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驚喜,當(dāng)然還是靠實力。
陳文也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顯而易見,這是一個原則堅守非常頑固的小圈子。
想要加入他們,陳文唯一的辦法還真就是順著他們的心意,拿出實力來證明一下自己。
俞子旗臉上帶著幾分苦笑,歉聲道:“抱歉,是我的失誤,我凈想著將你們介紹給他們了,但那時候又忘記了這一點……”
陳文自在地笑了笑,表示并不介意。
歸根結(jié)底,俞子旗也是為了自己好。
想要獲得,那自己就親自動手去收獲就是了。
這一刻,小包間里面,絕大多數(shù)都在安靜等待著。
俞子旗也有些無可奈何。
盡管他的身份地位要高出場中這些人一個娛樂圈,但在這種隱秘的小圈子里面,身份和地位,有時候不一定能夠獲得最大的話語權(quán)。
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在陳文安慰完俞子旗后,自己卻是干脆利落地?fù)u了搖頭:
“不過很抱歉,我覺得諸位這個證明自己的辦法有點幼稚,而且也有點無聊?!?p> 嗯?
頓時,數(shù)對不善的目光都悄然放在了陳文的身上。
實話說,他們這些人本身可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場面,但他們從一開始設(shè)立的底線,早就讓他們摒棄了數(shù)不勝數(shù)想要攀附進(jìn)來的枝葉。
而在這些人里面,陳文是第一個明確地向他們表達(dá)出了自己意愿和拒絕的新人。
而且,還說他們天真、幼稚,或者說無聊?
任憑是誰,聽到這樣的話,面對著這樣的場景,只怕臉色都好不到哪里去。
一時,房間里的氣氛有點針鋒相對的感覺。
但陳文看著這些個迥異不同的表情,心底壓根就不在意。
既然有才的人,多少都會有點怪癖。
那么他們的小圈子,又怎么可能會沒有點特殊呢?
遺憾的是,攜帶著前世無盡財富的陳文,可并不像是任何一個依靠著自己才華吃飯的音樂人,只能踽踽獨行。
只要陳文愿意,他明天就能把娛樂圈搞得天翻地覆。
換而言之,這個小團(tuán)隊把他們自己看得太重。
同時,俞子旗也忽略了陳文的個性。
所以這一會兒,看上去就是一股騎虎難下的味道!
他們有怪癖?
呵呵,他陳文也有,而且比之他們還要怪異。
在陳文說出了這一番話之后,俞子旗臉上一急,想要趕緊勸阻住。
“陳文,你……”
陳文舉手,阻止了俞子旗的介入。
他是這個圈子里面的一員,由他出面很不適合。
陳文只是輕笑道:“放心吧前輩,我心里有數(shù)?!?p> 無非就是考校實力而已,陳文也認(rèn)可這一點。
只不過他不會遵守對方的規(guī)則,而是要對方學(xué)會遵守自己的規(guī)則。
這一下,眾人臉上也是微變。
好家伙!
看陳文這一副胸有成竹、波瀾不驚的模樣,看來他是要反客為主。
身為帶頭人的,兩邊禿額的中年男人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當(dāng)即沉聲道:
“小子,你說你心里有數(shù)?那好,把你的數(shù)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否則,我們不會責(zé)怪你的年少輕狂,但我可以保證,如果沒有我們的幫助,就算你再天才,也得耗上十年。”
十年,說的不是其他,而是陳文能夠迎來事業(yè)的轉(zhuǎn)機和真正出現(xiàn)起色的時間。
而對于旁人來說,混跡娛樂圈區(qū)區(qū)十年,就能夠出現(xiàn)起色,這是一件多么幸運的事情!
也可見他們對陳文那兩首歌的重視和高度評價。
但對于陳文來說,他所明白的關(guān)鍵一點是,面前這些人或許會成為他的人脈,但更重要的還是兩者之間的交易。
否則就算有俞子旗站在中間作為介紹人,也不行。
可見這道門檻到底有多么殘酷!
另外,陳文不知道的是,這還是俞子旗第一次將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帶到他們的面前。
陳文輕笑著,臉上波瀾不興。
“很簡單,想要我證明自己可以,但我寫歌只有幾種情形,要么為了錢,要么要用錢,要么急用錢?!?p> “所以,各位不如出點彩頭,不然豈不是會顯得太過無趣,連我的靈感都提不起來?”
這時,眾人才明白過來,原來陳文覺得他們無聊、幼稚,那是因為他們都在空口白憑,人家壓根看不上眼。
但這一下,對于個別的人來說,卻是更加有趣了。
“嘖嘖嘖,有趣,有趣,越來越有趣了?!?p> 這還是第一個沒有通過他們的考驗,就已經(jīng)敢于光明正大地向他們開出條件的年輕人。
俞子旗也傻眼!
他沒有想到這個家伙是這么的膽大妄為,居然敢在這個關(guān)頭提錢的事情?
要是任何一個自視清高的人目睹這一幕,只怕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把陳文這敗類給踢出去。
太過有辱斯文了!
但俞子旗也舒了一口氣。
好處就在于,這里面沒有一個人是自視清高的。
哪怕是他,之所以走上音樂人這一條路,根本上也是因為自己渴求著一些想要得到的東西。
所以陳文的冒險,也算是走了一步對棋。
果不其然,那個第一個挑起話頭的中年男人,雖然嘴角一提,看上去有幾分諷刺,但還是沉聲道:
“好!如果你能夠給我們現(xiàn)場演奏一首,而且也能夠有之前那兩首四十萬版權(quán)費的歌曲的七成水平,那我在這里直接給你承諾……”
沒等他說出口,陳文又喊停了。
“慢!”
“嗯?”
眾人盡皆皺眉,不知道陳文到底要搞些什么東西。
但陳文毫不在意,而是笑著看向了場中共計八個人的所有眼神,淡然道:“彩頭我另有打算,我只想問一句,你們同不同意這個做法?”
俞子旗雖然苦笑,但還是第一個贊同。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在場就沒有一個人反對。
以致不知不覺之間,陳文這個客人,好像已然徹底反客為主,成了主人,偏生場中沒人察覺。
然后,陳文才淡笑著,點了點頭,走到一個背后靠著一把吉他的中年男人面前:“那前輩,您介意將吉他借給我用一下嗎?”
這人也是眉頭微皺,弄不清楚陳文到底什么算盤,但還是輕輕將吉他放到了陳文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