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權(quán)貴匯集之地。令無數(shù)人向往的地方,也是世人敬畏之地。
在這里只要你有手段,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同樣的你也可能失去一切,墜入萬丈深淵!
在這里不會因?yàn)槟阕龅亩嗪镁蜁鋈祟^地,但有可能因?yàn)槟阏f錯一句話就變成喪家之犬!
一不小心得罪了你惹不起的人,或許別人并未放在心上,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可總有些人會為了討好這些“大人物”而出手教訓(xùn)你,甚至?xí)幭瓤趾蟮淖プ∵@個機(jī)會。
事后只要在合適的場合,讓權(quán)貴們無意中發(fā)現(xiàn)。不說能有所回報,但總歸是會留下個“會來事”的印象,便于日后繼續(xù)攀附。
景春院位落于京城最繁華的地段,是全國有名的銷金屋。占地比某些達(dá)官貴人的府邸還要大上一些。
景春院門前大街的兩旁,一排排錦繡燈籠高掛云天。即使是在夜間,街道兩邊也是被照的一片通明。
院內(nèi)一整塊碧玉雕琢的仙女,揮舞著金絲彩帶,展示著她那多姿身材盡顯非凡。
四周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墻面灑金。
瑪瑙的杯子、白玉的桌面、金絲的掛布……處處顯示著它的尊貴。
碧月、柳銀、湘蝶、怡萱四大名魁常住在此。她們個個貌若天仙,引得無數(shù)人傾慕。
另外景春院還聘請了不少有名的歌姬、音師、畫師等在此獻(xiàn)藝。
此外每當(dāng)初一、十五更是有特別的節(jié)目奉上,令人期待不已。
傳言中景春院的背后有著皇家勢力,正因如此,在這里沒有人敢輕易造次。
景春院的姑娘向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這也是她們老板交代下去的。
即便你再有錢,相中了里面一個端茶倒水的姑娘,也得經(jīng)過她本人的同意才會安排你們單獨(dú)會面!而且只限交流!
如此獨(dú)特的這么一個地方,怎能不令那些文人雅士、達(dá)官顯貴之人流連忘返、相互追捧呢?
這兩天景春院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
之所以“特別”,是因?yàn)檫@位客人只看四大花魁中怡萱的表演,對于其它人不屑一顧。并且每當(dāng)結(jié)束之時總會第一個站起來鼓掌大聲叫好。
更引人注意的是,他總帶著一張古怪面具。
有時怡萱還沒開始表演,就會聽到一聲鏗鏘有力的“好”字,連她都被嚇得一跳。
捧場倒沒什么,但如此夸張的叫喊實(shí)屬罕見。
天下對怡萱之類的姑娘愛慕之人何其之多,其中不乏才學(xué)出眾富甲一方的人。而這些人大多都以儒雅的姿態(tài)接近四大名魁。哪像這般如此粗鄙的胡亂叫好。
且目前沒有一人敢在京城這個地方表現(xiàn)的如此招搖。只因京城秦家大公子發(fā)過話“此女本公子看上了?!?p> 自那以后秦槐會隔三差五的去景春院,整箱的珠寶首飾不要錢似的往里搬。
很快京城傳出秦家大公子要納妾了。
可是一連送了三個月的金銀珠寶,秦槐始終未能如愿,這事不由得令人唏噓。
秦槐心里郁悶,無往不利的金錢攻勢也有失手的時候。
以往哪個女子見到他不是巴結(jié)著他,隨便勾勾小手都是投懷送抱的。哪成想怡萱這個美人如此不識好歹,這讓他秦家大公子的顏面何存?
今天秦槐一如往常的來到景春院,卻看到了不同往日的氛圍。
平時不論到哪也是焦點(diǎn)人物,前呼后擁的被人關(guān)注也是稀松平常??山裉靹e人看自己的目光總是帶著閃躲意味。
直到怡萱一曲唱罷,身旁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的“土鱉”大聲叫好,嚇的他一激靈。
而周圍的人早已見怪不怪了,一開始還有人鄙夷著如此做法簡直有辱斯文??僧?dāng)怡萱給了一句“性情中人”的評價后紛紛吃驚不已。
這是見多了千篇一律的文人雅士膩了嗎?偶爾來一個山野村夫也能吸引名魁們的注意?
