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當時是被沈沖送到了一家骨科醫(yī)院。
“你確定沒搞錯?”
看著面前這京都第一骨科醫(yī)院的牌子古語感覺自己這么多天完美的世界觀都毀了。
“搞錯什么?”沈沖奇怪地問道。
古語指了指自己受傷的左臂,笑容中那份心累也是不自覺流露出來,“咱們這就沒有那種‘唰’的一下,瞬間就可以把我胳膊復原的異能嗎?”
沈沖聽完古語的話,強忍著笑回答道“有是有,要不咱們去試試看?”
“靠,有的話,為啥還來這,這能和咱們的身份符合嘛?”古語重新鉆進了車,“走啊,你笑啥?不會是咱們沒錢了吧?”
古語見沈沖笑的有些古怪,誤以為是沒錢了,語氣有些心虛地問,畢竟要是真的需要錢,他可沒有。
“不會啊。”沈沖轉過頭,麻利地啟動了車,嘴角的笑容卻越發(fā)濃郁,“這地方不收錢,出發(fā)吧,天下會!”
“嗡……”
車子一溜煙地開走了,古語卻乖乖留下了。
“這家伙跟誰學的?”看著樂顛顛跑遠的車,古語不滿地自言自語,“最近他是不是有些太活潑了?莫不是煥發(fā)了春天?”
天下會,古語是知道的,十佬之一風正豪的背后資產,而他的兒子風星潼的御靈中有著醫(yī)術國手王子仲老爺子,正是沈沖嘴中的百分百治好自己的保障。
老爺子不是升天了嘛?古語記得風星潼在羅天大醮的比賽中好像是輸給了王家那個廢物,連帶著那老爺子都差點被王并用服靈之法吃掉了,最后還好也是被風星潼親手送走了,還算挺好的結局。
真可恨,早知道多踹幾腳王并那傻子了,害的自己連胳膊都地方治。古語在心里默默發(fā)誓,下次遇到一定補上去。
“阿秋!爺爺我好像有點感冒發(fā)燒了。莫名地有些心悸。。”(此時的王并)。
古語一邊咕噥著說沈沖和王并的壞話,一邊扶著自己的受傷的胳膊走進了醫(yī)院的自動門。
“先生,你這似乎是刀傷???”當值的男醫(yī)生很負責認真地檢查了一下古語的胳膊,皺著眉頭出聲問道。
“唉,沒事,您給看看怎么治就行。”古語翻看著手機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不是的,先生,您這一看就不是普通地割傷或者劃傷,我們需要有警察的陪同才能……”
古語不動聲色地鎖上了手機屏幕,轉頭朝醫(yī)生笑了笑,“這次回去一定得把沈沖給宰了,居然逼著我用這招?!?p> 因為明魂術不能控制別人,所以古語只能借用夏禾的息肌來影響普通人的思維。
“我說了啊,我是個好人的。”古語咬著牙,強忍著惡心看著面前眼神已經有些飄蕩地男醫(yī)生說道。
肉眼可見的粉紅色炁從古語身上飄出,不過要是在兩個男人相處的屋子里,這場面一時也是有些古怪。
“是,是的,我知道,這沒事,來,讓我給你好好看看?!蹦嗅t(yī)生提著椅子往前挪了挪,重新仔細地記錄著古語的傷勢,態(tài)度比剛才好了很多,只不過絕口不提刀傷是如何來的。
“你別看我臉,看我胳膊,我臉沒事。”古語見男醫(yī)生咽了口唾沫小心地瞥了自己一眼,實在是沒忍住,出聲說道。
“啊,是是。”男醫(yī)生慌張地點點頭,好似被看破了心思。
不過這法子還是有好處的,男醫(yī)生的效率很快,迅速安排好了一切事宜,甚至還以情況特殊的緣故擠開了前面的幾個手術,先給古語安排上了,而且還是親自上陣。
“小鄒?!?p> 站在手術室的男醫(yī)生恢復了往日的威嚴,對著自己身邊的一個女護士說道“這場手術的患者傷的很重,請你一定要謹慎對待?!?p> 這個女護士明顯也是經過大風浪的人,一聽主治大夫嚴肅的話,她也是收起了剛才的懶散,又認真核對了一下手術器材,作為一助的她也是如臨大敵地看著接下來的患者。
古語是打著哈欠不斷“點了頭”被推進手術室的,他實在太困了,一晚上的高強度“運動”加上沒睡覺,讓一直有著良好睡眠的他困上加困。
“那個……”麻醉師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手,他反復翻看著手里的記錄,好像沒有寫提前注射過啊,他依舊不放心地問道“他之前已經打過麻藥或者服過什么止疼劑了嗎?”
