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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武大郎有了聊天群之后

林沖的計謀

  林沖一開口,眾人不敢違抗。

  朱貴也在一旁附和:“人不可貌相,這位也是了不起的大師。”

  王芷若聽這個漢子說話有理。

  再看他人,不禁被被他的英雄氣質(zhì)所迷。

  連一旁的武植都看出來,王芷若的眼神,仿佛是夜空,充滿了閃爍的星星。

  “自古便有女子慕強?!?p>  “這很正常。”

  王倫見眾人都如此說。

  趕緊賣個人情道:“快請坐?!?p>  武植盛情難卻,便坐到了王芷若下首。

  王倫道:

  “芷若,這位就是我要給你介紹的,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林大官人。

  “林教頭,這便是家妹,王芷若,年及而立,只因脾氣焦躁,尚未嫁人?!?p>  林沖聽罷,微微一笑,抱拳道:

  “賢妹果真女中豪杰,堪比當(dāng)世之木蘭,林某得見,三生有幸?!?p>  王倫道:

  “家妹生平最慕英雄好漢,在下有意撮合二位?!?p>  林沖道:

  “這對令妹不公?!?p>  “林某在汴梁本有家室?!?p>  “又是一個罪人,得罪了高太尉,刺配赴刑,路上又殺了幾個官人,還被冤一個火燒草料場的罪名。”

  “從今以后都是,罪名傍身,不得自由?!?p>  “怎么能讓令妹受林某牽連。”

  ……

  王芷若嗔道:

  “大哥,人家有了家室,你不調(diào)查清楚……”

  王倫道:

  “英雄好漢,縱然有個三妻四妾也是常見。”

  林沖又婉言相拒。

  武植心道:

  “王芷若雖然算不上美女,脾氣焦躁,但是相貌不丑,還有一身武功。”

  “林沖竟然能不為所動?!?p>  “看來,林沖性格雖然有些迂腐,倒是一條不貪財好色的好漢?!?p>  王倫見林沖態(tài)度如此,也不好再勸。

  眾人篩了三五碗酒。

  王芷若不勝酒力,先行告退。

  武植飲了五碗,心中發(fā)熱,頭腦微醺。

  他半醉半醒,腦中恍惚。

  見眾好漢快言快語,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都是英雄豪杰的一般作為。

  心中也忘了此時身份。

  仿佛回到了上學(xué)時候,在寢室罐啤配花生米的時代。

  言談舉止也變得放曠不羈。

  古往今來,從秦皇到漢武,從唐宗到宋祖,把成敗得失,大談特談。

  王倫本是個落第的秀才,頗懂得一些歷史典故。

  但從未見人有過這般高談闊論,禁不住連連點頭。

  言語中透漏出文人相惜,屢有留武植做個頭領(lǐng)之意。

  ……

  林沖道:

  “成敗得失,家國氣運,向來都是那些朝堂文官的談資。”

  “你我都是一介武夫,不過茍活于世而已?!?p>  “今朝有酒今朝醉罷了,哪管他明日之事?!?p>  眾人稱是,盡皆舉杯暢飲。

  這時候林沖悄悄問朱貴:

  “你以前認識這人?”

  朱貴道:“也是今日才見過。”

  林沖道:“那你緣何說此人是大師?!?p>  朱貴便把在酒家所遇的奇事,同林沖講了。

  林沖嘲笑道:“這世界哪有鬼魂,你定是被這矮子蒙騙。”

  朱貴道:“這矮子和芷若姑娘甚是曖昧,我早就看他不順眼,只是我量他奇人有奇技,教頭當(dāng)教訓(xùn)他一番,為我們出口惡氣?!?p>  林沖道:“兄弟的事,當(dāng)不能推讓?!?p>  杜遷和宋萬也湊了過來。

  “這矮子,一個挑夫,何德何能?和我們拋頭灑血的好漢,一起飲酒。”

  林沖道:“好,咱們就戲弄他一番?!?p>  杜遷道:“你們看我們哥倆,如何把他作個耍兒,給大家助助酒興?!?p>  林沖道:“看你們的了?!?p>  武植正飲的暢快,卻忽然間不見人把盞勸酒。

  他側(cè)目一看,林沖朱貴等四個壯漢湊在一塊,交頭竊耳,鬼鬼祟祟。

  武植酒量隨著武力值也今非昔比。

  雖然飲了七八碗酒。

  只如同平日喝了二瓶啤酒,頭腦雖熱,但是還算清楚。

  他見此情景,心中早明白了七分。

  “這幾個漢子,正謀如何害我?!?p>  “我且假裝不知,看看他們?nèi)绾涡袆?,再見招拆招?!?p>  杜遷、宋萬、林沖等人一哄而散。

  林沖和朱貴依舊喝酒。

  杜遷和宋萬,晃晃蕩蕩的走到近前,一左一右的把武植圍住。

  摸著天杜遷道:

  “兄弟,你高姓大名?方才你說時候,不曾聽清?!?p>  武植道:“在下姓武名植,家中排行老大,所以常被喚作武大郎?!?p>  杜遷道:“原來如此,大郎骨骼甚是清奇,必有大才?!?p>  武植道:“哪里,哪里,尋常挑夫而已,空有些蠻力?!?p>  宋萬呵呵笑道:

  “大郎兄弟,肚量也大,喝了幾碗了?”

