這一準(zhǔn)則,也沒有遵守。
‘啊,真是個可憐的男人,之后再提點東西,去,去看,看......'
何清荷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沒有察覺到有人走進(jìn)了廂房,替她掖好了被子。
——
剛剛何清荷說的,李沐白怎么可能會不明白,這終究只是他一人的獨(dú)角戲。
只有他一個人記得這些,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妄想。
可就算如此,沒有回憶那就創(chuàng)造回憶,他決定直接去找?guī)熃?,不再去管何清荷?p> 可是繞了一圈,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師姐住在哪里,打聽了一番,也都是些不知情的路人。
李沐白只能前往坊市,去找找老牛,但不出意外的,今天老牛沒來,也是,昨天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哪里還有心情去賣菜。
他其實也可以嘗試用神念來尋找,但就怕直接激發(fā)了破金城的大陣,雖然無法傷到他,但總歸相當(dāng)麻煩。
思考一番,李沐白決定去城主府看看,畢竟最有可能的地方也只有那里。
若是沒有,那就等金秋宴吧,師姐拿了武舉第二名,想必那里她也會去,那時候也可以去。
還好,城主府好找,整個破金城最大的庭園就是了。
周圍戒備森嚴(yán),但這有何難,一個隱身術(shù)的事情。
繞過眾多的守衛(wèi),進(jìn)入了庭園,開始尋找著可能住在這里的玄天宗門人。
在西院尋了幾個獨(dú)立的院落,一無所獲,李沐白決定再去東院看看。
可就在通過前往東院的長廊時,從對面來了熟人。
是昨天那將領(lǐng),他好像在被誰推著走,滿臉不情愿。
“誒誒,小妹你別推我?!迸V打著哈欠,對身后的人抱怨道:“找城主也是沒用的,人家昨天傍晚就走了,指不定搭著云舟去了哪里。”
“不會的,他應(yīng)該還在城里?!甭兑碜忧皟A,推著大哥,“他南下來找父親,肯定不會這么容易善罷甘休。”
提到父親,牛廣的眉頭擰在一起,他站定在原地,任憑身后的人怎么推也不前進(jìn)一步。
“快走呀,唔——,快走,不然,就真找不到他了,唔——?!甭兑袷鞘沽顺阅痰膭牛瑓s沒有任何用。
“走了就走吧,人家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是出竅境界了,早就看不上我們家了?!?p> 牛廣回想起當(dāng)時那人被捆在地上,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想越覺得帶著嘲笑與戲弄。
‘他肯定認(rèn)出我是牛衛(wèi)的兒子了?!Pl(wèi)想到這,面色變得難看起來,心里一陣窩火。
“唔——,那又怎么樣,總歸是家人?!甭兑€在使著勁。
牛衛(wèi)白眼一翻,心里滿是牢騷,之前喊你和父親和好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露引蝶見推不動干脆直接放棄,微微喘著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不一樣,他也是父親的受害者,我們應(yīng)該聯(lián)合起來?!?p> “可是現(xiàn)在他可能已經(jīng)......”
露引蝶走到大哥身邊,抬頭看向他,神情無比認(rèn)真,說道:“他不會走的,他當(dāng)時跟你說的理由就是來投靠叔叔,而且在你沒告訴父親的情況下,父親就似乎已經(jīng)知道他到了破金城,他們二人之間應(yīng)該是在私底下秘密相認(rèn)了,所以他是不會走的,他肯定會等父親的安排?!?p> 聽完那穿著鵝黃襦裙女子的話,站在他們倆面前的李沐白表示,這猜的可真準(zhǔn)。
誰是牛角包
非常感謝一直在投票的老哥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