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廢墟中的花海
花海宗,在天水大陸中也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宗門。宗如其名,整個山門,被花草圍繞,仿佛海洋一般,所以起名為花海宗。
林悔成為花海宗的少宗主的消息,已經(jīng)散播了出去,這讓林悔有一些不安。
在花海宗,某一處石亭,林悔坐在其中,不由得嘆氣,一道淡白色身影從后面走了出來。正是安秋玉。
“怎么,我的好徒兒,你這是在擔(dān)心什么?擔(dān)心我這個決定是不是有一些唐突了?”
林悔看向安秋玉,頭不由得低了下來?!皫熥?,我,我怕我勝任不了...公孫師姐她...”
安秋玉擺了擺手,示意道:“我也想過她,可是她心性不穩(wěn),不然,我也不會這么坐!”
林悔想說什么,卻被安秋玉打斷了:“你不是準(zhǔn)備要回靈水大陸嗎?收拾一下,過些日子,便出發(fā)吧!”說完,安秋玉離去了。
林悔看著離去的安秋玉,不由得嘆息一聲:“師尊給我的期望太大,我不能辜負(fù)師尊的心意!”
而這一幕,剛好讓遠(yuǎn)處的公孫郡看到,她握緊了拳頭,咬牙道:“林悔,少宗主?哼,等著吧!”
遠(yuǎn)處,公孫郡手中拿著紅色的紙鶴,向遠(yuǎn)處飛去。
時間一瞬而過,雖然說準(zhǔn)備回靈水大陸,林悔還是猶豫了半年,隨著一聲啼哭,孩子出世了。
花海宗一些與林悔關(guān)系不錯的師姐師妹們都紛紛過來道喜。安秋玉也來了,手中接過孩子,微笑道:“長得還是挺像你的,想好叫什么名字沒?”
“要不叫夢悔吧!那個人估計做夢都想夢到你!”其中一位師姐調(diào)戲道。
“師姐!”林悔白了她一眼。
“師尊,要不你幫弟子做主吧!”林悔看向安秋玉。
安秋玉點了點頭道:
“樹以青槐,亙以緑水,玄蔭耽耽,清流亹亹,便取名為夢清流如何?”
“清流...好名字!”林悔喃喃說道。“多謝師尊!”
就在眾人還在議論的時候,一聲大叫,傳了過來。
“敵襲來犯!”
安秋玉臉色一變,急沖沖的對林悔說道:“你先在此休息,我讓韓金在此照料你。其余人,跟我出去迎敵!”
“是!”
林悔此時也是憂心重重。門緩緩開啟,正是韓金:“少宗主不必?fù)?dān)憂,以宗主的實力,定然能夠解決這個麻煩!”
“希望如此吧”林悔嘆息一聲。
在空中有著將近千人的人馬,為首的一人身穿金色衣袍,正是曜日閣閣主左司。
“左司閣主,貴教帶著這么多人來我花海宗,有些不妥吧!”從遠(yuǎn)處飛來的正是安秋玉。
“宗主!”
“宗主來了!”花海宗弟子驚喜道。
左司開口道:“我此次前來,就是聽聞前些日子,貴宗發(fā)現(xiàn)一柄四品靈器,在下想借來觀望一下,安宗主,不會不同意吧!”
安秋玉憤怒道:“那你就是這般來借的?”
“那就讓花海宗在天水大陸除名吧!”左司冷哼哼的說道。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安秋玉也沒有一絲懼怕的樣子道。
“殺!”
左司一聲令下,身后千人一涌而出。
“戰(zhàn)!”花海宗這邊也是帶領(lǐng)眾人殺敵!
左司和安秋玉,在空中相互交手,兩道身影在空中閃爍,左司手拿一個金色的權(quán)杖,散發(fā)著濃烈的金色氣息。
安秋玉手中拿著一個玉如意,晶瑩透徹。
二者在空中掐訣施法,陣陣的波動,在空中散開。兩個強者對決,讓下方的眾人也有一些受不了,他們知道,只要其中一人戰(zhàn)勝,那這場定局,也便有了結(jié)果。
雙方實力相差不了多少,誰也無法占據(jù)優(yōu)勢。
公孫郡也是來到了戰(zhàn)場,見此,腦中閃過什么,大喊道:“宗主,我這里有一枚大還丹!”說完便從手中拿出一枚紅色的丹藥,扔了出去。
大還丹,可以讓人瞬間達(dá)到頂峰,也是屬于一種珍貴的丹藥。
安秋玉回頭看過,接過之后,猶豫了一番,左司見此,不由得演了一場戲。:“可惡,那我就先殺了你!”