畢竟是要打算做臂叢麻醉的,要是患者提前打過麻藥了就得改變劑量的局麻,省得患者術中清醒。
“并沒有,你們快點哈,我實在太困了,熬不住,先睡一覺,你們別緊張,慢慢來。”說完,古語打了個哈欠,把頭埋進手術床的高枕上進入夢鄉(xiāng)。
手術室里的眾人:“......”
……
“確認是她嗎?”幾個打扮有些古怪的人遠遠地打量著正在逛街的李芷晴。
“是的,和照片上的一樣。”一個聲音確認道。
“咱們這樣動手真的可以嗎?這可是普通人,要是公司……”其中一個人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別忘了,公司的目標也是那個混蛋,再說了,咱老家都被掏了還在乎這些框框套套的?”一個語氣不善地人狠狠地說道。
見手下因為這等小事吵起來,幾個人中間明顯是個頭頭的人呵斥道“笨蛋!這是族長安排咱們干的,咱只不過是個跑腿的,都瞎琢磨個棒槌!”
說著,頭頭率先跟了上去,后面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也咬了咬牙前后跟了過去。
李芷晴這幾天過得很糟糕。
因為她覺得自己和古語之間總是隔著些什么,她可以感覺到古語對自己的心意,她也想很好地回饋給他,但無論話語說的多甜多膩,她還是覺得少了些什么,就好像古語總有什么不愿跟自己說,她無論如何旁敲側擊都敲不開那道心門。
“姑娘,你好,這邊有個帥哥給你帶了一個禮物。”
就在李芷晴漫無目的地溜達著的時候,一個稍有些小性感的成熟男聲在身后傳來。
“嗯?”李芷晴先是左右看了看,確定除了自己之外周圍沒有別的女孩之后,這才轉過身。
“你是在跟我說話?”李芷晴看著面前這個即使是大熱天依舊還帶著墨鏡披著黑夾克的“異類”大叔問道。
“是的,姑娘?!蹦腥瞬亮瞬令~頭上的汗,MD,要不是這任務特殊,見不得人,誰愿意頂著大太陽穿那么厚。
“噢?!崩钴魄缬行岩傻貙徱曋腥?。
“這,這是一位叫古語的先生讓我安排的,他說我提示到這,你就會過去。”男人見李芷晴沒有懷疑自己,連忙搬出自己的所有知識儲備補充道。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最傻的,李芷晴一聽古語還特地給自己安排了驚喜,完全沒有了剛才不開心,連帶著這幾天古語沒給自己打過一次電話的氣也一起消了。
“請問,你是古語的朋友嘛?這幾天古語去哪了你知道嗎?為什么不給我回電話你知道嘛?】”跟著男人走的李芷晴沒有注意到自己周圍的人越來越少,而是自己找話題聊起來。
男人一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笑著解釋道“我跟古語先生不熟,只是一個餐廳的服務員罷了?!?p> “哎?原來是請我吃飯啊?!崩钴魄缬行┬〖樱坪鹾軡M意自己抓住了男人話中的漏洞,“這榆木腦袋總算開竅了?!?p> 就在李芷晴心里考慮著自己這么聰明居然提前知道了驚喜,到時候還要不要裝作很驚訝的樣子的時候。
兩人已經逐漸來到一個正在施工的商場職工家屬樓。
李芷晴感覺到有些不對。
“這里也有飯店?”李芷晴放緩了腳步,警惕地四處看了看,隨后盯著男人的后背問道。
男人聞聲也是停了下來,背對著她輕輕拍了拍手。
幾個打扮相同的男人立刻從兩邊的樓道里沖了出來撲向李芷晴。
“啊!”李芷晴直接一個高分貝女高音尖叫直沖云霄。
“快捂住她的嘴!”
