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難眠
看著自家閨蜜直勾勾的眼神,詩晴以手扶額說道:“好吧,老學究,我保證不破壞你的考古現(xiàn)場行吧?!?p> 李嫣君翻了個白眼道:“你忘記上一次收藏館的事了?”
“我哪知道那個瓷瓶有問題,明明還沒有拿穩(wěn)就摔掉地上了?!痹娗绨櫚櫛亲?,表示自己很委屈。
想起那件事的尷尬,她現(xiàn)在還吐槽值滿滿。
“得了吧,就因為是我把你帶進收藏館的,害得我還寫了好幾份檢查,外加半年工資?!?p> 夏杰盤坐在地上,翻看自己的背包時也發(fā)現(xiàn)食物和壓縮睡袋。
他掏出食物打開睡袋鉆進去,邊吃著東西,邊聽著倆人交談。
過了一會。
他困意席卷,腦袋枕著胳膊就睡著了。
李嫣君和詩晴說完話,耳邊就傳來一陣震天響的呼嚕聲,她扭過頭去就看見夏杰手里捏著肉干還放在嘴邊,睡相慘不忍睹。
“咯咯咯~”
詩晴也是活久見,當下笑得有些放浪形骸,扶著李嫣君的香肩道:“嫣君,你的小情人好像很累,下個樓就不行了,我真為你以后的幸福生活感到堪憂呀?!?p> “走開啦,女流氓。”李嫣君被她說得臉上掛不住,“我都說他是我助手,你別瞎說?!?p> “切,助手?誰信吶!”
詩晴很是嗤之以鼻,嘴角掛著我看透你了的表情說:“普通助手會冒著生命危險,沖進一個未經(jīng)探索的遺跡找你?要是有這樣的助手,請給我來一打?!?p> 李嫣君避而不談,說道:“你想太多了?!?p> “我想的太多,還是你不愿意說?”詩晴看了看遠處三三兩兩聊天的考古隊員和電視臺的人,“有一點你要注意,這家伙性格好像有些問題,不太合群,你作為人家領(lǐng)導(dǎo)應(yīng)該多多加以引導(dǎo)。”
李嫣君疑惑問:“有嗎?”
她反正是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反而覺得這家伙平時話有點多。
壓根不相信他會不合群。
詩晴看著她不置可否的模樣,暗自撇了撇嘴,這個傻女人永遠都是這么的自信(負)。
尤其在感情方面就是個小白。
“這家伙呼嚕聲音也太大了,要是聽著這聲音我可睡不著,我去把他叫醒。”詩晴說話的時候,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閨蜜的反應(yīng)。
果然,
李嫣君忙攔住她,蹙著眉道:“你別,人家睡的正香呢,擾人清夢不太好?!?p> 她想到遠古人體力不好,身子“虛”的特點,對夏杰會打呼并不意外。
在她看來,以對方的身體狀況下來一趟,確實是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
“可是他呼嚕聲這么大,肯定會擾我的清夢??!”詩晴不滿地看著她,“咱倆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姐妹,你居然幫他說話?!?p> “這……”
“呵,李嫣君,我看清你的本質(zhì)了?!?p> “看清我什么本質(zhì)?”
“重色輕友!”
“哪有重色,你別胡說八道好不好,讓人聽見影響不好?!?p> “哼哼~”
詩晴冷笑著背過身,剛轉(zhuǎn)過身去就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
小樣,還不了解你了。
釣魚得放餌,釣?zāi)愣疾挥勉^。
夏杰似乎累了。
沒過多長時間呼嚕聲就漸漸變小了,取而代之的是其他的人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各式各樣。
尤其是那攝像師,打呼嚕上氣不接下氣,讓人聽得心生懼意,完全是害怕他一口氣沒上來就沒了。
深夜。
和蘇詩晴背對背,與夏杰睡的小套房僅隔著一條過道的李嫣君卻睡不著了。
不是因為其它套間響亮的呼嚕聲。
而是,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感覺。
腦袋里面亂哄哄的。
一會想到詩晴的話,一會又想到夏杰跳脫的表情,甚至她跟夏杰第一次見面,那種尷尬的場景讓她忍不住把俏臉埋進被窩。
她學過醫(yī),了解人體構(gòu)造,卻沒有那么真切的近距離看見過。
對于一個“女孩”而言,無疑是震撼的,不管過去多少時間,她恐怕都難以忘記。
如果是個陌生人,或許還有可能,但是那個男人可是每天在自己面前晃蕩,晃蕩?
李嫣君想到最后一個詞語,再次把臉埋進了被窩,并在心里狠狠的罵自己一句:李嫣君,你可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能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趕緊忘記,忘記忘記……
她越是想忘記,大腦就越是混亂,剛捂著嘴唇重重呼了口氣,又猛然想起,夏杰那晚誤會她,還曾親吻了她的嘴唇。
李嫣君,你怎么能想這些!??!
我該怎么辦?
工作可以轉(zhuǎn)移注意力,文物,遺跡,新華字典。
對,背一背新華字典。
新華字典:李,落葉小喬木,果實為“李子”。古同理,古代法官名稱。也做姓氏,例:李嫣君。
新華字典:夏,為一年中的第二季,例:夏季。也是朝代名,指中華,例:華夏。也做姓氏,例:夏杰。
嗯?夏杰?
妖魔鬼怪快走開!
經(jīng)過好一番折騰,李嫣君徹底睡不著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
夏杰已經(jīng)深陷夢鄉(xiāng)的時候。
李嫣君終于來了困意,上眼皮打下眼皮,美麗的眸子慢慢合緊。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
在眾人都熟睡的時候。
13層門口。
放置在門前的電光燈一閃一閃,隨后噗得熄滅。
細微的聲音響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陣清冷的風刮來,穿透薄薄的睡袋,將涼意傳導(dǎo)到每個人的身上。
夏杰不自覺地蜷起身子。
小時候他怕黑,在孤兒院里每晚都是蜷著身子,把腦袋和腳塞進被窩,不敢露出來,唯恐黑暗中藏著恐怖的東西。
哪怕是晚上憋著尿,也不敢孤身走入黑暗中。
每次開燈都覺得是無比艱難的事,伸想著會不會有恐怖嚇人的東西出現(xiàn),阻擋他開燈。
這股風吹進每一個套間,留戀在那些睡的大大咧咧,沒有把自己裹嚴實的家伙身上。
直到半個小時后。
風漸漸散去,所有睡夢中的人都迷迷糊糊的感覺涼意消失,身體又開始暖和起來。
可是好景不長。
又是半個小時后。
風再次折返,繼續(xù)肆虐著每個套間里的人,呈“太”字睡姿的人也變成萎縮的S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