左司看向公孫郡,手中權(quán)杖在空中緩緩轉(zhuǎn)動,釋放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公孫郡不解,而安秋玉則是有一些心急。
顧不得那么多,直接服了下去,可是她已經(jīng)阻擋不了那道金光了,但是奇怪的是,那道金光并沒有打到公孫郡身上。
而是旁邊作戰(zhàn)的花海宗弟子。
安秋玉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左司是做戲給她看,左司看向安秋玉哈哈大笑:“怎么樣,那大還丹的感覺還不錯吧!”
“你!”安秋玉看向公孫郡,瞳孔盯著她,讓她有一些發(fā)毛。
“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把少宗主之位傳給了她!”公孫郡面無神情的講道。
安秋玉直接口吐一口鮮血,被大還丹所反噬,顯得有一些虛弱,大聲對花海宗的弟子講道:“所有人,撤離花海宗,記住公孫郡這個欺師滅祖之人!”
“宗主!”眾人大叫。
“走!”安秋玉大聲喊道。
同時手中掐訣,傳出一道綠色的霞光,到了韓金的耳中。
韓金大驚,對林悔講道:“少宗主,快走,宗主被公孫郡聯(lián)合日月神教所害,宗主讓我們?nèi)w撤退,留住根基!”
林悔聽后顫抖了一下,眼中淚光閃爍:“師尊!”
“不要讓宗主失去對你的期望??熳?!”韓金也是悲傷的說道。
林悔帶著夢清流,隨著韓金離開了花海宗,剛來到靈水大陸,身后就有四人追來,顯然是曜日閣的人。
為首一人,手中放出金光,強烈的氣息,徑直向二人沖了過來。
韓金靈力釋放,雙手形成靈盾,在后方死死支撐,其余三人,融合三人之力,在韓金后方,形成同樣的金光。
就在韓金以為自己要身隕時,林悔卻擋在了后面,可是林悔的修為不過在筑基后期,又加上剛產(chǎn)子,身體虛弱無比,直接被這金光轟出。
口中吐出鮮血,看著遠(yuǎn)方的夢清流,一聲啼哭,將那四人的注意吸引了過去,那為首的一人,毫不留情,手中在此凝結(jié)成一個光球,向地下的嬰兒轟去。
林悔見此,急忙后背擋住這道光球,在次吐出鮮血,奄奄一息。
韓金則是大叫道:“少宗主,你何必為了我而......不值?。 ?p> 就在四人繼續(xù)出手時,夢淮趕到了,看著前面躺在地下的林悔,懷中抱著自己的孩子,雙眼朦朧,看向四人,爆發(fā)出金丹初期的修為,四人見此,相互對望了一下,便離去了。
畢竟林悔已經(jīng)受了重傷,和將死之人沒什么區(qū)別,也不想和夢淮過多糾纏。
夢淮眼淚流出,看著奄奄一息的林悔,抱住了她。
“對不起,對不起,”
林悔笑了笑道:“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他叫夢清流!”
夢淮看著那個嬰兒,哭著笑了出來:“是啊,你看他多像你啊,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
林悔摸了摸夢淮的頭道:“哎,只可惜,我不能陪你和孩子走下去了,你要好好照顧他,這枚戒指,算我給他最后的禮物吧!”林悔將手中的戒指摘了下來。
一把漆黑的鐵劍復(fù)現(xiàn)了出來,打手拖著小手,一滴血,從夢悔手上流了下來。滴在劍身中,林悔口中念動咒語,血紅色包裹了劍身。
林悔看向韓金,虛弱的道:“韓老,還請麻煩你,幫我照顧夢家!”
“謹(jǐn)記少宗主口諭!”韓金也是濕潤了眼睛,要不是林悔給他擋住了一擊,她此刻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般。
那溫柔的眼睛看向夢淮,顫顫巍巍的說道:
“哎,此生遇你,我不悔,只可惜,不能好好的,陪你走下去了,你,咳咳,你要照顧好我們的孩子,若有下輩子,我們定會相見。”
她閉上了眼睛,永遠(yuǎn)的閉上了眼睛。
夢悔長嘯:“不!為什么,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