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來到海岸邊,果真就看見山迪亞人和天使島人分成兩伙對立。
各自都分別有一撮人懟在對方臉上。
不過大部分人都各自站開比較遠,好像也沒有真的打起來。
當草帽團和拉琪愛莎一起出現(xiàn)的時候,娜美注意到甘福爾和山迪亞人的族長都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而且他們都站在兩方?jīng)_突人群的后側(cè)方,而且是互相能夠看到的距離。
拉琪帶著愛莎回到了山迪亞族長的身后,而黎恩則站在甘福爾的身后。
卡魯斯不在。
畢竟他傷的其實比甘福爾要重的多。
但既然是這個情況,只要一看就明白。
事情沒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娜美現(xiàn)在看得懂這些眼神了。
兩個‘族長’還有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還是希望和平的。
只不過是戰(zhàn)士們有些過激。
可能主要是以韋柏為首的幾個人而已。
說實話,這也不怪戰(zhàn)士們。
人是由經(jīng)歷塑造的,也同樣被環(huán)境篩選。
如果他們不是一些非?!疅嵫娜耍膊粫爸kU成為戰(zhàn)士,為族群而戰(zhàn)。
在這個過程中,只要稍有懦弱放縱,心理上恐怕就再也沒法承受這種壓迫了。所以剩下這些人,有些過激,也很正常。
但只要大部分人還是有和平的意愿,而且雙方的‘族長’意義上的角色都是這么想的,那問題就很好解決。
黎恩悄悄的靠過來:“那個叫韋柏的,對甘福爾先生敵意很大。他不相信天空騎士的承諾。而且他是最強的戰(zhàn)士,只要他不自己點頭,沒人能擺平他。”
他對韋柏很不滿:“天空騎士是何等高尚的人物,有什么不可以相信的?!?p> 不過說是這么說。。。。
該咋辦呢?
總不能直接走上去讓他們住手,不服就打吧?
路飛走上前去:“喂,住手?!?p> 他指著帶頭的韋柏:“你這人怎么這樣啊,一步都不讓人家進去也太過分了。你要是非要這樣,我可要揍你了?!?p> 娜美:.......
韋柏不服道:“這里本來就是山迪亞人的土地,我不清算他們數(shù)百年間霸占我們的土地的罪責就已經(jīng)是寬容了。憑什么我非要讓白海人也能進入不可?”
羅賓:“就算如此,總也得讓他們收拾親人的遺物吧?”
韋柏:“可以,現(xiàn)在進去,日落之前離開,我就同意?!?p>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帶著圓帽的白海人怒道:“豈有此理,如此多事情哪能那么快結(jié)束!”
更有一個棕色衣服的人怒氣上了頭,反擊道:“什么山迪亞人的土地,阿帕亞多數(shù)百年間都是神的居所,你們講的那些故事我們根本就沒聽說過?!?p> 韋柏一聽就要上頭,山迪亞人族長趕快攔住他,站出來說道:“韋柏,你沒聽到嗎,連同為青海的諸位都不支持你?!?p> 甘福爾也攔住那個白海人:“阿帕亞多確實是從青海而來的大地,這一點是事實。最重要的是,這里從來不是神的居所?!?p> 兩人對了個眼神,甘福爾就先讓他身后明顯看起來心急如焚的人進去了島內(nèi)。
顯然這些人才是神官們的真正親屬。
果然甘福爾和山迪亞人族長都是有和談的意思的,但是這一次艾尼路造成的危害沒有那么直觀,所以還有一些觀念上的事情需要多摩擦一會。
畢竟天使島沒有毀滅,山迪亞人也沒真的全軍覆沒。
就好像扁鵲所說,治未病之后,總要多費點心力讓病人們理解其中利害。
娜美倒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
沒必要為了體悟到失去的東西有多寶貴而專門失去一下吧?
但是.....
好像又跟阿拉巴斯坦一樣,草帽一伙完全沒能成為空島的英雄和救世主。
雖然兩位族長都這么說了,但是仍然不能讓所有人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帶著圓帽的白海人:“甘福爾大人,為什么這樣幫他們說話?”
甘福爾:“因為這是事實啊?!?p> 甘福爾轉(zhuǎn)過身看向草帽團眾人:“大家,這幾位來自青海的戰(zhàn)士們,他們知曉青海之上傳說著的,飛到白海的香多拉的故事。他們是打敗了艾尼路的英雄,力量遠遠超出我們,沒有為此說謊的理由。”
“而且還不止于此。”
山迪亞人族長和甘福爾一起走到草帽團面前。
甘福爾:“諸位,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能否商量一下?”