  武植道:“喝了七八碗?!?p>  杜遷道:“真是好酒量,我只喝了五碗,便去解了三次小解?!?p>  宋萬道:“是啊,我小解了四次呢。”

  杜遷道:“看我,又想小解了,大郎兄弟一起去吧?!?p>  武植道:“不瞞你們說,方才在朱貴的酒家,為了給他們醫(yī)病,我足足的解了一大碗,現(xiàn)在腹中沒有什么水分?!?p>  杜遷宋萬二人不甘:

  “誒,兄弟,常言說得好,英雄有尿,狗熊懶覺?!?p>  “去一趟,去一趟吧。”

  說著不容分說,架住了武植的雙臂。

  他兩人都是兩米多高的大個,一使勁,就把武植架的騰空。

  武植慌道:

  “我不去如廁,放我下來?!?p>  那二人哪里肯容他。

  “走吧,不去也得去?!?p>  武植假意的掙扎幾下。

  林沖和朱貴看到武植被架走,心中暗笑。

  兩人一邊與王倫把酒言歡,一邊等著武植出糗。

  不大一會,外面吵吵嚷嚷。

  武植從外面晃晃蕩蕩的進來。

  林沖把武植上下打量了,心中奇怪:

  “這矮廝怎么完好如初?!?p>  他心中惱怒杜遷和宋萬。

  “兩個旗桿高的家伙,光有個頭,沒有頭腦。”

  “到底讓這矮廝溜了出來?!?p>  “看我不辱罵他二個沒用的東西?!?p>  武植晃晃蕩蕩,磕磕巴巴:

  “那二位大哥……也真是的,非要熱情的請我吃醬湯?!?p>  “說實話,我不喜歡臭烘烘的?!?p>  “但是他二位吃醬湯也罷,還要跳進缸里吃?!?p>  “結(jié)果,他倆個卡在缸里,我一口都沒吃上?!?p>  王倫道:“那醬沒有腌過天數(shù),不好吃,不好吃。”

  林沖道:“人還卡在缸里呢,先別探討醬好不好吃了,救人要緊。”

  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從大廳走到后院。

  只見后院是一溜竹竿架子,擔(dān)著木板,上面是曬的干菜。

  再往前看是一排大陶瓷的瓦缸,上面貼著醬油、醋、酒……的紅紙簽。

  摸著天杜遷和云里金剛宋萬,兩個人一人一口缸。

  大頭沖下,雙腿在外蹬扯。

  眾人趕緊上去把二人從缸里提拎出來。

  渾身沾滿了臭醬,臭不可聞。

  大家捂著鼻子詢問:“你二人怎么掉到缸里去了?!?p>  杜遷和宋萬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也說不上是怎么回事?!?p>  “只記得要上廁所?!?p>  “路過這里停了一下?!?p>  “身體忽悠的就掉進了醬缸?!?p>  眾人都說:

  “你二人倒是會掉?!?p>  “幸虧這兩口大缸不是滿缸。”

  “否則已經(jīng)被大醬給淹死?!?p>  武植暗笑:

  “就憑你們倆,還想給我栽茅樓?!?p>  “我這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p>  “給你倆扔醬缸算輕的了。”

  “沒給你們倆扔茅樓就不錯了?!?p>  “不想就這樣把梁山的兩位扛旗的好漢給交代了。

  二人胡亂的抹了把臉,不肯洗澡換衣。

  只說是為了山上省些水,免得兄弟們下山挑水辛苦。

  實際上心里非常不甘心。

  他二人正架著武植,想要給他扔進茅樓里面,來倒栽蔥,沒想到走到醬缸這里,腳下就不穩(wěn)當(dāng)。

  “撲通?!?p>  一聲栽進去,杜遷呼喚宋萬,宋萬呼喚杜遷。

  誰也沒想到,哥倆竟然雙雙的掉了進去。

  要不是當(dāng)時人多,林沖差點忍不住去抽他們兩個嘴巴。

  “蠢貨?!?p>  “都頭,一定要給我們兄弟出了這口惡氣啊。”

  “是啊,否則這醬臭味,一輩子都除不掉了?!?p>  林沖咬牙瞪眼想扇他們。

  “現(xiàn)在知道叫都頭了,剛才怎么就那么胸有成竹,還讓我們瞧好,結(jié)果你哥倆掉進了醬缸?!?p>  林沖轉(zhuǎn)頭望向朱貴。

  “你叫旱地忽律,你肯定有注意,說說,怎么治治這矮矬子?!?p>  朱貴慌忙搖頭:

  “不成,不成,我就說這矮子,有點邪門歪道,弄不好是會些法術(shù)的,我怕是不成?!?p>  “愚蠢?!?p>  “世間哪有那么多法術(shù)。”

