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澤子,有太多的記憶,有些已淡然消逝,但大部分卻深埋在心底。
記得曾經(jīng)我寫過一段話:“你來過,在我心里撒下種子,它悄然生根發(fā)芽,之后你便住進了我的心里,從此根深蒂固?!?p> 人這一輩子會遇到很多人,擦肩而過的,刻苦銘心的,淡然逝去的。無論是十個亦或是百個,總有那么一兩個是永遠揮之不去的。
想來我和澤子已經(jīng)認識有十幾年了吧,那會兒高二分班,我們選了文科,便湊到了一個班,他坐在我隔壁組隔壁桌。
文科班女生多,男生少,比例差不多三比一,四十個女生,男生只有十五個。
澤子長得精致,也許你會認為精致不太適合用在男生身上,但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腦海里便自然而然的冒了這兩字。
白凈、精致,眼睛黑白分明,十分清澈。
那時候我們各自誰也不搭理誰,說是不搭理不如說是不好意思和膽怯。
記得曾經(jīng)我向前桌那個短發(fā)女生借語文課本,結(jié)果不小心翻閱到一張書簽,上面寫滿了澤子的名字。我后來才知道她暗戀著澤子。
我是一個對感情極其遲鈍的人,轉(zhuǎn)眼高三畢業(yè)了。
我以為我和澤子就這樣分道揚鑣,事實上那時候的我對他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所以也沒有覺得惋惜。
緣分這東西很難講的,本以為我們各自奔赴到不同的大學,就此別離,沒想到澤子和我都報考到同一座城市的大學,并且那兒只有兩所大學,步行要不了十來分鐘。
我是一直和父母住著的,大學第一次出門,離開父母,去陌生的城市,大部分人心里是復雜和忐忑的,而我卻覺得異常輕松,我終于可以做自己啦。
那一天澤子來到我家,緣分就是這么奇妙呢,那天他買的車票和我是同一班的,并且就是隔壁座位。
現(xiàn)在想來真是有些不可思議呢,距離出發(fā)大概還有半小時吧,我們在車站相遇,然后都不知道該怎么打發(fā)時間,我的母親便提議去我們家坐坐。
我家離車站步行不過五分鐘,澤子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跟著我們走了。
雖然這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而如今我依然記得澤子第一次來我家的神情,他十分局促,換了鞋不知道該坐哪兒。
母親招呼他來沙發(fā)坐吧,他才怯生生的低著頭,坐的十分筆直,兩手搭在膝蓋上,雙腿略微分開,坐在離我有一米多以外的沙發(fā)上。
他如坐砧板,坐立不安,說話也變得磕巴起來。
父親母親都歡喜他,這點從眼神和熱情度我可以察覺出來。
我一向暈車,所以超過一小時車程的地方從不去,但是我們的學校離的實在是太遠了,那時候交通并不便利,需要十一個小時才能到達。
出發(fā)前母親再三交代我務必要照顧好自己,并且給我備了十幾個紅色塑料袋子,她說我暈車厲害,這個東西頂用。
離行前她拜托澤子照顧好我,因為我會暈車,澤子撓頭,略帶羞澀,點了點頭答應了。
上車和母親揮別,心情并沒有太多惆悵,而是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前半小時的狀態(tài)還算不錯,我們這屬于山區(qū),山路十八彎,半小時之后我的胃開始翻江倒海。
沒想到的是澤子比我暈車還厲害,以后可想而知,我們兩吐的稀里嘩啦,他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最后變成我照顧他了。
后來我們每每見面,我總是拿這事取笑他來著。
澤子來這座城市是為了他的初戀女友,女孩我也認識是高中隔壁班班長,長相中等,肉嘟嘟的小臉。
那女孩的名字我已經(jīng)全然不記得了,她來到這座城市不是讀大學,而是來這兒打工的,后來在一家銀行上班,大概也就是半年的時間吧,她提出來分手,理由是他和經(jīng)理好上了。
澤子很受傷,原本也是這女孩主動追求他的,結(jié)果他全心全意付出真心后,卻被她狠狠地給甩了。
那時候我和澤子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包括他被甩的事,他也告訴我,每每說到這他的表情就異常復雜。
在他眼里我讀不懂那是什么情緒,是憤怒?自責?還是后悔?又或是不甘?再或者帶點兒著恨呢?
原本寫這本小說就是隨心而寫的,寫詩歌和散文來著。追根究底詩歌和散文本就是表情文學,何為表情文學?依字面意思就是有感情的文學,發(fā)自內(nèi)心的文字。
所以就隨它吧,真實的完整的真切的敘述出來。
送給大家一首本人原創(chuàng)的詩歌:《春色與你》
你是光芒萬丈、驕艷似火的太陽,
你的光線穿過大氣層溫暖了我冰冷孤寂的心;
你是陽春里的三月,
你是徐徐清風、熹微的晨光、煙囪上的裊裊炊煙,
你是淙淙流水、綿綿的春雨、燕子筑起的新窠;
你是碩果累累的金秋,
你是金黃稻穗那低垂的沉甸甸的果實、紅得似火的楓葉、竹簍里的黃燦燦的橙子;
你是風、是雨、是電、是云;
你是暖陽、烈日、月亮、星辰;
你是世間萬物,
縈繞著我,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