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草連天,靈泉化瀑,乃是赤草山上獨有的奇景,
這樣水草豐盛的地方,對于靈植培育、靈獸豢養(yǎng)等產(chǎn)業(yè)來說,有些不可估量的促進作用。
至少老黃來了以后,一雙眼睛都沒處瞟了,負責(zé)靈獸產(chǎn)業(yè)的莫黃勞心頭得意,更是趁此機會,說動了老黃。
讓他把妻女都送來了赤草山,獨獨在后山那邊給他劃了一小塊地方,做自己的靈獸園子。
而他便跟著學(xué),一來而去到也頗有長進。
如今的赤草山上,已有鳥鳴陣陣,時不時便有巨型飛鳥振翅而起,是一品長翅飛鴿,雖然飛行速度不快,但卻吃苦耐勞的品質(zhì),是不錯的腳力。
還有便是錢家飼養(yǎng)的兩種靈鳥,二品赤尾鳥,一品雨信鳥。
一為坐騎,最善飛騰追擊,一為布雨靈獸,能幫助照顧靈田。
在加上一些零散的一品靈雞靈豬,都開始繁衍起來,
如今莫庭昌這位族長的飯食里,已然是頓頓有肉,便得油水十足起來。
他盤坐在赤草山,山頂,靈泉之畔,
那是一口二品靈泉,產(chǎn)出的是二品地養(yǎng)靈水,最是中正平和的一種靈水,
雖然沒有突出的特質(zhì),但也算是萬金油般的存在,靈獸靈植煉丹等等,都可以摻和進去。
當然,只有靈泉泉眼處的地方,泉水靈氣濃郁,才能稱得上是地養(yǎng)靈水,
等泉水出了池子,順著山勢蔓延出去,形成莫庭昌如今所住的宅院旁,那一處瀑布后,
大半的靈氣便消散在了空中,便成了一種普通的靈水。
直到拿下錢家,莫庭昌才知道,這個家族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只盯著靈田這一畝三分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錢家走在了所有清風(fēng)崖家族的前頭。
靈田、靈獸兩種產(chǎn)業(yè),一個完善成熟,一個已經(jīng)打磨出的氣候。
山上有靈鳥成群,靈泉之中還有一品藍唇細鱗魚,一共有近五十幾尾,也算是養(yǎng)成了氣候,變成了一門產(chǎn)業(yè)。
這一品藍唇細鱗魚,肉質(zhì)奇嫩,且十年以上的藍唇細鱗魚,還能凈化水質(zhì),使得靈泉效用越發(fā)明顯。
只要錢開山再熬個幾年,錢家在清風(fēng)崖之中,必然是最會斂財?shù)囊粋€家族,
可惜,一步踏錯,盡成嫁衣。
靈泉之畔,水行靈氣濃郁,且在赤草山顛,風(fēng)行靈氣也不弱,
是最適合莫庭昌的修煉之地,除了來打理靈魚的族人,這邊已經(jīng)成了他一個人的地盤了。
他張口服下一枚二品蘊靈丹,繼續(xù)專注修行。
此丹出自趙家,之前為了穩(wěn)住他們,莫家不得不訂購了大批的丹藥,
但也都是采購得用得上的玩意兒,比如這種可以增益修行的二品丹藥,便是專供他們這些修為達到煉氣后期之人使用。
用以加速修行,早日沖擊筑基。
如今的莫家,整個家族都帶著一份緊迫感,雖然家業(yè)大了,但經(jīng)歷過血魔劫數(shù)的族人,都明白這份家業(yè)是要靠人來守的。
其中壓力最大的,便是莫庭昌。
他閉目凝神,源源不斷的靈氣從天頂?shù)构喽?,被他煉化成自己的靈力,
二品靈脈的濃度,再次提升了他的修行速度,他有些不敢想象,在蜀山那般的洞天福地之中,那些本就天資出色之人,修行進度該是多么的快。
就拿莫庭昌如今來說,每日和莫霜一起充值天賦后,便專心修行,
加上靈丹,二品靈脈等等的助力,他將原本大半年才能突破的煉氣九層,縮短到了最多三四個月。
筑基,不知不覺間,近在眼前!
“聽說了么,錢家被莫家滅了,而且……聽說還不止是錢家!”
“那是!百河山的秦家,被一眾家族圍攻,死傷慘重啊,還有凝碧原的袁家、洪家,一個滅族,一個舉族逃竄,不知逃亡何方了。”
“他們這伙魔修,不會來咱這吧?”有散修被這消息嚇了一跳,連忙追問。
“怎么可能,那蜀山分脈千風(fēng)洞,是白立的么!聽說這次正是王寬洞主出手,一口氣滅了幾大筑基家族呢!”
“嘿,這伙魔修,早就該死!”
這般的對話,在風(fēng)來坊市一日要來上好幾回,妥妥的占據(jù)了熱搜頭條。
莫家也算是徹底打響了家族旗號,莫庭昌雖然還沒有筑基,但偶然出去,總有散修遠遠的便沖這著他稽首,敬意滿滿。
一連近一個月,平安無事,
仿佛那些作亂的魔修,都被王寬那一次的狠手給嚇到了,再也沒有冒頭出現(xiàn)。
可莫庭昌還是發(fā)覺了一絲不對勁,
吳家老祖停了自己的壽宴,原本一年一度,擺聲勢顯威風(fēng),震懾一眾筑基家族的大事件,就這么被吳家低調(diào)處理了。
莫庭昌雖然隨大流,派族人送了一些賀禮過去,表了表自己的心意,
但還是從中感受到了幾絲不同的風(fēng)向。
據(jù)他從趙守恒那打聽到的消息,那時候幾個筑基修士與墮入魔道的修士廝殺,那些魔修自稱血衣門,很是瘋狂。
另外,那領(lǐng)頭的吳家五公子,一位筑基中期的修士,得了魔宗血河宗傳承,一手建立起血衣門的他……卻還是在逃狀態(tài)。
因為他的身上,有一枚吳家老祖給的保命空間遁符,
當時的王寬可謂是氣急敗壞,不僅親自出手,滅殺其余魔修,還很是訓(xùn)斥了那些參戰(zhàn)的筑基修士一頓。
暴怒間,還提到了吳家老祖,那言辭之激烈,竟是臟到趙守恒都說不出口。
不僅如此,其余家族之中,秦家也留住了一位筑基修士,
加上還在蜀山外門的筑基族人,根基并未失卻,只是丟了面子,舍去了大半族地而已。
他們家的入魔修士秦大群,一直待在風(fēng)來坊市,作惡較少,倒是撇清了他們大半的嫌疑。
而剩余逃亡的一個家族,便是洪家,這才是舉族入魔的典范。
如今變成了一群亡命兒郎,成了清風(fēng)崖周遭的家族心頭大患。
直到莫家凡人族親,從小金山出門,途徑一處山野村落時,才發(fā)現(xiàn),那處村落之中,竟無一個活物……
明明半月前才來過,這邊的村民雖算不上熱情,但也是民風(fēng)淳樸,
如今卻是死寂得像一座荒村。
“通知王寬前輩,通報清風(fēng)崖各家族,這伙子魔修,只怕更加難纏了?!蹦ゲ钗艘豢跉?,無奈嘆道。
在拋卻了過往之后,這些人已經(jīng)不再是什么家族修士。
而是亡命之徒,與他們逃亡路上遇到的任何一個魔修,都沒有什么兩樣。
莫家對此很有經(jīng)驗,
無他,唯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