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你沒事吧,”鐘離舸急忙來到陸成卿的身邊。
推開了鐘離舸的攙扶,搖了搖手,哈哈大笑道,“沒大礙,不過老了老了,長江后浪推前浪啊,不愧是郁晨晚,無愧是天生劍子,不愧是以一力之力壓了天衍宗一代的人。”
“老朽服輸了,”陸成卿咻的一下收回了陰陽棋。
要是細(xì)心的看的話,道器陰陽棋有了一道微小的細(xì)紋。
過了一會,才從萬里之外出現(xiàn)一個人影。
漆黑柔亮的發(fā)絲隨意飄飛,精致絕美的臉龐仍是一成不變的冷靜淡漠,一雙漆黑靈動的眸,宛若山澗的泉水,冷冽中帶著一絲干凈,細(xì)看卻如冰原上吹過的風(fēng),冷厲逼人!
一襲白衣,點塵不染,淡淡的模樣恍若神詆俯視蒼穹,發(fā)絲輕揚(yáng),如同墨蓮剎那間綻放,風(fēng)華絕代,冷漠傲然!
她瑩白如玉的臉上,似有寶光流轉(zhuǎn),令人幾不敢直視。通身清貴灑脫的氣派與那抹懶散疏狂結(jié)合的天衣無縫,各宗門人,無不心折。
看見來人,夏劉翰目露狂喜。
恭敬的說道,“師妹,你怎么來了?!?p> “宗門有傳信,我正好在附近,所以就過來了,”郁晨晚淡淡的說道。
淡漠的雙眸好像沒有什么變動似的。
“郁仙子,好久不見啊,風(fēng)采遠(yuǎn)勝當(dāng)年啊。”端木賜一改輕佻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認(rèn)真的說道。
“端宗主也是,風(fēng)光依舊,”郁晨晚淡淡的說道。
“郁仙子,別來不樣,沒想到你修為長進(jìn)那么快,恭喜恭喜?!逼渌淖谥饕补笆窒噘R。
郁晨晚輕點頷首。不過沒有出言說話。
轉(zhuǎn)頭看向陸成卿,表示歉意,“不好意思,陸前輩,此子與我有緣,今天我必定要收下?!?p> 陸成卿擺了擺手,“技不如人而已,老夫自嘆不如?!?p> “本來今天就給自己卜了一掛,吉中有兇,本來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沒想到果然如此。”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老夫今天不該來的?!?p> “眾位,老夫今天臉丟盡了,就不久留了,告辭,”說完就祭出陰陽棋飛遁而去。
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樣子。
長生劍宗就獨留鐘離舸一人在風(fēng)中凌亂。
不再理會眾人,郁晨晚飄飄然的飛到蕭曦月的面前。
問道,“吾名郁晨晚,你可愿拜我為師?!?p> 剛剛那一幕,蕭曦月自然也是看到的,自然欣喜,無不愿意。
“徒兒蕭曦月拜見師尊,”說著就要磕頭。
“不必,”郁晨晚用靈氣托起了蕭曦月。
“我只是教你仙術(shù),你傳我衣缽,你我之間并無尊卑之別,不用按照凡界的虛禮?!?p> “是,師尊,”蕭曦月恭敬的拱了下手。
“好上劍,我先帶你回洞府,”郁晨晚淡淡的說道,說著一把靈氣換作的仙劍出現(xiàn)。
丈長三許,散發(fā)著冷冽的光芒,透發(fā)著不凡之氣。
“是,師尊,”蕭曦月不舍的看了一眼蕭壬襲后,毅然決然的上了飛劍。
“小姐,你要保重呀,”蕭壬襲看著快要離去的小姐,不由得哭了哭來。
“你也保重襲兒,”蕭曦月應(yīng)了一聲,眼淚中也有點水花。
短短兩個多月,就分別了爹爹,娘親,甚至還和年哥哥分開了。
如今,又要連襲兒分別,淚水再也止不住流了下來。
郁晨晚靜靜的站在飛劍上等待著。
蕭曦月用手臂一抹眼淚,堅強(qiáng)的說道,“師尊,徒兒準(zhǔn)備好了。”