但要他們像鄉(xiāng)巴佬那樣沒見過世面似的大喊大叫,實(shí)在是拉不下來那個臉。
然而怡萱姑娘偏偏就被這個鄉(xiāng)巴佬的叫好聲吸引去了目光。
秦槐看著眼前那人,心中一股無名之火冉冉升起,臉色陰沉的站了起來。
這是赤裸裸在打他秦槐大公子的臉。
在京城哪有人敢和他叫板?即使是其它家族的繼承人,也不會因?yàn)橐粋€名魁和他公然挑釁。
“哪來的土包子?大呼小叫的掃了本公子的雅興,不知道怡萱姑娘是本公子的人嗎?”秦槐冷冷的說道。
面具男像是沒聽到似的沒有搭理秦槐,依然自顧自的在拍手叫好,并時不時的張嘴吹起哨聲。
秦槐眼神漸漸變冷,這時旁邊有幾個穿著顯貴的公子哥們拍案而起,上前揪起面具男的衣服呵道:“好大的狗膽!秦公子問你話竟敢不回?”
秦大公子要是看一個人不爽,自然會有人出手教訓(xùn),都不用言語一聲。就連隨身侍衛(wèi)都不帶正眼瞧一下的。
秦槐所到之處自然有那些個趨炎附勢之人幫他料理好一切。這種時候?qū)τ谏撇煅杂^色的人就是機(jī)會。
面具男:“笑話!隨便什么人和我說話我都要搭理他嗎?”
“你……放肆!”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進(jìn)門都是客,都是來玩的,大家是圖個開心,何必傷了和氣呢?”景春院里一女管事輕柔道。
話語雖然很低,但姿態(tài)卻不卑不亢。
“樂姐!實(shí)在是這小子太目中無人了,我今天非要教訓(xùn)他不可?!逼渲幸还痈缰钢婢吣袘嵑拚f道。
樂姐掩嘴撲哧一笑道:“你們幾個啊,就是太閑了。來人!把剛從西域送過來的美酒搬出來。今晚我來和大家好好的喝一杯,咱們不醉不歸。怎么樣?秦公子?”
“樂姐,喝酒無所謂,但‘戲’還得看下去?!鼻鼗崩淠恼f道。
“小女子怎敢掃了秦公子的雅興?但景春院有景春院的規(guī)矩。要是出了事,我一個弱女子也不好向上面交代啊。這不讓奴家為難嗎?”樂姐一邊笑著說道,一邊緩步走過秦公子身前,眼里盡顯媚態(tài)。
秦槐拿起酒杯大口喝了一口說道:“不會為難你樂姐的。拉出去!別臟了景春院這地方?!?p> 樂姐側(cè)頭看了眼面具男沒有說話。如果這面具男現(xiàn)在說出一點(diǎn)有用背景的話,樂姐也會幫著說上兩句話。
或者死活不走的話,景春院也會保他無事。只是每天要繳納一筆不菲的“酒水錢”!可一旦出了這個門死活一概與景春院無關(guān)了。
“走!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的牙給掰下來,老子跟你姓!”其中一人伸手就要薅面具男的頭發(fā)被他躲開了。
面具男:“老子姓徐!”
……
“你丫的是不想活了?”
“有膽跟我們出去!”
“你們都別上,我一個人弄死他!”
……
“笑話!你敢出去嗎?”面具男指著秦槐挑釁道。
秦槐氣笑了:“你知道我是誰嗎?”還真有不怕死的?好多年沒見過這么帶種的了。
面具男不屑道:“別慫就行?!闭f著便推開眾人邁著囂張的步伐,轉(zhuǎn)身大步邁出了景春院的大門。
秦槐怒了!這年頭他還從來沒被別人這么看不起過?秦家大公子的面子可不是讓人隨意踐踏的!
眾人也驚呆不已!這帶著面具也看不清是誰,莫不是哪個大家族的貴公子?不然怎得如此囂張傲慢?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心中產(chǎn)生一絲疑惑,一時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