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青樓女子,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看看誰敢阻爺?!笔雷釉萎吢?,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威脅道。
李媽媽見狀,急忙勸解道:“女兒啊,世子身份高貴,你若跟了他,也算是有個好歸宿,何必這么執(zhí)拗?!?p> 含煙神情一震,委婉道:“世子,小女子身體確實(shí)不適,還望世子垂憐?!?p> 接連的拒絕,使得世子臉色一沉。
“是嗎,含煙姑娘身子不適,那本公子就好好為你檢查一番。”
世子話音剛落,他身后的狗腿子們便嘿嘿一笑地靠了過去。
含煙臉色蒼白,看熱鬧的人也只是好笑的搖了搖頭。
正當(dāng)含煙絕望之際,一道軟糯的聲音響起。
“世子爺,既然含煙身體不適,還請世子爺見諒,小女愿為世子彈奏一曲,不知可否?!?p> 只見一道倩影款款走來,女子一襲粉衣,模樣端莊之中透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妖媚之感,青絲披落,僅僅用一條粉色的發(fā)帶系著,粉色的色彩襯的女子肌膚透著一股淡淡的粉色,煞是美麗,鳳眸瀲滟,可奪魂攝魄,蕩人心神,唇若點(diǎn)櫻,引人無限遐想。
“這不是林婉兒嗎,繡春閣的花魁,平日里可是難得一見?!?p> 下方見來人一片驚呼,就連看戲的趙昕也不由地感嘆女子的容貌。
“婉兒姐姐?!焙瑹熞妬砣?,不由地放下心來。
世子面露癡迷,笑道:“能聽婉兒姑娘彈奏的曲音,本公子不甚榮幸。”
他敢強(qiáng)迫含煙,卻不會強(qiáng)迫林婉兒,林婉兒是京城有名的花魁,多少達(dá)官貴人趨之若鶩。
因?yàn)樗齻儽纫话闩幼鹳F,所以是有權(quán)利拒絕不喜歡的客人,這是花魁的特權(quán),也正是因?yàn)檫@樣讓花魁被眾多男子追捧。
世子雖然跋扈,但也不是個不知趣的人。
林婉兒微微一笑,躬身道:“世子爺說笑了,請上座。”
世子興奮地整了整衣物,便隨著上樓。
“姑父,沒想到今兒個能見到林婉兒?!辟Z蓉一臉興奮地說道。
趙昕搖了搖頭,不可否認(rèn),林婉兒作為花魁,容貌自然是沒得說,比起元春的端莊賢淑,林婉兒則是嫵媚動人,兩種不同的風(fēng)格。
像林婉兒這樣的花魁,如果沒有顯赫出身,光用銀錢開路,怎么也得百兩黃金。
雖然來過繡春閣幾次,可他卻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個是王爺,一向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消費(fèi)。
而用銀錢開路,開玩笑,再多的家產(chǎn)也消耗不起,趙昕可是正當(dāng)王爺,可沒啥黑色收入。
況且,花魁都是一身才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加注重男子的才華。
趙昕前世便是個學(xué)渣,能記得的詩句都是殘句,拿出來也是遺笑大方,怎能博得佳人青睞,況且談情說愛的,極為麻煩。
聽著賈蓉的吹捧,趙昕身旁的美人兒可不高興,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強(qiáng)的。
趙昕捏著小美人的小巴,笑斥道:“說這些有的沒的作甚,把我的小美人都惹惱了?!?p> 小美人嬌笑道:“公子說什么呢?!?p> 氣氛曖昧異常。
沒過多久,下方又傳來喧鬧之聲,趙昕煩躁地看了過去。
“還沒完沒了了?!?p> 下方。只見世子惡狠狠地拉著含煙,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含煙花容失色,身上羅衫凌亂,一旁的林婉兒焦急地喊道:“世子爺,此事是婉兒招待不周,世子爺莫要生氣?!?p> 世子臉色一沉,怒斥道:“林婉兒,別以為爺不敢對你怎么樣。”
林婉兒身體一怔,雖說對方有所顧忌,但若真要強(qiáng)來,一時半會也沒人敢阻止,吃虧的始終都是自己。
世子冷哼一聲便拉著含煙朝著房里走去,林婉兒竭力阻止。
正在含煙絕望之際,一道懶散的聲音響起。
“吵死了,別壞了爺?shù)呐d致?!?p> 世子爺?shù)墓吠茸勇牭綐巧系娜司尤挥腥烁掖驍_,頓時火冒三丈,喝到:“哪里來的球囊玩意,郡王府的事也敢管。”
狗腿子話音剛落,便吃了自家世子的一記響亮的耳光,狗腿子難以置信地看了看世子。
“瞎了你的狗眼?!笔雷映庳?zé)道,隨即打著招呼道:“堂兄,你也來此地玩耍?!?p> 狗腿子聞言大吃一驚:“我的乖乖,原來是世子的堂兄,皇家貴胄,這巴掌挨的不冤?!?p> 趙昕笑道:“呃,聽聞繡春閣的姑娘才藝非凡,特意來此瞧瞧?!?p> “那小美人怎的招惹你了?”
