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人身上陰氣很重?”出了電梯,來到宮脇咲良病房所在樓層的走道里,靳凜問道。
“正常情況下,活人身上不會有那么重的陰氣。如果一個活人身上出現(xiàn)這種情況,要么就是被纏上了,要么……”秦嶼壓低聲音,進一步解釋。
“要么如何?”靳凜會意,接過話頭。
“要么做過或者正在做養(yǎng)小鬼害人之類的事!”秦嶼停頓一兩秒,把話補充完整。
聽到病房門口有動靜,靠在枕頭上的宮脇咲良轉頭一看,露出驚訝的模樣。靳凜進來后把花放在床頭,在另一張空著的病床邊坐下。
“抱歉,昨晚把你放在門口就走了?!?p> “沒……沒關系,我還要謝謝你們救了我!”
昨晚,靳凜把宮脇咲良抱上樓時,她的意識已漸漸清醒。到經(jīng)紀人開門那會,她已經(jīng)能說話了。因此當被問起失蹤的原因,宮脇咲良說自己下樓倒垃圾時不小心腳一滑,摔在消防通道里。晚上沒人經(jīng)過,自己手機又沒帶,只能躺在地上先緩緩。
面對大家更進一步的疑慮,宮脇咲良又說聽到了其他成員們找她的聲音??赡菚r她摔得連腦袋都是懵的,沒法給出回應。
醫(yī)生給出的檢查報告上,宮脇咲良雙腿肌肉拉傷,似乎也證明了她沒有說謊。但是所有人都回去以后,醫(yī)生又來到病房,向宮脇咲良表明她還傷了其他部位。
靳凜坐在病床邊和宮脇咲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秦嶼在邊上站了一會,自覺到病房外“放風”去了。
玩手機的人,容易忽略時間,秦嶼也不例外。當他放下手機、準備活動下脖子時,發(fā)現(xiàn)靳凜已經(jīng)在病房里待了快二十分鐘了。
秦嶼打算進去催一下,剛站起來,靳凜走出病房、輕輕的關上門。
“聊這么久???”
“隨便聊聊!哦,對了!我問了Sakura,她說我們來之前,是有一名公司的職員來看望過?!?p> “不久前,你還在用全名或者第三人稱。這才過了多久,就用上這么親昵的稱呼,進展挺快??!”
“別以你的猥瑣之心來度我的高尚之意好嗎?我和Sakura現(xiàn)在只是普通朋友。”
“哦~現(xiàn)在只是普通朋友!”
玩笑開完,兩人轉入正題。靳凜說他問清楚了,那名來探望宮脇咲良的公司職員,就是在醫(yī)院一樓與秦嶼擦肩而過的那個人。
“這樣看來,這個人的嫌疑很大!”
“我也這么覺得!”
“他打著探病的借口,很可能是來踩點的?!?p> “要不,今晚我們來醫(yī)院蹲點?”
秦嶼和靳凜一拍即合,回去做準備。吃過晚飯,兩人早早的鎖了門、掛上停止營業(yè)的牌子,開車來到醫(yī)院對面,停在白天就選好的地方。
為了不讓彼此的視線受遮擋,秦嶼坐上了駕駛位,靳凜去了后排。位置剛調整沒幾分鐘,靳凜拍了下秦嶼的肩膀:“你那有治療肌肉拉傷的特效藥嗎?”
“特效藥?你要拿去給宮脇咲良?”秦嶼反問,眼睛還是盯著醫(yī)院門口那片區(qū)域。
“嗯,只靠醫(yī)院提供的治療手段,要起碼半年不能做劇烈運動。要真是半年都上不了舞臺,Sakura的前途可就毀了!”
“這么關心別人,還說只是普通朋友!”
“哎呀!幫人幫到底嘛!”
“我也不確定有沒有,等搞定今晚的事,回去幫你找找看?!?p> “謝了!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你要真想謝我,叫聲哥來聽聽!”
“……”
過了幾分鐘,靳凜又拍秦嶼:“還有件事,剛才忘了問。你那有沒……”
“你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秦嶼打斷道。
“這個事有點難以描述!那個……就是……”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們兩個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Sakura那里的表皮有輕微的撕裂傷,自然愈合的話可能會影響外觀,功能倒不會受影響。女人嘛,都是比較注重外在……”
“等一下!那里的表皮?那里是哪里?”
“就是那里啊!你懂的!”
靳凜一連使了好幾下眼色,秦嶼才結合他臉上的表情懂得了他說的“那里”,是人體的哪個部位!
弄明白了意思,秦嶼大感震驚!他用仿佛第一天認識靳凜的眼神看著他,連問話都有些結巴。
“你……你是……怎么知道她那里受傷的?”
“Sakura親口告訴我的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是怎么聊到這種話題上面的?”
盡管現(xiàn)代社會早已是“炸成爆米花都未必有結果”的時代,可是在秦嶼看來,靳凜能和一個認識不足半個月的異性聊起這類話題,簡直太震撼了!
靳凜撓撓頭:“你現(xiàn)在問,我也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我問的很委婉,Sakura回答的也很隱晦?!?p> 秦嶼豎起大拇指:“還是你比較強!”
靳凜一本正經(jīng):“強不強的無所謂,有藥沒有!”
秦嶼沒好氣的把頭別過去:“沒有!”
天色越來越晚,秦嶼和靳凜中斷了閑聊,仔細盯著醫(yī)院大門口的人來車往。盯了一個多小時,靳凜的眼睛都酸了,他邊舒展著身體邊抱怨:“那個人會不會已經(jīng)有所覺察,今晚不來了!”
秦嶼微微搖頭:“我也不敢保證,再等等吧!”
病房里,宮脇咲良正拿著手機群聊。有成員把今日舉行擊掌會的照片發(fā)到了群里,宮脇咲良看著照片上成員們互相之間、以及和粉絲們的互動,心頭涌上一股不知道什么滋味。
病房外,護士站里因為有人值班,還有些人聲。除此之外,整個樓層都靜悄悄的。
宮脇咲良聊著聊著,覺得有點困。她小心的舒展著因長時間半躺而僵直的身體,結果躺下的時候還是牽扯到了傷處,令她哎呀了一聲。
躺下沒多久,宮脇咲良閉上眼睛睡了;病房里也安靜下來,只剩下輕微的呼吸聲。
時間臨近零點,原本關好的病房門不知為何自動打開了。一個人影偷偷摸摸的溜進來,摸到病床邊。人影抬手在宮脇咲良面前晃晃,確定她已睡著,收回手做了幾個奇怪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