  “杜遷宋萬,你們倆到底怎么掉進去的,是不是被矮子弄進去的?!?p>  杜遷宋萬現(xiàn)在自己整不清原因。

  “大概不是?!?p>  “應(yīng)該是喝多了酒,頭暈迷糊,才掉進去的?!?p>  林沖確認完了,自我安慰式的罵道:

  “蠢貨?!?p>  “都給我看看,我是怎么給你們報仇的。”

  “我林沖?!?p>  “汴梁城八十萬禁軍教頭?!?p>  “這豹子頭的名號,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

  “我名人不搞暗的?!?p>  “今天把他打斷了腿,打掉了牙,打折了肋骨,甚至打死他。”

  “寨主不敢把我怎么樣?!?p>  “我看看王芷若怎么給他撐腰。”

  宋萬、杜遷和朱貴摩拳擦掌,都給林沖加油。

  林沖闊步走向武植。

  “武兄弟,林某想和你比試一下槍法,可敢否?”

  武植抬頭看看他。

  林沖此時的氣勢,不像豹子,倒像是下山的老虎。

  搖頭齜牙馬上就要給自己吃了一樣。

  武植心想:

  “挺直接啊?!?p>  “過來就想打仗?!?p>  “嘿嘿。”

  “偏偏不吃你這一套?!?p>  “我能屈能伸?!?p>  想到這,果斷的一句話,兩個字:“不敢?!?p>  林沖頓時一愣,心說:

  “沒遇到過這樣的啊?!?p>  “這么激他,他都沒有脾氣?!?p>  而更讓林沖不解的是:

  “說不敢的時候居然這么硬氣。”

  “不應(yīng)該是跪在地上?!?p>  “渾身哆嗦。”

  “口齒不靈么。”

  “從沒見一個人,說不敢的時候,還這么從容?!?p>  “瞧不起我八十萬禁軍教頭,是不是?”

  林沖想到這,怒火中燒,恨不得馬上就沖過來,把武植按在地上,像是蹴鞠那樣一腳踢上天空。

  武植看到他雙手微微顫抖,圓眼怒張。

  “此人現(xiàn)在有了三分怒火。”

  “如此戰(zhàn)斗力就下降了一層。”

  “如果再用一些話語刺激他一番?!?p>  “林沖的戰(zhàn)斗力會更加的下降?!?p>  “用什么刺激他呢?!?p>  “提他被誆騙到白虎堂?”

  “提高衙內(nèi)調(diào)戲他老婆?”

  “不行?!?p>  “那有點太損了?!?p>  “那該如何辦呢?”

  武植猛然間想到:

  “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撲街宅男寫手。”

  “我也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武大郎了。”

  “為什么我還要想這些歪門邪道?!?p>  “對。”

  “他不是天天把八十萬禁軍教頭的名號掛在嘴邊么?”

  “我就名正言順的和他打一場。”

  “讓林沖心服口服?!?p>  武植剛要說,我就陪你打一場。

  這時候,林沖已經(jīng)大發(fā)怒火,拽著武植的衣領(lǐng)子,須發(fā)皆張。

  “矮子?!?p>  “你還是不是個丈夫?!?p>  “是個丈夫的話,就跟我打一場?!?p>  “只要你在我手下不死?!?p>  “我就不跟你爭什么王芷若?!?p>  不待武植說話。

  林沖扯著武植的衣襟瘋狂一般。

  “你要是三個回合不死,我就把這鳥女人嫁給你。”

  “狗秀才要是不同意,我就殺了他。”

  王倫躲在一旁,嚇得面無血色。

  自從林沖上梁山的那一天起,他就提心吊膽。

  今日林沖終于說出來,那一句最讓他害怕的話。

  “他真的想要殺了我?!?p>  王倫感覺手足發(fā)麻,瑟瑟發(fā)抖。

  此時王芷若也來到了當(dāng)場。

  她今日行路勞累,本來已經(jīng)進房休息。

  宋萬和杜遷掉進醬缸時候,引的嘈雜,無法入眠。

  這時候,又聽見林沖在廳內(nèi)叫喊。

  忍不住出來看看。

  剛好看到眼前這一幕。

  忍不住怒火中燒喝道:

  “你說哪一個鳥女人?”

  “你說哪一個狗秀才?”

  林沖被她這一喝,心中清醒了許多。

  “算了,算了,不要把問題擴大?!?p>  “林沖大哥,喝的多了,說了一些胡話,他只是想和我較量一棒而已?!?p>  “走吧,林沖大哥?!?p>  “我們當(dāng)庭走他一棒?!?p>  林沖聞聽大喜。

  他以為武植是受了他的激將之法。

  杜遷、宋萬、朱貴聞聽也是大喜過望,一起沖過來,擁護著林沖,來到了當(dāng)庭。

  這是一處山上大王和嘍啰的演武的露天大廳。

  足足有百米見方的地盤。

  地面鑲嵌著巨大的青石,光滑,平整。

  兩側(cè)墻邊擺滿了兵器架子和練武的器械。

  什么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锏錘抓、弓弩盾箭……數(shù)不清。

  武植都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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