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戶人家的電視中,一則熱門新聞正在播放。
“近日,在荒漠壁畫區(qū)的一名失蹤男子已經(jīng)在當日找回?!迸浾咴卺t(yī)院的大廳中報道到。
隨后鏡頭給到了那位與棄無道同行的女士。
那名女士接過話筒誠懇地說道:“當事人已經(jīng)脫離昏迷狀態(tài),請大家放心?!?p> “在三天前的旅行中,我們與他走散,隨即及時報警,終于在警方和醫(yī)院的巨大努力下,當事人平安無事?!?p> “在此,我要提醒一下,以后經(jīng)過荒漠地形的景區(qū)時.......”
采訪結束,這則新聞的重頭戲才剛剛開始。
新聞臺切到了一所研究所中的報道場景。
隨即走上前來的是一位老人,他銀色的頭發(fā)和瘦陷的臉龐給人一種滄桑感。
老花的眼睛瞪得十分有精神,透過眼鏡向鏡頭表示著自己的喜悅。
“大家都知道荒漠壁畫區(qū)中刻畫著相當一部分的神佛?!?p> 這位老人叫白鐵骨,是一名著名的考古學家,同時負責對荒漠壁畫區(qū)的保護和研究。
那位老人深呼一口氣,又是細聲細語道:“其中,最廣為人知的就是《玄奘取經(jīng)圖》。”
“這一件西夏時代就流傳下來的老古董在我們的努力下發(fā)現(xiàn)了新的東西?!?p> “就在刻畫的那只猴子的眼睛上,有......”
老人話還未說完,就被旁邊的一個青年男子奪走了話筒。
在老人充滿無奈的眼神下,那位青年笑道:“今天的采訪就到這吧,日后我們還會繼續(xù)研究壁畫的神秘的?!?p> 在研究所中,白鐵骨像小孩子一樣生悶氣道:“真沒意思?!?p> 那青年笑道:“白老,上頭叫我們保密的,在這件事上還是不要跟上頭對著干了?!?p> 白鐵骨哼了一聲,罵道:“那時候找我過來可不是這樣說的。”
那青年就是在傻笑,給白鐵骨端茶倒水。
“小子,兜里有東西吧?!卑阻F骨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說道。
那青年微微一愣,拿出一根香煙塞到了白鐵骨的兜里。
“在荒漠中單干了20多年了,直到小肖你來了才有趣了起來。”白鐵骨搖著躺椅放松地嘆著。
肖河點點頭,望向只有兩個人的研究室,默默地端起了一杯茶。
在醫(yī)院中,棄無道坐在床上回味著自己經(jīng)歷的一切,手里攥著一個福袋。
一位女護士有些害羞地接近著棄無道的床位,似乎還在偷看著棄無道。
棄無道的臉龐十分英俊,但是膚色偏黃,給人一種男子氣概。
舒長的眉毛再加上如黑洞般冷漠和深邃的眼睛,給人一種淡淡的憂傷。
棄無道的臉朝向窗外,似乎在決定著什么。
“媽估計又在忙著研究,還是算了吧。”棄無道放下手機,嘆著氣道。
棄無道轉過頭去對護士笑著說道:“謝謝了,話說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呢?”
那護士略微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是已經(jīng)可以辦理出院手續(xù)了?!?p> 棄無道點點頭。
將近三點,棄無道在那位女士的陪同下離開了醫(yī)院,就在停車場的入口前,棄無道訣別了善良的王夢女士。
一個人站在醫(yī)院前,慶幸自己交了單程保險,也是在回味著王夢女士的溫情。
棄無道打開手機看著記錄著自己想去的地方的清單,心想著自己的旅途還沒有結束。
而在荒漠壁畫區(qū)中發(fā)生的那些離奇的事情成為了棄無道自己的秘密,然而就在那個地方,異變才剛剛開始。
“下一站,就是父親拜門出師的地方,——龍虎山!”
經(jīng)過數(shù)日的周折,來到了傳說中的道教圣山下的龍虎山鎮(zhèn)。
城鎮(zhèn)在進行城市化后,依然保持著相當一部分古韻十足的建筑,在街頭散布著身穿黃色道服的道士,拉攏著路過的行人。
在棄無道注視的目光中,一個年輕道士正在給一位女孩算著所謂的命運。
“姑娘,你命格中似有福氣之人的征兆,不過福氣易聚也易散,難成氣候。”年輕道士摩擦著女孩的手腕笑瞇瞇地說道。
棄無道就是看著,眼中透露著無奈的眼神。
“誒,這位客官,來此可是尋覓張?zhí)鞄煹模俊币晃坏朗糠b的老頭子拉過棄無道的手來到一個算卦的桌前笑著說道。
棄無道定神一看,是個老道士。
頭發(fā)隨意散落在肩上,臟臟的臉龐不免讓人懷疑這是不是真的道士,當個老乞丐也許更加合適。
“老夫可以給你免費算一卦,不要錢!”
“靈的您大聲夸夸我,不靈的,您就當看個笑話。怎么樣?”那老頭手里拿著一個奇形怪狀的骨頭,自信地說道。
棄無道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父親的模樣,小時候,父親算命常說無道有天人之姿,后來才知道,這不過是江湖把戲罷了。
“我叫棄無道。”棄無道平靜地說道。
老頭聽到這個名字大為震驚,隨即還是皺著眉頭算了下去。
“拿著這卜骨?!?p> 棄無道拿著這骨頭,等待著老頭的言語。
“小子,你有天人之姿!”
“你的命格竟是與姓名如此矛盾。”
棄無道無聊地放回骨頭,無趣地離開了,無奈地笑道:“果然都是假的?!?p> 那名老頭隨即搖晃著簽筒,突然手一抖,簽筒掉在地上,有些運簽掉了出去。
老頭急忙拿了起來。
“兇,兇,兇,都是兇!”那老頭難以置信地說道。
在暗暗的角落中,一位老頭消失地無影無蹤。
棄無道順利地踏上了龍虎山的山腳的土地上,望著雄偉的紅色山峰,頓時心生敬畏。
棄無道踏上高高的石階時,仿佛被電了一下,有種內(nèi)心的渴望在突破冰冷的心臟,但是棄無道說不清楚那是什么。
鳥啼,狐嘶,蟲鳴,這條路并不安靜。
可是旁邊的行人沉住了氣息,走得緩慢,仿佛真得到了道都一般,慢步游心,靜心求道。
晚霞隨著高度的爬升漸漸顯現(xiàn)出來,照映在山峰上,給人一種大道光輝的感覺。
終于,棄無道走到了天師府的前方,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紅色和黃色交雜的寺廟一般的建筑,其中人山人海的樣子。
這里道士密布,仿佛真是道家朝拜之地。
棄無道自言自語道:“父親就是在這里遇到張?zhí)鞄煹??!?p> 棄無道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點了,棄無道手里拿出壓縮餅干就是咬了起來。
“這一輩子都不會在景區(qū)中花一分錢的!”棄無道邊吃邊抱怨道。
等人散去,棄無道也是起身走向天師府的前面。
“小友,里面是不能進去的,張?zhí)鞄熢诶锩骒o修?!币晃恍〉朗繑r住棄無道溫和地說道。
棄無道鞠躬說道:“父輩棄語宣昂托我將此物交給張?zhí)鞄?!?p> 棄無道手里拿出了一只福袋,紅色的“道”字十分明顯。
“這,......”小道士有些犯難地說道,他隱隱覺得這福袋倒是非凡之物。
突然,一道聲音從建筑深處響起。
“唉,還是逃不過呀,棄無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