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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之天皇

第九十一章 吊唁

極道之天皇 立哥兒立 2066 2021-11-26 00:01:00

  “好!不愧是鬼手神醫(yī),這些方子當真是令人大開眼界??!”下面的病患或是家屬,此時也是大開了眼界,紛紛點頭夸贊。

  而最重要的是,這種完全可以簡單到令人想不到,卻完全當成傳家秘方的法子,對方竟是大大方方的直接展露出來,以后百姓們再遇到這種疑難,自己在家就能處理,不但能夠省下大量診費,最關鍵的是有效能救人!

  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曹凱平此舉立馬迎來了下方百姓的敬意。

  “沈大夫!沈大夫!救命啊!”而就在這時,回春堂外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陣哭喊聲,隨即就見一個矮壯男子抱著一名婦人跑了進來。

  只見這名婦人已經(jīng)陷入了昏厥,可四肢不斷無規(guī)律的抽搐,嘴邊有嘔吐物殘留,而且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惡臭,卻是直接糞便失禁,使得周圍人群趕緊掩鼻跑開。

  “張屠戶,這是怎么了?”沈青去尤府吊唁,劉嚴便趕緊走上前去。

  “信石,信石!”張屠戶涕淚直流,“我早上跟婆娘口角了兩句,誰知道她一時想不開,竟然吞下了一塊信石!”

  信石也即是砒霜,劉嚴聞言心中便是咯噔一聲,他再粗略看了看這婦人的體征,心中就基本認為藥石無救了,眼神凝重的上前打算勸慰張屠戶回家準備后事。

  可在此時,劉嚴卻是被身后的曹凱平直接一把推開,口中更是大聲叫喊著,“信石而已,這點小毛病哪里還用得到咱少管事親自動手!”

  “小虎,去給我取一兩防風,搗磨成粉,沖冷水給這位婦人灌下去,快!”曹凱平對一旁的小虎道。

  “哎!”回春堂中本就常備著各種藥材粉末,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小虎就急匆匆的端著一碗灰黃色的藥液跑來。

  “曹大夫,掰不開嘴啊!”可下一刻,小虎卻是對曹凱平急聲喊道,原來這張屠戶的婆娘渾身肌肉緊繃,嘴巴更是死死的咬在一起。

  “嗯?”曹凱平聞言,連忙上去幫忙扳扯婦人的下巴,兩人合力終于將其掰開一條縫隙,曹凱平二話不說直接將手指插入其口中,頓時被夫人痙攣的唇齒咬得皮破血流,可卻緊皺著眉頭對小虎道,“快灌!”

  小虎見狀,連忙把碗中藥液朝著少婦口中灌去,幸好的是,對方依舊知道吞咽,曹凱平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而隨著這整整一大碗藥液被灌入肚中,這婦人很快就渾身開始放松,狀態(tài)也逐漸平穩(wěn),明顯是從鬼門關前被拉了回來!

  “好了!”曹凱平這才齜牙咧嘴的從婦人口中拿出血肉模糊的手指,轉頭對張屠戶呵斥道,“家里面怎能隨意擺放信石這種毒物!”

  “凱平你有所不知,張屠戶家的小兒患有嚴重的寒痰喘逆,這信石粉是膏藥中的一劑定喘藥?!眲雷Я瞬軇P平一把低聲道,“藥是師父開的!”

  “咳咳!那啥,我等會再給你開兩劑拔毒安身藥,以后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可不能再相互說傷人的氣話!”曹凱平聞言干咳兩聲,隨即對著千恩萬謝的張屠戶擺擺手。

  說完便再次投入到了治病救人當中,其狀態(tài)跟昨天醉酒之后簡直不是一個人。

  這一早上的時間過去,陳九岳心中對于曹凱平的評價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轉變,對方不但有本事,而且確實懷有一顆醫(yī)者之心。

  同時他暗地里還幫著維護劉嚴,劉嚴根本無法醫(yī)治那婦人,可那差事卻被曹凱平直接攬了過來,無論成功與否,都不會傷及到回春堂和劉嚴的名聲。

  “岳哥,花副堂主前往尤家吊唁去了,咱們是不是也得去表示一下?”而在臨近中午之時,一直在外面熟悉新環(huán)境的錢五豪,快步走了進來,對陳九岳建議道。

  “嗯,死者為大,是要去吊唁一下?!标惥旁傈c點頭,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多少還是要去意思一下。

  “劉兄,咱們是不是也得去共同吊唁?”曹凱平此時卻是對劉嚴道,“畢竟是老師的恩師,你我吃飯謀生的手藝,說到底都是源自于那位尤老前輩,于情于理都該去看看?!?p>  曹凱平說著,眼眶中隱隱有些發(fā)紅,看上去是個十分重感情之人。

  “這,也好!”劉嚴看了眼已經(jīng)不算忙碌的藥堂,想想還是答應了下來,“那正好和陳公子同去!”

  草木門比起鐵骨堂雖然只是三流門派,可是對于九江郡的武林江湖來說,也已經(jīng)算是一方大勢力。

  而且草木門醫(yī)病救人無數(shù),還產(chǎn)出售賣多種創(chuàng)傷藥、修行補藥,再加上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人情,因此尤益初駕鶴之后,往來登門祭奠之人絡繹不絕,在大門口已經(jīng)排出一條直至街道的祭奠隊伍。

  陳九岳一行人拎著紙箔,跟隨著人群隊伍緩緩前行,足足走了一刻鐘,才來到尤府所設的靈堂前。

  靈堂正中是一具尚未蓋棺的黑色棺木,躺在其中的尤益初明顯是經(jīng)過了裝殮,臉色紅潤,仿佛只是沉睡過去,不少接受過尤益初救治的百姓見狀,也忍不住抹了抹眼淚。

  “師公!”而就在這時,排在幾人身后的曹凱平看著躺在棺木中的尤益初,突然淚如雨下,,整個人一下子跪倒在地,雙膝挪動上前,扒著棺木緊緊握著尤益初冰冷僵硬的手掌,臉上露出悲痛欲絕的神色。

  “嗯?”曹凱平這悲痛無比的哭嚎聲,頓時引來一旁正在燒紙的尤家人的注意。

  一名披麻戴孝、年約三十的青年男子連忙起身走上前來,讓身后兩名家丁將曹凱平扶起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認識此人,臉上露出疑惑之色,“這位兄臺,不知你是?”

  “二十年前,師公他曾于回春堂坐診了半月,那段時間,我從師公那里學到的東西,受益終身!”曹凱平臉上悲痛難忍,“我一直以來都踐行師公的為醫(yī)之道,可誰知剛回來不久,就聞此噩耗,此生再難回報師公恩德!”

  “兄臺這份心意,我相信爺爺他在天之靈,一定會很欣慰的!”尤家長孫尤行樵見狀,心中也是生出感動,輕輕拍了拍曹凱平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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