“好,”郁晨晚淡淡的說了一聲,眼神中不同于一直的冷淡,稍微有了一點欣賞的味道。
一令之下,飛劍就咻的一聲宛若流星般飛向天外。
場下的人看著飛去的兩人,把這一幕深深的印在腦海里。
想來未來的十幾年,甚至之后的修仙道途中都會留下難以抹去的記憶。
那一年,天靈山下,一劍東來,絕世女劍仙飄然而現(xiàn)。
“眾位,不好意思了,此子我們長生劍宗就收下了?!毕膭⒑驳靡獾男Φ?。
之前那些擔(dān)心受怕都一揮而去。
聽到這話,其余七宗的宗主臉色有些不愉。
對于剛剛那兩人他們不得不臣服,是因為他們的實力過于強(qiáng)大,他們遠(yuǎn)不是對手。
可你夏劉翰算什么,先不論我們的地位是一樣的,都是一宗之主。
再說他們的修為并非比不上他。甚至有過于他。
要知道,他們都是從一宗之中拼死搏殺才脫穎而出的。天資血氣都不缺。
而他夏劉翰只不過是郁晨晚的替代品,當(dāng)郁晨晚光芒四射之時,他夏劉翰被壓的黯淡無光。
本來宗主之位也是屬于郁晨晚的,只是對于宗主之位不感興趣,一心求道。所以,就拒絕了老宗主的請求。
沒辦法,老宗主只好選了心性和天資差了郁晨晚好幾籌的夏劉翰。
在他當(dāng)上宗主前,可以說世人皆知郁晨晚,卻不識夏劉翰。
而他們這些宗主本身就是真?zhèn)鞯茏?,被?dāng)做準(zhǔn)宗主培養(yǎng)的,關(guān)系都很不錯。
當(dāng)然,端木賜這個怪胎算意外。
所以他們對于夏劉翰當(dāng)上宗主,其實是不怎么看得起的。
現(xiàn)在對方又趾高氣揚(yáng)的俯視他們,本來就痛失一個好苗子,這下他們怎么能心情好。
好在夏劉翰也意識到氣氛有點尷尬,只好停住不說話了。
九人又重新回到九天的位置上。
沉默不語,不知道都再想什么。
端木賜嘴角微微一翹,神色滿是不在意。
閉眼回想了一下剛剛郁晨晚的那一劍,如果只是如此他有七分勝率。
可她郁晨晚又怎么會沒手段呢。
端木賜一想自己最多一分勝率,還有三分幾率會殞命。
沒錯,是三分幾率殞命,在劍修面前逃命怕是失了智了。
不再想郁晨晚的事情,他將心神又看向了一個有意思的小家伙。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啊。
裴澤年是吧,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隱藏修為進(jìn)宗門,不過進(jìn)了我們天地盟你還想跑。說著變態(tài)的舔了舔嘴唇。
不過既然你不想暴露天賦,我就如你所愿。
就讓我看看你想干什么吧。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啊,端木賜眼神中散發(fā)出興奮的目光。
郁晨晚啊,郁晨晚啊,估計你也想不到吧,我們天地盟這次居然能撿到一個寶貝。
說不定,能改變你們兩足鼎力的趨勢呢。
端木賜越看越覺得吃驚。
練氣期居然能發(fā)出金丹才能發(fā)出的威勢,雖然只是堪堪達(dá)到。
可這整整跨越了兩個大境界,十幾個小境界啊。簡直就是怪物。
還有他這身境界更是奇怪,明明只是顯示練氣七層的氣息,但靈氣卻濃郁的可怕。
想來也是有所奇遇有隱匿修為的術(shù)法,可他本身的修為絕對沒有達(dá)到筑基。
不過他端木賜并不在乎,要是其他宗主看到說不定會掠奪。
可他不會,誰又沒一點奇遇呢。
他只是在想這小家伙有沒有機(jī)會超過那個天靈根。
兩個相愛的人相殺一想就有意思呢。
對于他練功這一幕對窺探,裴澤年毫無意識。
剛剛又打了一遍篡星手,感覺又熟練了幾分。
不由得泛上了一點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