娜美:“嗯,什么事?”
甘福爾:“其實,當初伴隨著阿帕亞多一起被沖上天空的,還有一個巨大的黃金鐘。”
路飛眼前一亮:“啊,對了,還有它呢,差點忘記了。”
娜美:“什么意思?”
族長:“如你們所見,天使島上還有很多人不認可山迪亞人是香多拉的原住民。但是這黃金鐘就可以作為證據(jù)。因為到目前為止,白海人都還不知道它的存在。”
甘福爾對身后眾人說道:“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相信山迪亞人的說法。我們將一起前去黃金鐘的所在,(看向草帽團)希望你們作為見證人?!?p> 娜美:“你知道它在哪?”
不是連艾尼路都不知道嗎?
甘福爾:“是的,我知道它在巨大藤蔓東方的一片島云之上。從很久以前就知道。”
這可有點出乎預料。
路飛開心道:“那不錯啊,黃金鐘,到底長什么樣呢?”
這就算一口答應了。
雖然有些白海人還有些懷疑,但是有部分已經(jīng)記起來天使島的記載里,阿帕亞多出現(xiàn)的時候,伴隨鐘聲想起的事件。
這件事非常重要,可以把一些事實徹底確定,于是族長和甘福爾都催得很急,干脆直接領著眾人前往巨大藤蔓之下。
已經(jīng)知曉了位置,其實以空島的技術(shù)手段,想要把黃金鐘弄下來還是很簡單的。
這種造‘云’(說實話不能算云)的技術(shù)手段,相當了得,要是放在地球上,開個公司市值也能排上號。
很快支撐住黃金鐘的島云就被拉到地面上來,可能除了已經(jīng)見過的甘福爾,在場所有人,都被巨大的黃金鐘給眩暈了。
路飛下巴掉在了地上:“這,,這就是黃金鐘?我還以為就是風車村里的那口銅鐘那樣的東西,,,,”
喬巴和烏索普就不提了,就連羅賓都面露震驚的神色:“雖然書上說過那是‘巨大’的黃金鐘,但是居然這么大。?!?p> 這黃金鐘兩旁的支撐柱,也是純金的,整體的規(guī)模甚至可以和梅利號比擬,或者說,還要更大一些。
也就是相當于一座小樓了。
由于沒有挨到路飛的‘響起來’一拳從天空摔下,所以它還是完整的。
山治:“諾蘭度的航海日志里面說過,他在暴風雨中迷失了方向的時候,聽到了這個鐘聲。沒看見這個之前,我都覺得那應該是他的幻覺?!?p> 路飛指著黃金鐘:“娜美,你說,要是敲響這個,菱形大叔他們能不能聽見啊。我剛才就在想,到底要怎么才能把我們找到了香多拉的消息告訴他們來著?!?p> 娜美:“嗯.....”
她有點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這個鐘是很大。
但就算如此,這鐘聲真能穿過如此厚重的島云海云,然后再傳播近萬米讓地上的人都聽見嗎?
娜美:“或許可以吧,你試試?”
黎恩:“路飛,你說的‘把找到了香多拉的消息告訴他們’,是指什么意思?”
路飛:“哦,我們其實在地上就,”
他簡單的說了一下庫力凱他們的事情。
圓帽的白海人:“這么說....真的是,阿帕亞多就是香多拉?”
韋柏:“聽到了嗎?既然已經(jīng)明白了,那以后,”
山迪亞族長打斷道:“韋柏,我認為,我們不應當完全排除天使島的民眾。我們應當聯(lián)合起來,一起守護香多拉。”
韋柏:“為什么?”
族長:“現(xiàn)在的山迪亞其實人數(shù)有限,根本無力獨自守護香多拉。我們也沒辦法把香多拉帶回青海去,仍然得繼續(xù)我們的職責,守護香多拉才行?!?p> “香多拉就是在白白海并不安全,也受到諸多覬覦。”
族長:“這樣白海人也能來往香多拉,一同分享‘巴斯’的好處。在青海,敲響鐘聲有標志時代變革的意義,我們可以一起敲響黃金鐘,作為兩方和平時代的見證。”
韋柏第一個出聲反對:“這些白海人在山迪亞的戰(zhàn)士面前根本沒有意義?!?p> 路飛就站在他旁邊,他不解道:“白海人也很厲害啊,我還遇到過一個胖胖的神官,他不也是白海人嗎?”