世子看了看含煙,眼神一轉(zhuǎn),說道:“哦,也沒什么,小弟我看中了個淸倌兒,相邀屋內(nèi)一敘,若是堂兄也看中,小弟自是不會與堂兄相爭?!?p> “哎……怎好奪人所好。”趙昕連忙拒絕,只是眼神不停地在含煙身上轉(zhuǎn)動。
世子挑了挑眉,道:“堂兄說的是哪里話?!?p> 隨之對著浩煙冷聲道:“既然堂兄厚愛,還不上去伺候?!?p> 含煙內(nèi)心不由地絕望,還未出狼窩,就便踏入虎穴。
含煙失神之際,林婉兒悄悄點(diǎn)了浩煙一下,浩煙會意,雖有疑惑之意,但她相信婉兒姐姐不會害她。
含煙福身行禮后,便朝著二樓趙昕的房間走去,而林婉兒也隨著浩煙跟了上去,面上不由地緩了一口氣。
“世子那邊肯定是跑不掉,雖說這個“堂兄”也是個下流坯子,但總歸得試試?!?p> “那就多謝了,改日到安樂王府拜見堂叔?!壁w昕笑道。
世子回禮道:“那小弟就靜候堂兄了?!?p> 說著便離開了,也沒心情作樂。
趙昕與安樂郡王是同一個級別的閑散郡王,只是輩份差了,而世子最多承襲個將軍,趙昕純屬降維打擊,不在同一個平面上。
好在趙昕并無欺壓,互相面子都看得過去,世子也便順坡下驢。
沒過多久,林婉兒便帶著含煙來到趙昕所在的雅閣內(nèi)。
見趙昕不規(guī)矩的模樣,林婉兒心中鄙夷,卻仍行禮道:“多謝公子解圍?!?p> 趙昕看了看面如魘花的林婉兒,調(diào)侃道:“爺可沒打算解圍,這小美人爺是看上了。”
含煙看著趙昕的笑容,身子不由地朝后縮了縮。
林婉兒神色一緊,鎮(zhèn)定自若,躬身道:“公子說笑了,憑公子的身份,哪能看上我們這等風(fēng)塵女子?!?p> 趙昕不可置否,笑道:“那可說不準(zhǔn)啊?!?p> 看著趙昕似笑非笑的表情,林婉兒明白對方是個吃肉的主,只好委婉的說道:“公子,含煙是個清倌兒,只因家道中落,不得已才來繡春閣賣藝?!?p> “和我說這個作甚,在爺面前博同情?!?p> 林婉兒秀眉微蹙,嬌聲道:“公子,婉兒并無此意?!?p> 趙昕懶得搭理林婉兒,她這種人雖說身處紅塵,但心氣兒高,指不定內(nèi)心怎么啐趙昕呢。
美人,趙昕會缺嗎,府里的哪個不是絕色。
趙昕笑著說道:“小美人,既然你是賣藝的,那就好好表演一番?!?p> 含煙怯懦地看了看林婉兒,見婉兒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便在侍女的幫助下,將古箏擺好,纖柔的手指緩緩劃動細(xì)細(xì)的琴弦,優(yōu)美的音符一個個輕快的跳出。
一曲作罷,趙昕搖了搖頭,感嘆自己沒有所謂的音樂細(xì)胞。
“果然啊,爺還是喜歡“吹簫?!薄壁w昕惆悵地說道。
賈蓉瞥了瞥趙昕邪魅的笑容,頓時秒懂,“嘻嘻”地笑了一聲。
在場的都是老司機(jī),怎么會不懂趙昕的意思,林婉兒羞憤地瞥了一眼,默默地不回聲……
趙昕并未為難她們,彈了一曲后便讓他們退下了,他可還在養(yǎng)身體,不能吃“肉”。
喝了些小酒,聊聊天便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