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精血匯入了一個形似柱子的陣旗。
裴澤年的臉色,隨著這滴精血的消失,更加的蒼白。
他是真的沒想到煉化這十二根陣旗這么不容易,他化得那個少年臉色蒼白如紙。
若不清楚的人還以為這人縱欲過度。
血色只是半染這個陣旗,有一種崢嶸之感。
看了看已經完成的其余十根陣旗,一咬牙吐出一口精血大半吐在了另外一根陣旗上。
靈氣也匯入其中,半響之后,終于煉化成功。
裴澤年整個人都不好了,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汗滴豆大般的往下掉。
毫無人色,仿佛剛被搶救回來。
恢復了一會,收回了那十二個陣旗,放入了儲物袋中。
現(xiàn)在他缺的并非是靈氣,而是精血。
他現(xiàn)在真的是虧空了,無異于大戰(zhàn)三百回合。
這陣旗就花了他一千二百時間點,沒想到祭煉之后還得恢復本源。
為了保持最好的狀態(tài)能夠應對那個蒼背虎,他只能忍痛再買一些恢復本源的藥了。
點開了金色殘頁,不得不說這上面的龍虎之藥還真的是不少啊。
看的裴澤年那叫一個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恨不得通通買下來。
只是可惜囊中羞澀,這些藥的價格也實在是令人咋舌。
最終還是買了鹿茸仙靈脾,花了他兩千時間點,著實心疼。
取出那小小的一瓶,發(fā)現(xiàn)里面是濃稠的液體,倒了倒發(fā)現(xiàn)很難倒出來。
真要倒著喝的話,還挺浪費的。
索性直接把瓶子吃了進去,
乓啷幾下,那瓶子就碎了。
靈液和那瓶子碎片一起進入身體。
頓時裴澤年感覺一股暖流涌上心頭,四肢五骸猶如雨潤春筍般的被滋潤。
蒼白如紙的臉色也慢慢的紅潤起來,不僅如此甚至對于體魄還有一點點的好處。
見旁若無人,裴澤年不再忍耐,舒服的叫出聲來。
驀然之間,一道人影閃過,兩人四目相對,裴澤年聲音頓時一停。
無了,好真的尷尬,裴澤年見到來人還想問你怎么在這。
沒想到對方神色匆忙的拉住了裴澤年,一撕她師傅給她的五行遁甲的符咒。
盡管對方只有練氣五層,裴澤年還是沒有躲避任由她拉著。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聲極其憤怒的嘯聲。
只是可惜兩人已經遁走了。
應該是一百里的遁符,裴澤年和對方很快就到了地上。
那個人一身踉蹌,直接跌坐在地上。
輕輕的呼著,臉上露出一陣后怕。
“沈幼乞,你怎么在這,”裴澤年問道。
沈幼乞小臉露出疑惑,呆呆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誰?”
她很奇怪,她的名字明明沒有告訴這個人他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啊。
難道說,是萬紅師姐讓這個人四處找我的嗎。
這么一想倒是有可能呢,所以也就沒有那么在意。
裴澤年一愣,她不知道我是誰,對了我只告訴了她真名,但是我的相貌并沒有還原給她看。
而且現(xiàn)在我的相貌也不是最開始見她的那一面,那她不認識我倒是挺正常的。
算了,沒必要現(xiàn)在就告訴她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想想還挺好玩的。
“這些不重要,話說你怎么會到了這血河浮屠小世界的深處了?”
確實對方實力只是區(qū)區(qū)練氣五層,就算在外區(qū)就有點吃力了。
而現(xiàn)在這里筑基期的妖獸都隨隨便便的出現(xiàn)了,根本就不是她能對付的,那她如何出現(xiàn)在這里。
對于這些裴澤年還是挺好奇的。
“是紅姐讓你來找我的嗎?”沈幼乞輕聲問道,聲音有點甜,天然有種糯糯的感覺。
“姑且算吧,”雖然并不知道那個紅姐是誰,但應該和沈幼乞有關系吧,也就先應下來好了。
“那個,謝謝你了,跑這么遠來找我,”說著沈幼乞站了起來給裴澤年鞠了一個躬。
雖然她看上去嬌嬌弱弱的,但沒想到資本這么大。
這衣服隱約有點被擋住的感覺。
裴澤年一愣,咦,她里面穿的那一件是我給她買的那一件嗎?
裴澤年目光有點復雜,哎,這姑娘估計是被他們隊伍被拋棄了。
居然還在想是不是他們隊伍里的人在找她。
實在是有點傻的可愛啊。
不過,又有點不對勁啊,如果她真的是被他們隊伍拋棄的話,那又為什么會有五行遁符啊。
“啊,”沈幼乞輕叫一聲,急忙起身護住了自己,又急忙抽出了一個符咒。
眼神警惕的看著裴澤年。
原來是剛剛裴澤年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兩山之間,讓她誤以為對方在干嘛呢。
看著對方防色狼一般的看著他,他收回了眼神,苦笑不得。
“姑娘,我不是再看你的,咳咳,我不是有意的啊,”裴澤年還特意的拉開了一段距離,以表示自己并沒有什么壞意。
見裴澤年這么做,沈幼乞才放松了一下,低著頭,道歉道,
“不好意思,師兄,我這幾天太緊張了,剛剛對不起,冤枉師兄了?!?p> 看了一眼沈幼乞,果然見她那一雙迷人的桃花眼的周邊多了淡淡的一圈黑眼圈。
眼球中也有一絲血絲。
裴澤年大笑道,搖了搖頭,“沒事的,畢竟是我的眼神太過失禮了,不過師妹你為何看上去這么狼狽?!?p> “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沈幼乞多看了對方幾眼,眼神奇怪,明明是你更加狼狽好不好。
沈幼乞搖了搖頭,“我沒什么大事,就是這幾天老是碰到妖獸,一直在逃跑,多謝師兄關心了?!?p> “對了,師兄你剛剛在干什么啊,怎么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啊?!鄙蛴灼驘o辜的看著裴澤年。
裴澤年笑容一僵,絕對,絕對不能讓她知道這個是他本人。
要不然,就社死了啊。
裴澤年轉而恢復笑臉,說道,
“對了,師兄我還沒有來得及介紹自己呢,師兄姓李名智謀,師妹你叫我李師兄就好了?!?p> 沈幼乞斂衣行禮,眸光流轉,那雙桃花眼微微一閉,長長的羽婕上下擺動。
“李師兄,”如清泉般純真。
裴澤年感覺心靈仿佛都受到了洗滌,可是突然之間他臉色急劇的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