甘福爾也說道:“韋柏,我們是真心實意想要提供幫助的?!?p> 韋柏:“不,沒有那個必要。我們山迪亞人自己就足夠守護香多拉了。我不信任你,甘福爾。你現(xiàn)在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可在我小時候,你就是支配著阿帕亞多的‘神’。”
“那個時候,你也說過許多虛無縹緲的承諾,可是直到艾尼路把你趕出神殿,你也沒有做出任何行動?!?p> 甘福爾被這句話懟的啞口無言,他面露痛苦之色:“確實如此,韋柏。我曾無數(shù)次懷疑我們所做是否正確,但心底的懦弱使我一次都沒能真正的做些什么。但是,現(xiàn)在真的不一樣了,”
他本來手指緊握,可突然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心中釋然一樣,松開拳頭,放松了下來。
他認真的看著韋柏,居然身體重心前傾想要跪下。
他沒能成功。
因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路飛奇怪的問道:“你要干什么啊,老爺爺。”
路飛的力量遠大于甘福爾,甘福爾的身體就那么傾倒在一半被凌空‘定’在了原地。
甘福爾:“路飛閣下?”
大部分人沒看出什么異樣,這種瞬間的變化,只有比較強的人才看得出來。
但韋柏也不算是一般人,他已經(jīng)看出來甘福爾想要做什么。
韋柏眼神有些躲閃,他也被甘福爾的行為驚到了。
他不經(jīng)意的向后退了半步,顯然是受了觸動。
路飛:“喂,老爺爺那么真心誠意,誰都看得出來。你怎么那么倔啊。”
韋柏明顯已經(jīng)沒有那么激動,但他沉默片刻,卻說道:“甘福爾,我可以接受你的誠意,就像你剛才要做的那樣,為你為神的數(shù)十年間對山迪亞人的欺辱跪下道歉。我就原諒你?!?p> 路飛聽了卻不太高興:“為什么老爺爺非得這么做不可?他還受著傷呢。”
棕色衣服的白海人也附和道:“沒錯啊,您可是神啊,怎么能做這種事?”
看到事情有轉(zhuǎn)機,甘福爾卻好像看到了希望,他對路飛說道:“感謝你,路飛閣下。但是如果只是老夫做一點犧牲就能換來和平,那老夫甘之如飴?!?p> 他又看向那個白海人:“神之名,無非是這個國家領導者的稱呼而已,在人們生活的世界里,根本就沒有神?!?p> 韋柏:“沒錯,既然說要體現(xiàn)誠意的話,那自應當下跪來表達。無論在青海還是白海都是一樣的,這是當然的吧?!?p> 路飛鼻子重重的吐氣,反駁道:“我可沒聽說過。”
甘福爾向韋柏走去,路飛雖然看起來并不高興,但是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也只好松了力道,任由他前去。
他沒有阻止甘福爾的理由。
甘福爾走到韋柏面前跪下,誠懇道:“神殿把山迪亞人從故土趕走,一代又一代壓迫山迪亞人。我繼承神位之后,明明已有認識,卻一再沒有做出任何實際上的行動?!?p> “等到艾尼路霸占了神殿,毀滅了整個神官集團。我無能為力之時,卻是山迪亞人站出來與艾尼路勇敢戰(zhàn)斗。這份愧疚我一直深藏于心。今日只求給我一個機會,為我過去所作所為,做些補救?!?p> 韋柏眼神晃動,他似乎有點沒有想到,甘福爾真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事。
他看到了甘福爾右肩傷口流出了一滴血落在地上。
韋柏伸出手抓住甘福爾的后領,用力把他拉起,甘福爾順著力量站了起來。
韋柏冷靜了下來,他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就算是拉琪和布拉哈姆這些戰(zhàn)士們,大部分人的眼神,也沒有任何戰(zhàn)意。
韋柏沉聲說道:“可以,我接受你的道歉,甘福爾。雖然你一個人沒法為過去數(shù)百年神殿所作所為承擔,但是此時此刻,我愿意接受和平?!?p> 甘福爾剛要高興的說點什么,韋柏卻轉(zhuǎn)身背對他,看向巨大的黃金鐘——香多拉之燈。
韋柏:“但是守護香多拉的使命,不需要你們一起承擔,我會繼承大戰(zhàn)士卡爾葛拉的意志,繼續(xù)守護這里?!?p> 甘福爾:“韋柏。。。”
突然甘福爾身邊光影一動,甘福爾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路飛聳了聳鼻子,邁出腳步,就那么直直的走向黃金鐘。
在眾人的疑惑中,他雙手抓住黃金鐘的一邊,向后拉,然后又用力的向前推。
鐘聲頓時響起,聲音厚重,綿延不絕。
路飛連續(xù)敲響幾次之后,撫了撫自己的帽子,嘆氣道:“這好像,下面聽不到啊?!?p> 這是當然的。。。
娜美心里不禁吐槽道。
【波動捕捉】的效果清晰的告訴她,這個鐘剛才發(fā)出的聲音,肯定是沒法穿透數(shù)百米厚的海云的。
或許真的要大力才能出奇跡,要達到把鐘敲碎這種級別才能達到那種效果吧。
也可以讓她來試試,憑著空間見聞的超越能力,說不定能搞出那種效果。
“我決定了,”路飛一只手拍了拍大鐘:“我要把這黃金鐘,帶走?!?p> 韋柏眼睛一瞪:“你要做什么?”
