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鴿帶著劉宏的旨意回到幽州無慮,并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
當劉滂看到信件的時候,并沒有太大的意外。
生擒檀石槐,是劉滂的目的,也是原主曾經(jīng)向劉宏所許下的“豪言壯語”。
如今,事情既然是辦到了,劉滂自然是希望,能夠?qū)⑦@件事情的價值發(fā)揮到最大化的。
前往洛陽,接受劉宏的封賞,也是劉滂所算計著的。
只要到了洛陽,他將會有更多表現(xiàn)的機會。
譬如說,上一次抽獎得到的那什么擎天逍遙丸,想必,會得到劉宏的喜歡的。
當然,系統(tǒng)出品,自然是精品的。
這擎天逍遙丸,效果顯著,還不傷身,反倒可以調(diào)理身體,藥效是不怕被太醫(yī)院的太醫(yī)檢驗的。
只不過,凡事都是有一個度,在界線之內(nèi),怎么著都好。
可要是過了一個度,失去了節(jié)制,那便很容易讓事情出現(xiàn)失控。
擎天逍遙丸雖然效果顯著,但若是不加節(jié)制地濫用,肯定也會是掏空身體的。
那么,到時候想要再展雄風,就需要繼續(xù)服用擎天逍遙丸。
這,是劉滂眼下就想好的自保手段。
而這一切,也是取決于劉宏的使用態(tài)度的。
要是劉宏真的能夠節(jié)制的話,那么,這擎天逍遙丸,只會助興,調(diào)理身體,讓他的身體越來越好。
可要是失去了節(jié)制,那劉宏估計也就落入到了劉滂視線所準備的網(wǎng)羅之中了。
這一個計劃,是劉滂為今后自保的手段之一。
至于另一個計劃,自然是落到了檀石槐的身上了。
給檀石槐的那些藥丸,是有效用期限的,過了期限,那么,檀石槐的肝臟疼痛情況,便會進一步加劇,讓檀石槐生不如死。
到時候,檀石槐也只能夠從他這里來得到藥丸,以緩解疼痛,延續(xù)性命,便不會輕易敢來動他。
而對于劉宏,牽制檀石槐,也需要他的配合,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對他不利的。
也不怪劉滂這般算計著劉宏,劉宏,本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眼下,他立了大功,幫到了劉宏,加之劉宏看他尚且年少,還不足以成器,不足以成為威脅,可以跟他好好地相處,甚至是寵信。
可要是當他功高震主,亦或是有人在劉宏身邊不時地進些讒言,那么,劉宏隨時都可能翻臉不認人的。
倘若沒有什么牽制住劉宏,讓他有所顧忌的存在,那么,劉滂自己的性命,便是隨時拿捏在劉宏手上,想什么時候拿走,便可以什么時候拿走。
籌謀這么多,劉滂可不希望到頭來,全都給別人做了嫁衣裳的。
更何況,他還背負著這一支派的使命,背負著逆襲的任務,可不能夠隨便爛好心,反倒是讓自己虧本,甚至是喪命。
只不過,行動的時機,劉滂也不太著急。
一切,也是要看劉宏的態(tài)度的。
將眼中的算計掩下,劉滂將劉宏的旨意拿好,便找到了父親,交予父親也看看。
信鴿的事情,劉雍是知情的。
只是,他倒是沒有想到,陛下會那般著急,居然將旨意用信鴿來進行傳遞。
看了下旨意的內(nèi)容,劉雍也有了大概的猜測了。
對此,劉雍倒是平靜,只是說道:“滂兒,一切,你且多加小心。檀石槐被關在無慮城中,終究是一個隱患。等趙常侍來了,你便與他一起,將檀石槐押往洛陽,交予陛下發(fā)落,也好盡快將這些事情了了?!?p> 只不過,劉雍還是叮囑道:“滂兒,為父知道,你如今的本事,已今非昔比??桑胍瓿勺逯械氖姑?,還需要有自己的勢力,有合適的時機方可。此次前往洛陽,你當著陛下的面,凡事還需要多加隱忍,切不可心急亂了陣腳?!?p> 雖然對于長子劉滂的本事,劉雍是已經(jīng)很信任的了,但是,在他看來,長子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就怕會一時沖動,做下什么事情而毀了全盤的計劃。
正是因此,劉雍還是不忘再次啰嗦一遍。
聽了父親的話,劉滂點了點頭,應道:“父親,孩兒都記下了。待去了洛陽,孩兒會見機行事,不會誤了大事的?!?p> 眼下,確實并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他不過是建立了一點功勞而已,連自己的隊伍勢力都沒有組建起來,真的要干大事,還是很不夠的。
與其冒險動手,倒不如多博取一些劉宏的信任,為自己多謀取些利益,先強大了自身的勢力之后,再找時機為好。
他還年輕,并不急在這一時的。
這幾天,他還是先在無慮城繼續(xù)守著檀石槐,以免發(fā)生什么意外情況吧。
說起檀石槐,自從那天認清楚了自己的處境之后,檀石槐倒是安靜了下來了。
畢竟,落到了劉滂的手中,且是重兵把守的情況下,他也是沒有什么可以逃跑的機會。
更何況,他雖然手上有了劉滂給的藥丸,但是,他自己也是親身驗證了幾次了,結果,確實是如同劉滂所說的那般。
有了藥丸,他身上的病癥疼痛,都會得到很好的緩解。
可是,一旦停止服用藥丸,那么,疼痛便會一次次地加劇,讓檀石槐屬實痛苦不已。
但人就是這么的脆弱。
有了能夠輕松生存下去的希望,再讓他去死,檀石槐便沒有那般堅決勇氣了。
盡管他對于以這樣的方式被劉滂給算計上,被拿捏住,失去了主動權,感到極為地惱怒與憤恨,但是,每每病情發(fā)作,他都不得不屈服下來。
再到了現(xiàn)在,更是不用等病情發(fā)作,檀石槐便會按時提前服下藥丸,以免再去承受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
這樣的自己,讓檀石槐覺得屈辱陌生,卻又不得不逼著自己繼續(xù)茍且下去。
至少,他還得等到確定了自己兒子和連的生死情況之后,才有可能放棄自己的生命。
即便這,也是他的自我安慰而已。
現(xiàn)在,就是給他充足的時間與空間逃跑,檀石槐也是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劉滂給他的藥丸,每次只有三粒,只夠他服用三次而已。
這要是他自己逃了,再想要藥丸的話,付出的代價,肯定是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