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榮的辦公室里,李沛榮一臉嚴肅的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張了張嘴,盡量使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wěn):“黎爺?shù)囊馑际窍胱屛揖芙^裴總的入股?”
黎信淮瞇著眼點了點頭,周身迸發(fā)著一股寒意。
李沛榮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想把這人攆出去的沖動,咬了咬牙:“我拒絕呢?”
“很簡單,裴清在這個項目上的損失我會在別的地方給她找補回來,而李總你自己的損失就只能由你自己承擔(dān)了?!?p> “黎爺這話,我不明白?!?p> 黎信淮雖然面上在笑,但是他眼神里卻一點笑意都沒有:“李總邀請裴清和淳華加入,無非就是想讓這個項目順利進行……”
“如果我告訴李總,只要你拒絕裴清的加入,我自然可以承諾你這個項目可以如期進行,我相信,錢方面李總不缺的,如果有意讓淳華入一股那也是不錯的。”
黎信淮話講完了之后,李沛榮沒有立馬接他的話,而是細細的揣摩著他話外的意思,突然腦海里靈光一閃,李沛榮笑了笑:“黎爺是不想讓我和裴總接觸吧?!?p> 黎信淮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李沛榮見自己猜對了,便笑著繼續(xù)說:“黎爺,前些日子同裴總聊天的時候,我覺得我們有很多想法都相同,所以我完全是出于對合作伙伴的賞識才會想著邀請裴總一起合作。”
李沛榮的話沒幾分可信,黎信淮挑了挑眉,笑著回到正題:“如果李總能同意我的想法,我可以保證你的許可證可以下來,如果不能,那么這些我也不能保證什么時候會下來了,或許十年,或許二十年,這就很難說了?!?p> 聽著黎信淮明目張膽的威脅,李沛榮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黎信淮確實是猜透了他的想法,于公于私他都有些小心思。
黎信淮知道,李沛榮只有答應(yīng)自己的要求,他也不打算再逼他了,顯而易見的結(jié)果,合他心意的結(jié)果。
黎信淮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了,期待李總的佳音?!?p> 李沛榮沉著臉,咬著牙:“黎爺,慢走?!?p> 黎信淮長腿一邁,徑直的走出了李沛榮的辦公室。
……
拳館里裴清正和何慎打的熱火朝天,楊淳華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覺得和果汁不過癮,便跑去袁嬌嬌的辦公室里將她珍藏已久的紅酒拿了出來。
酒剛醒好,黎信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哥,咋啦?”楊淳華接通電話之后躲在一邊,小聲的問道。
“談完了嗎?”
抬眼看了看臺上正玩得歡的裴清,楊淳華支支吾吾道:“還沒呢,你再等會吧。”
“你們在玩什么?”
“沒玩啥,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
“樓下?!?p> “!?。?!”楊淳華瞬間精神抖擻了起來,連忙掛完電話,跑到臺前焦急的喊道:“清哥清哥,我哥在樓下了?!?p> 臺上的兩人都停下了動作,裴清不悅的看了她一眼:“來就來了,你怕啥?”
“這這這……”看了何慎一眼,意思很明確。
裴清站直了身子,語氣滿不在乎的說:“我單身,他要管也只能管你。”
“來,繼續(xù)?!?p> 說完就接著和何慎玩了起來。
楊淳華見狀也回到了沙發(fā)上躺下;袁嬌嬌看了她一眼:“他兩啥情況???”
楊淳華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反正還沒有正式確定?!?p> 裴清在那邊玩的心不在焉的,豎起耳朵聽著楊淳華和袁嬌嬌聊天,一個不注意,沒有接住何慎的拳頭,肩膀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下,雖然不太疼,但是也足以讓她后退顛簸兩下了。
何慎停下手中的動作,站直了身子,好奇的問:“裴總有心事?”
“沒有,就是有點累了。”裴清脫下拳套之后,揉了揉肩膀;
何慎也將手中的拳套脫下,爽朗的笑了笑:“確實,玩這個挺容易累的?!?p> 裴清笑了笑,剛想說什么的時候,袁嬌嬌恰時的出現(xiàn)在兩人之間,打趣道:“怎樣,何教練打拳還行吧?!?p> “豈止行啊,簡直不要太好。”裴清笑著回答。
“那下次來的時候找人練拳的話可以直接找何教練啊!”袁嬌嬌邊說邊眨眼。
裴清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愿意,但是嘴上卻說:“行啊,下次來的時候一定找何教練再練練。”
何慎也是個人精,裴清都這樣講了,他順著裴清的話接了下去:“那裴總我們加個聯(lián)系方式。”
“行?!迸崆逭f完轉(zhuǎn)身準備去拿手機,只是剛轉(zhuǎn)身的時候,她愣住了。
黎信淮雙手插兜,一言不發(fā)的站在門口,因為是背光的,所以裴清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裴清可以感覺得到他周身散發(fā)的戾氣。
裴清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他,雙手不自然的交握在一起,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其余的三個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皆是渾身一顫,尤其是楊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