山迪亞人們聽了這句話,當場就全體一緊,好幾個激進的已經(jīng)舉起武器對著草帽一伙了。
烏索普嚇了一跳:“喂,路飛,這不好吧,族長不是已經(jīng)答應把方舟上的黃金給我們了嗎?沒必要拿走這種東西吧?”
路飛回頭看向娜美:“你怎么說?”
這什么意思?
娜美琢磨了一下。
路飛不是干不出拿點黃金走的事情。
但是路飛也有常識。
不說黃金鐘這種東西,山迪亞人肯定要全體拼命。
就說這東西的大小放在那里。
這要怎么拿走?
做不到的。
他應該不是真的想拿走黃金鐘吧。
他明顯....只是對那個韋柏有點不爽。
可路飛會做出這種事嗎?
可他直接點了娜美的名字,她只好嘗試著配合道:“我們的目的是黃金鐘和歷史正文。歷史正文是羅賓記下了,黃金鐘肯定就是要拿走。確實如此?!?p> 山治揉了揉自己的下巴:“這么說倒也是啊?!?p> 韋柏:“你們,果然如此。果然就是為了香多拉守護的東西而來?!?p> 愛莎驚慌道:“等,等一下,這一定有什么誤會,”
可這一次就連相對不那么激進的戰(zhàn)士也對他們怒目而視,聽不進愛莎的話。
就連拉琪也慌了:“為什么突然要這么做?”
娜美:“畢竟覬覦歷史正文和香多拉之燈的人那么多。之前無人知曉倒還好,現(xiàn)在恐怕很難不為外人所知了吧。如果要被別人搶走,還不如我們來搶走。”
這可不是她胡編亂造。
畢竟原著里面貝拉米就又上了空島,還拿走了黃金鐘的一根支撐柱。
雖然說,被路飛揍過的人,應該是被自然洗白了,不會再干什么壞事。但是很難保證他拿到黃金柱的過程是多么的和平。
娜美:“畢竟就算我們要這么做,也不會有什么后果吶。路飛,你說是吧?”
路飛背靠著黃金鐘站在鐘下,看向韋柏:“沒錯。你太弱了。什么大戰(zhàn)士,只憑你一人能守護好香多拉嗎?”
韋柏聽了這話,不禁手指一抖。
山迪亞族長默不作聲,只是讓開一步。
韋柏攥緊了拳頭:“不管什么人,只要敢覬覦香多拉之魂,就是我們的敵人?!?p> 然后他一馬當先沖向路飛,卻被一拳就打退數(shù)十步。
“韋柏?。俊?p> 他身后的數(shù)名戰(zhàn)士也提起武器沖殺過來。
索隆只抽出和道一文字,一把刀就攔下數(shù)人。
路飛就站在原地不動,韋柏一次又一次的沖上前去,卻被一次又一次的轟飛出去。
韋柏起初還有些懷疑,不信邪。
越是被重擊就越是狠狠的沖了上來。
但是五次十次,十五次二十次之后,他神色中就只剩下驚懼。
韋柏又一次被打飛出去,再爬起來之后,任他再不相信,身體逼迫他吐出一口血,也強行讓他停了下來。
拉琪終于忍不住沖到韋柏旁邊抱住他:“停下吧,韋柏。不要,不要在這樣了?!?p> 韋柏半跪在地上,抹掉嘴角的一點血絲。
他何嘗不知道對方的意思,只是有的時候,現(xiàn)實真的難以讓人接受。
他咬牙問道:“像你們這樣厲害的家伙,青海還有很多嗎?”
