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裴澤年無語用手指的擦了擦蕭壬襲眼角的眼淚。
蕭壬襲愣在了原地,一時間忘了該干什么。
俏臉咻的羞紅,一片紅霞爬上了臉龐。
“年公子,你...你怎么能這樣做,”蕭壬襲氣嘟嘟的質(zhì)問她。
“我怎么了,”裴澤年疑惑的看著她。
看著對方純凈的眼神,蕭壬襲想難道自己想錯了,年公子沒有那個意思嗎。
輕呼了一口氣,放松的同時竟然有了一絲絲的難過。
“沒...沒什么,年公子去看看我家小姐吧,”蕭壬襲淚眼汪汪的看著裴澤年。
“好吧,走吧,”裴澤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就當最后一次見面吧,之后好見好散,她走她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蕭壬襲走在前面,總感覺有些變扭。
可能是因為重來沒有和年公子一起單獨相處過吧。
她自小就陪小姐長大,裴澤年和她小姐一起經(jīng)歷過的事情她都清楚的知道。
明明那么甜蜜幸福,讓人心神搖曳。
有時候她也憧憬著有這樣一段愛情。
當然她并不奢求能和年公子有交集。
她對于現(xiàn)狀很滿意,能吃飽,能穿暖。小姐也對她很好,就像姐妹一樣。
所以她對于年公子的仰慕之情一直深深的埋在心里,從未說過。
是不配,是不敢。
可今天裴澤年意外的舉動卻讓那棵種子破土而出。發(fā)出了一點嫩芽。
熬過了一段異常艱辛的旅程,蕭壬襲終于到了她小姐的房間。
蕭壬襲上前,輕輕的敲了下門,“小姐,年公子來了?!?p> “我都說多少遍了,不要來煩我。”
“什么,年哥哥來了,”屋內(nèi)穿出一聲尖叫。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到了門口。
不知道為什么又突然跑了回去。
年哥哥來了,年哥哥過來了,怎么辦啊。
我現(xiàn)在怎么能出去見他啊。
用最快的速度,換了件衣服,再用水沖洗了一下頭發(fā)。
明明兩個多月沒有洗過,可看上去還是柔順的。
但蕭曦月怎么都覺得不滿意。
稍微搞了一番,頭發(fā)也來不及梳了,只好任由它散落。
“年哥哥,你終于來看我了,”一打開門,蕭曦月激動的想撲進裴澤年的懷里。
可到了最后幾步卻又停了下來。
“年哥哥,我可以抱抱你嗎,”蕭曦月怯生生的看著裴澤年,生怕他生氣。
哎,裴澤年上前兩步,把蕭曦月?lián)碓趹牙铩?p> 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說道,“進去說好嗎。”
“嗯,好,我什么都聽你的,”蕭曦月臉紅的點了點頭。
裴澤年頓感頭疼,這個時候的蕭曦月他是真的狠不下心說不啊。
“襲兒,你先出去吧?!?p> “好的小姐,”看到兩人進房間,蕭壬襲隱隱有點羨慕。
果然他們兩人才是金童玉女啊。
“年哥哥,別生我氣了好不好,我有哪里錯了,我可以改的?!?p> “不,你沒錯,是我的不好,上次不應(yīng)該兇你的。”
蕭曦月?lián)u了搖頭,“只要你不生氣就好了,”抓著裴澤年的手又緊了一些。
看到蕭曦月這樣子,裴澤年無比的糾結(jié)。
終于下定了決心。
“曦月,你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嗎?!?p> “只要年哥哥你想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蕭曦月砸吧砸吧了眼睛。
越是看的越久,裴澤年越是感到羞愧。
對不住他的是之后的那個蕭曦月還不是眼前這個啊。
不再猶豫,他怕他之后下不了這個決心。
“我們分手吧?!?p> 此話一出,蕭曦月的笑容凝固在一瞬間。
握住裴澤年的手也無力的垂下了。
“為什么,年哥哥,”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
“我的天賦我爹已經(jīng)給我測試過了,只是玄階上品靈脈,連地階都沒有到,我根本配不上你?!?p> “其實上次我就想跟你說了,”裴澤年苦笑道。
蕭曦月一臉的不相信,她心目中的年哥哥是無所不能的,沒有他不會的。
而且人又有趣對她又溫柔。
可此情此景都告訴她,她年哥哥說的都是真的。
“年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p> “你看我本來就是練氣七層可現(xiàn)在還是練氣七層,而你已經(jīng)練氣九層圓滿了,我們兩個根本不合適的?!?p> 沒錯,蕭曦月在這兩多月的時間里,把自己從練氣六層練到了練氣圓滿。
最關(guān)鍵的是根基還是無比的踏實。
這一幕讓裴澤年無言以對,果然是自帶buff加成的女人。
要是沒有一點金手指,就算再重生一次,估計也不濟于事。
聽到這話,蕭曦月沖了上來,一把抱住了裴澤年,死死的完全無法松開。
其實裴澤年話里有一個漏洞,他是怎么看出來她練氣圓滿了呢。
要么是實力接近,要么就是修為比她高了。
但痛哭流涕的蕭曦月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年哥哥,沒事的,我不在乎你的天資如何的?!?p> “可我在乎,”裴澤年一把就把蕭曦月推到了床上。
“我不希望別人見到我都說,看,這是蕭曦月的男人?!?p> “你知道嗎,我不甘心我天賦比你低,我不甘心修為比你低,不甘心以后地位不如你,你知道嗎。”
說到這裴澤年大抵是吼出來的,這一下他是真的帶有前一世的情緒在的。
“你想想清楚吧,比我好的男人有很多,我們之間不合適,以后也不要來往了?!迸釢赡昀涞恼f道。
被吼的一傻一愣的蕭曦月,突然感覺這個時候的年哥哥好可憐。
“年哥哥,我不管,你永遠是我的年哥哥,永遠是我的唯一,我會一直喜歡你下去的。”蕭曦月抓住了裴澤年的手。
“可能吧,說不定幾年后你就厭倦我了。”
“我不會的,”蕭曦月肯定的說道。
“以后的事誰又知道呢,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迸釢赡甑恼f道。
他也知道之后的蕭曦月有多可怕,照顧好自己不過是個笑話。
“等一下,年哥哥,你能再為我扎一次頭嗎?!?p> 快走出房間的裴澤年停住了腳步。
“好。”
房間里的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靜悄悄的一片。
只剩下裴澤年扎辮子的聲音。
裴澤年一直以為他放下了,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心還是會疼的。
這一次扎頭他扎的很慢很慢,蕭曦月也絲毫沒有催促。
有一瞬間他甚至動了想重新挽回這份感情的沖動。
可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相思之苦就好如那李清照詞中所寫。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果然情之一字最難拿捏啊。
銅鏡中的蕭曦月面無表情,只是眼角泛紅。
感受著頭上的溫暖,蕭曦月暗暗下定決心:年哥哥我會一直等你,守護你,直到你喜歡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