“她的腳踢我,你去抓住她的胳膊,鞋子掉了!”
“掉了就掉了,別亂動!”
幾個人經過一陣手忙腳亂,終于是把李芷晴給綁了起來,嘴也堵住了。
“我的天,真不愧是一家的啊,這姑娘比那小子還難搞?!币粋€臉上有著一道鞋印的男人發(fā)著牢騷。
“快走吧,那小子別回來了,光咱們幾個人可治不住他。”
“唔唔唔!”李芷晴依舊試著掙扎了幾下,但很快就被重新按住,就這樣滿眼通紅的被拖上了一輛商務車。
……
“先生,您的胳膊雖然是勉強接上了,但依舊有著許多復發(fā)的危險,所以您最好還是遵從醫(yī)囑再留觀幾天?!?p> 一個有些軟惜嬌羞的小護士咬著嘴唇直視古語說道。
“多謝?!惫耪Z點點頭,微笑著說。
“啊,啊?沒事沒事,這是我的工作,對,你要是有事,那個,可以隨時可以叫我?!毙∽o士好不容易把話說完,臉就跟刷了一層紅胭脂一般,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
手術后的幾天里,古語有些清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睡眠中度過。
古語的手術做的還算成功,胳膊接上了,雖然不是很靈活,有的地方依舊很疼,但只要保證炁可以在里面流動,傷也就不怕好不了,所以古語打算再過上幾天就出院,畢竟老媽那邊催的急。
“對了,芷晴那邊咋樣了?!惫耪Z摸出手機,他走之前因為有些失了智,所以只是和女孩稍微提了聲,也沒啥表示。
自己真是老直男了,腦子一熱,說忘就給人家姑娘忘了。
當古語打開手機翻了翻,看到手機電話簿上李芷晴名字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無論是多么直的心,都是有些心虛。
就在古語躊躇著該不該回電話的時候,手機自己響了,是老媽給自己打了個電話過來。
“喂,媽,我不是說了嘛,再過幾天,我就回去?!惫耪Z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倒在床上嚷嚷道。
“不是這個事的啊?!惫拍傅恼Z氣有些發(fā)急,“你知不知道經常來找你的那個小姑娘?”
“哪個小姑娘?”古語以為老媽又在打趣自己,“我可沒早戀啊,現(xiàn)在這個年齡戀愛是合法的,老媽。”
“不是啊,是那個小姑娘人丟了啊,剛剛她媽媽打電話過來,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惫拍敢彩怯行┲保m然沒見過幾次李芷晴,但每次聽她叫自己阿姨,總是有種莫名地舒心,所以也是對其很上心。
“芷晴丟了?”古語確認似地重復了一遍。
“對啊,她媽媽打她電話沒人接,家里人急的都報警了,已經來咱們家兩趟了,唉,怎么也找不到,你說說這好好的姑娘怎么……”
古語把手機放在一旁,沒有掛斷母親的嘮叨,又摸出另一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那邊接的很快,僅僅響了兩聲就被人接了。
“喂,古兄,咋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張楚嵐的聲音還和往常一樣輕快舒服,但古語很明顯從中聽出了些許的疏遠。
“是你們抓的人還是王家的老狗?”古語也不想聽張楚嵐廢話拐彎,直接問道。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
“古兄,我之前都說了,當你選擇走出那一步的時候,已經沒法回頭了,所以……”張楚嵐沒有把話說完,而是留給了古語想象的空間。
“這么說的確是你們公司干的了?嘶,真疼?!惫耪Z試著動了動自己的左臂,還是有些用不上力,稍微一用力,那股子麻勁直接頂到了腦中樞,讓古語倒吸了口涼氣。
“不單單是我們公司,是十佬會議共同的決定?!睆埑挂彩菦]有保密的意思,直接全部說了出來。
“好,好啊。”古語連連點頭,“這就是公司,這既是正道?嘴上說著道義,靠抓個小姑娘威脅我?。空嬗心銈兊陌。埿?!”