娜美攤手:“錯了,我們在大海上,還排不上號。弱得很。”
韋柏低聲道:“我還。。很弱么。”
其他沒參與‘對艾尼路’戰(zhàn)斗的山迪亞人也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毫發(fā)無傷的路飛。
那可是韋柏。
他們山迪亞最強的戰(zhàn)士。
甘福爾走過來,誠懇說道:“我們希望締結(jié)友好的關系,與山迪亞人一起抵御外敵,這對于我而言,也是力所能及的贖罪。請接受我們吧。”
山迪亞族長:“韋柏,這是白海。在這里發(fā)生的戰(zhàn)斗,是空戰(zhàn)。就算過了數(shù)百年,也不意味著山迪亞人比白海人更強。”
韋柏站起身,凝視著抱胸而立的路飛,良久之后終于說到:“謝謝。”
他對甘福爾致歉道:“抱歉。我接受?!?p> 拉琪高興道:“太好了?!?p> 族長也放下心來,畢竟村子里最強的戰(zhàn)士不同意,什么事情都很難進行下去。
隨著甘福爾和韋柏握手言和,眾人都高興起來。
從最開始,大部分人就都是歡迎這一點的,隨著兩個族長站在一起,不少人都高興的喊了起來,還有人鼓掌。
路飛從上面跳下來。
娜美吐槽道:“你怎么這么熱心啊,平時你是這樣的嗎?”
“別的倒是無所謂,”路飛把草帽扶正,吐槽道:“那個天使老爺爺,那么渴望這件事,總應該幫忙的?!?p> 索隆收回刀:“那家伙確實太不像話。”
他攔下的幾個戰(zhàn)士也被打的心服口服。
對方甚至用刀背就能隨便打發(fā)他們。
烏索普松了一口氣:“這么回事啊,嚇我一跳?!?p> 羅賓提醒道:“要撞鐘了哦?!?p> 眾人看過去,山迪亞族長和甘福爾兩人一起走到黃金鐘底下,一起合力推動了黃金鐘。
鐘聲悠揚飄散,似乎還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人心神受攝。
這和路飛剛才隨便的推那幾下,似乎完全不一樣。
娜美仿佛感覺到整個人都被淹沒在鐘聲里面,有一種沉入水中的感覺。
這么神奇?
她甚至能夠感受到眾人的生命力都隨著鐘聲一同運動著。
她突然看向西方,那里也有許多生命力隨著鐘聲的力量在波動,只是.....
宣告迎來和平時代,要敲鐘十六下。
鐘聲回蕩之中,路飛突然扭頭看向娜美:“娜美,你為什么那么低落???”
娜美:“....”
她本來想說沒有那回事。
但是她意識到,那是在說謊。
娜美:“這鐘聲太勾人了,想到些不開心的事。過一會就好了?!?p> 路飛:“是嗎?”
他回過頭去:“還是多想想開心的事吧?!?p> 娜美確實有些低落。
她剛才感受到的,來自西邊的生命力,明顯充滿憂傷。
那是神官們的親屬們。
但她有些低落并非是因為與他們的共鳴。
她盯著路飛的背影,心里有些難過。
阿拉巴斯坦之后,這種割裂感又一次出現(xiàn)在她心里。
海賊王的故事,一路上都是歡聲笑語的。
每一次戰(zhàn)勝強敵,都是宴會,舞蹈,還有歡笑。
上一次在阿拉巴斯坦,雖然王國軍與叛亂軍沒有交戰(zhàn),無形中是救了很多人不假,但是她曾經(jīng)很喜歡的劇情人物,卻沒能相見。
王宮被摧毀成那個樣子,也沒能和薇薇和國王締結(jié)友誼,宴會自然也就開不成了。
這大概,是黑胡子的錯。
是意外。
那個時候,相比起黑胡子帶來的危機,他們太弱了,能保護好自己已經(jīng)很艱難了,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考量。
但她當時就意識到,對此感到遺憾和難過的,其實就她一個人。
因為只有她,認為這是一種‘偏離’。是一種錯誤。
路飛從來沒見過貝爾和小馮,也不知道自己和公主與國王有過澡堂之情。
他很慶幸能和艾斯并肩戰(zhàn)斗,并且能夠幫到自己的哥哥。
這很可能會‘救下’艾斯。
但娜美此時突然對此很沒有實感。
這真的算是‘救下’了嗎?
