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仙長什么還不醒啊,出大事了??!”
陳安在房門外面已經(jīng)轉(zhuǎn)了不知多少圈了,可是他不敢敲蘇瑾辰的房門,生怕惹他不高興,只是這都日上三竿了也不是仙長平時的風(fēng)格啊。
陳安情緒崩了,今天這件事可比死人還讓人恐懼。
“蘇仙長還沒起?”陳員外火急火燎的跑過來看陳安還在屋子外面徘徊,他眼睛都紅了。
陳員外不顧陳安的勸阻一腳踹在了蘇瑾辰房間的門上。
只是門不知怎么了亮出一道黃色的光,陳安就看見自家老爺biu的一下子起飛,啪嘰一下掉地上了。
陳安呆了一下慶幸自己剛剛沒有硬闖,不然就自己這樣不得摔個半死,哎呀,老爺摔了??!
陳安猛然想起急忙過去拉陳員外,陳員外摔得不輕捂著屁股直哼哼就是起不來。
“何人如此輕狂居然敢踹吾門?!鄙碇蠹t色金絲繡線云紋的蘇瑾辰抱臂站在門前,滿臉戲謔眼神冰冷。
“仙長,吾兒出事了啊,您快去給看看吧。”陳員外在陳安懷里老淚縱橫,氣若游絲。
蘇瑾辰挑眉雙手往后一背,寬大的繡擺甩出一抹凌厲的弧度在后面撞出一朵轉(zhuǎn)瞬即逝的艷麗的花。
他走到陳員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說你兒子的事,有趣的話,本君就去看看。”
陳員外一聽直接就翻了白眼,天啦擼這是什么鬼要求,我家這是燎了眉毛的家丑你居然還讓我說說看看有趣不……簡直不敢相信。
陳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色漠然的蘇瑾辰,這是什么情況。
“給他掐掐人中,他要厥過去了?!?p> 陳安茫然的看了眼陳員外,我去,老爺翻白眼了!
陳安忙去掐陳員外的人中,陳員外這才緩過這口氣來。
“你們要是不說我可就走了,本君師兄還等我回去吃藥呢?!?p> 緩過來的陳員外憋的老臉通紅,這……居然要挾我,無恥。
終是陳員外敗下陣來,臉用大袖蓋住悶悶的說“我兒子和別人昨天晚上……同眠在一處?!?p> “不感興趣,走了?!?p> “那人是我流落在外的孩子?!?p> 蘇瑾辰停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走說“興趣不大?!?p> “他,他是……男的!”
蘇瑾辰后退幾步看著一臉懵逼的陳安和縮到陳安懷里的陳員外輕咳了一聲說到“本君嗅到了大妖的氣息,帶本君去看看你兒子?!?p> ……
“這是……你說兒子?”蘇瑾辰拖著下巴端詳著站在床邊差不多到自己胸前的小妹妹,好像有那么點像男的吧。
“仙長快看看我兒子吧,他怎么這樣了啊?!标悊T外在床邊扒拉著床上有些癡傻的男人嚎啕大哭。
蘇瑾辰轉(zhuǎn)頭看著披頭散發(fā)抱著床邊被說是男人長得卻像個小姑娘的人的腰。
陳川嘴里念叨著“我要娶她,我要娶她”,他這是……
蘇瑾辰一紙符篆沒入了陳川的眉心,陳川被拉著倒在了陳員外的懷里。
陳員外嚇了一跳忙去試探陳川的鼻息。
“把他……換個屋,給他收拾收拾?!碧K瑾辰嫌棄的說。
陳員外這才意識到,他兒子這屋確實有點一言難盡。
這破事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家剛?cè)⒘讼眿D,拜堂找的丫鬟替嫁,媳婦沒娶兩天兒子和兒子搞一起了,這叫什么事兒啊,沒有什么比這更狗血了。
陳員外越想越氣,抬手就打了他那個私生子一巴掌,使勁兒把他推到了墻上。
陳員外和陳安忙前忙后的終于把陳川收拾好了。
蘇瑾辰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呆坐在旮旯里衣衫不整的男人。
新收拾出來的屋子有些味道,蘇瑾辰抬手一甩一股勁風(fēng)吹的屋子的東西亂顫。
陳安和陳員外被吹的都換了個非主流發(fā)型。
陳員外顧不上自己的頭發(fā)忙是跑到蘇瑾辰面前跪下聲淚俱下的說到“仙長,快看看我兒子吧。”
“錢不是問題,仙長說多少給多少,我要是說沒有我下輩子就做豬做狗?!?p> 蘇瑾辰看著自己的大紅袖口上金絲繡的云紋不緊不慢的說道“本君在你眼里是那種唯利是圖的小人?”
陳員外一驚冷汗刷的一下子布滿了全身。
“不是不是,仙長是淡泊名利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世外高人,怎么可能在意這點小錢,這些都是小人硬要獻(xiàn)給仙長的,仙長就收著當(dāng)個香火錢吧!”
蘇瑾辰白了他一眼說道“本君只喜歡有意思的東西,你那些說辭對本君沒用?!?p> 他坐在椅子上,左手托腮,右手食指一勾,陳員外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抬起了淚眼婆娑的臉。
“現(xiàn)在,說說你那個私生子,本君對他很感興趣?!?p> 陳員外咽了口唾沫,這樣的蘇仙長和昨天判若兩人啊,今天這個屬實不好惹。
陳安知道一會兒老爺要說一些他不能聽的話,于是借口維持下人們的秩序出去了。
屋里靜悄悄的陳員能外清晰的聽到自己一個勁兒吞咽口水的聲音。
蘇瑾辰對于聽有趣的事是極有耐心的,他也不催就閉著眼睛靜靜的等待。
終于陳員外開口了。
“那個孩子叫梁玉,今年一十有三是一個青樓女子帶來的?!?p> 蘇瑾辰閉目聽著,手指在腿上輕輕敲打著,散漫的吐出兩個字“繼續(xù)?!?p> 陳員外又說道“那一年我和一幫朋友去艷花樓談生意,談完之后難免放松一番,是梁玉的母親服侍的我,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我每天都想去艷花樓,每次都要梁玉的母親?!?p> “那段時間我像著了魔一樣,我的妻子兇悍,我從沒想過要納妾可是我卻對梁玉的母親產(chǎn)生了很深的執(zhí)念,我不顧家里人反對,我想給她贖身納她為妾,那時候川兒已經(jīng)六歲了?!?p> “后來她有了身孕了,我就好像被人澆了一盆涼水如夢初醒,我看著梁玉的母親一股厭惡感涌出,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打心眼里厭惡?!?p> “我跑回家,給我媳婦兒跪下,跪了三天是川兒給我求情我媳婦兒才不和我計較?!?p> “期間那女的托人給我捎了幾次信都被我媳婦兒給燒了?!?p> “再后來,艷花樓的老板抱著一個孩子來我家說是我兒子,我媳婦兒一聽就炸了,把那老鴇子轟出家門對我又打又罵。”
“老鴇子把孩子扔到了我家大門口,我媳婦兒最后心軟又讓人把他抱了回來?!?p> “你們是不是對梁玉做了什么,不然他不能這么……像小姑娘?!碧K瑾辰說道
陳員外臉騰地紅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看梁玉穿的女裝也不錯,養(yǎng)的也白嫩,嗯,讓我猜猜,暴怒的正宮夫人能容下一個私生子,還能這么好吃好喝招待不怕他搶家產(chǎn),打扮的和姑娘一般無二,莫非你們把他……”
蘇瑾辰比了一個手勢,陳員外心中一直閃著有辱斯文的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