“什么?”張楚嵐也是愣了一下。
“什么小姑娘?我說的是抓你!我們沒有對其他人動手!”張楚嵐似乎察覺了自己和古語的話似乎不是一個意思,連忙解釋道。
古語沒有明白張楚嵐的意思,他也沒問,現(xiàn)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和自己真正結仇的只有一個,對不對先不說,舉棋不定打老王總是沒錯的。
古語掛斷了電話。
“喂,你有沒有在聽媽媽說話啊?!惫拍刚f了半天聽到兒子在那邊嘀咕著,也是疑惑地問道“你在和誰說話呢,你快去打電話問問,孩子丟了,,著急啊,要是你丟了,我也擔心啊,將心比心......”
“我知道了,媽?!惫耪Z等母親情緒平復下來,,安慰道“沒事,我在,媽?!?p> “唉,也對,你在這,你媽我在這哭什么呢?瞎操心,唉......”
......
“老四,快去查!”徐三手底下噼里啪啦打著鍵盤,分出神抬頭對著抽煙的徐四說道,“去查查這幾天這邊的異人誰去過SD省,尤其是王家的人?!?p> “一個個這么緊張干什么,一個高中畢業(yè)的熱血小子,真他媽能折騰。”徐四嘴里雖然有些不屑,但還是老老實實去翻看著最近的出行記錄。
徐三突然抬起頭,推了推眼鏡,聲音竟有些后怕“我現(xiàn)在有個不好的猜想,假如真是王家抓的人,他們要是把人給那個了,這不就徹底把我們和他王家綁到一起了嗎?”
徐四眼神有些古怪地看著徐三,咧開嘴笑著說“看不出來啊,老三你腦子里的黃色廢料一點不比我少,居然這個時候能想到那個。”
說完,還嘿嘿笑了笑,給了徐三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咣!”
“我說的是撕票!徐四!你腦子被水泡漲了嗎?”徐三對這個無論什么時候腦子里的幻想永遠不停的家伙實在是忍無可忍。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張楚嵐摸著下巴插話道“不會的,他們不會這樣的?!?p> “嗯?”捂著頭的徐四,和舉著拳頭的徐三同時看向張楚嵐。
“王家的目的是止損,而能挽回這個損失的不是報仇,也不是一個全性掌門的命?!睆埑固痤^看向屋子里的人,語氣肯定地說“從始至終,都只有古語手上的東西,那才是王家真正想要的?!?p> “如果我是王家,與其撕票報仇,不如......”
“可比不得把人給弄過去嘞!”馮寶寶舉起手,操著一口濃重的口音接過話。
徐三放下徐四的衣領,問道“楚嵐,你覺得他能想得到這點嗎?”
徐三可不想把這個全性掌門的注意力轉移到公司這邊,他覺得要是有必要,不介意讓張楚嵐給那個家伙透個風。
“哈?!睆埑剐α诵?,“他啊,可不單單是一個愣頭青啊?!?p> “古兄啊,你會上當嗎?”
......
就在各方都在手忙腳亂的時候。
SD省邊海市某處的一個胡同里。
一輛商務車側翻著冒著煙,側門被巨力生生拉開,車內的六個人躺在車周圍,沒了動靜,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兩個長相一樣的年輕女孩生硬地轉過頭,看向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受傷的小鹿一般躲在一旁的李芷晴。
其中一個女孩搖搖晃晃好似木偶一般僵硬地走過來,伸出還沾滿鮮血的手,抓向李芷晴的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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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子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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