如果這算救下艾斯,,,,
她有些不敢想。
她腦海中的所謂命運,除了提供一些情報外,真的有什么價值嗎。
不久前乘坐沖天海流之時,她曾想過這一次能夠順理成章的得到大團圓的結(jié)局。
不可思議的是,她完成了憑著自己的力量打敗了艾尼路,這件以前她都沒敢想的成就。
但是....
就算白海人的喪葬像魚人族那么簡單。
但畢竟死去了那么多神官,接下來幾天有慶功宴,也沒法搞什么全島慶祝了吧。
她記得原著里艾尼路也說過他滅了幾百位神官。但是從后面大家全島慶祝的情況來看,估計都沒死吧。
他們明明保住了整個天使島,卻沒法開一場所有人的盛大宴會。
路飛說的沒錯。
她現(xiàn)在確實有些,,不只是低落,甚至有些難受。
可是喬巴和烏索普在玩著空島的各種貝,羅賓找到了歷史正文,對她而言,這就足夠讓她心懷希望了。
可她并不知道,這是‘本就應該屬于她’的收獲。
索隆和山治,來到空島這件事,就是像旅游一樣玩一玩,也沒什么不好的。
至于路飛。。。
在他攔下甘福爾的時候,她才徹底認識到,他這已經(jīng)和自己固有印象里的,和那個‘死去’的路飛,不是一個人了。
雖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是面子已經(jīng)很不一樣了。
畢竟他和薇薇之間,也就是萍水相逢的關系。
或許這件事甩鍋給薇薇實在是太扯淡了。
她不是‘真正的娜美’,在她找到路飛,決定上船的那一刻,這艘船上的每個人就已經(jīng)不是她腦海里記憶著的人了。
每個人都在進行自己的冒險,只有她總是為額外的偏離而感到失落。
只有她沒能進行自己的航海。
如果這樣的話,,,干脆,,,
十六聲鐘聲落下,娜美走到路飛旁邊,問道:“路飛,商討一下航線的問題吧。就算還要在這玩幾天,也要提前做些準備才行。”
路飛:“航線啊,指針是怎么指的?”
山治:“說起來也是啊,這座島也是航線上的一部分嗎?會記錄磁力嗎?”
娜美拿出記錄指針給他們看:“會的,已經(jīng)存好了,指針應該是指著青海的某座島嶼。”
喬巴:“喔,確實,指針有一點點向下傾斜呢?!?p> 路飛:“啊?哪里哪里?”
他盯著指針,似乎很不情愿的圍著娜美伸出的手臂,左繞一圈右繞一圈,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指針確實是輕微向下傾斜,指著一座青海的島嶼。
索?。骸斑@座島居然也是航線上的一個,真的不可思議呢?!?p> 烏索普:“可是要怎么下去呢?還是去問問天空騎士吧,說不定他們有辦法?!?p> “等下等下!”路飛雙手在面前畫叉:“沒必要那么急吧,我還想在白海多玩一玩呢,你們就沒這種想法嗎?”
喬巴第一個舉手附和:“沒錯啊,白海多有意思啊,再多玩玩吧。”
呵呵,喬巴。
娜美已經(jīng)看透了。
原著里一直在說‘空島好可怕’的人,這一次什么危險都沒遇到,就只記得好玩了。
羅賓掃視一圈又看向路飛:“看起來大家倒是都無所謂,但要是丟失了航線沒關系嗎?”
路飛:“沒關系嘛,反正航行世界一圈也不能立刻就找到‘ONE PIECE’,早一點晚一點也沒什么。丟失航線什么的,娜美肯定能解決的。是吧?”
娜美:“沒有時間要求的話,總能解決的?!?p> 路飛心情好了起來:“就是嘛,我們?nèi)枂柊缀H?,看看他們有沒有海圖什么的。難得來了天上,只玩了一座島,多遺憾啊。”
索?。骸胺凑胝掖竺貙毜娜酥挥心愫湍让溃沂菬o所謂的?!?p> 娜美收回記錄指針,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心情好了起來。
她笑著說道:“好啊,我也覺得沒什么問題。在這玩兩天我們就出發(fā)吧。我也正好找白海人打聽下情況,最好能找張地圖什么的?!?p> 路飛:“好,那就決定了。”
召喚卡卡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沒去過的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