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點30分
案發(fā)現(xiàn)場的救護(hù)車,撞在電線桿上。
車頭冒出陣陣黑煙,引擎蓋上有干粉滅火器的痕跡。
四周的拉起警戒線,紅藍(lán)警示燈旋轉(zhuǎn)警示,人來人往,取證、尸檢、維持秩序。
李維看著剛剛抬出的尸體,眉頭緊皺。天眼之下,尸體表面,散發(fā)縷縷烏黑的氣息。
米娜與陸駒走到尸體面前,看到尸體干癟的樣子,如同掛在房梁風(fēng)干的臘味。
邪惡之氣,彌漫在身上,揮之不去。
陸駒不知道該說什么,而米娜目光帶著慈悲,柔和,輕輕捧起十字架,放在尸體上。
緊接著,那凝聚不散的邪惡氣息,隨之消散。
一道純潔的靈魂從身體飄出來。
米娜低頭說道:“可憐的亡魂,順著光芒的地方去。你會上到天堂?!?p> 李維從郁悶的心情幡然醒悟,“等等。”
李維看著魂魄,“我說兄弟。你跟我過來一下?!?p> 魂魄:“……”
米娜疑惑,對方還能驅(qū)使魂魄?
而身為平常人的陸駒發(fā)現(xiàn)李維跟尸體說話,心中莫名其妙。
接著,讓米娜覺得不可思議的事發(fā)生了,魂魄真的跟李維走了。
李維鄭重其事解釋,“這里是華夏。你辦理出國簽證了嗎?人家說什么你就跟著屁股走。一點底線也沒有。”
魂魄知錯。
李維拿出鬼畫符,貼在魂魄上,送走對方。
然后,魂魄也不知道被什么吸收走,消失不見。
余下是三道魂魄,都被米娜凈化,李維送走。
李維看著米娜,“我說你有點不懂事了?!?p> 米娜好奇,“你剛才把魂魄送到哪里去了?”
“去他們該去的地方。”
米娜,“天堂?”
“不。是地府。這里是華夏,我不允許你把華夏人引送到天堂?!?p> 米娜十分不理解,“他們是遭到謀殺。他們是遭罪的亡魂,他們沒錯。應(yīng)該上天堂。這樣對他們是好事。”
李維再次警告,“這里是華夏。你要是不懂的話,回去問問你們的上帝。這就好比當(dāng)年你們米國租我港島。你能說港島是你們國家的?不!是華夏的。給我聽清楚了,我華夏人一個也不能給你帶走?!?p> 米娜被說的無語,最后聳聳肩,“隨便吧?!?p> 陸駒不知道他們在才吵什么。
這會,陸駒帶來一條好消息。
“黎波找到了?!?p> 三人上車,陸駒開車。
“對了,在哪里找到。”
“五里亭。”
李維當(dāng)場就震驚了,“五里亭?”
“是的。我也覺得不大可能。畢竟我們要找的人竟然在八十公里以外,這才相隔短短二十分鐘的時間。二十分鐘內(nèi)出現(xiàn)在一百多公里以外,說出來我也不相信??墒莿偛盼沂盏较嗥?,這才肯定是我們要找的人?!蹦菑埾嗥罹S也看見過。
面目恐怖,有些燒焦的痕跡,變成這個鬼樣的不多見。
李維思緒起伏。
半個小時后,陸駒的人朝這邊來,陸駒在半路攔到了對方。
此時不但有救護(hù)車,還有兩輛警車協(xié)助。
李維看到病床上的那個人,這個人……之前承受嚴(yán)重的外傷,現(xiàn)在傷勢竟然回復(fù)了很多。
不但如此,除了衣服沒變化,對方的毛發(fā),皮肉也在肉眼可見的修復(fù)。
長出來的皮肉潤紅鮮嫩,如同嬰兒肌膚,沒留下一點傷痕。
“讓在場的人都暫時回避。”米娜準(zhǔn)備再次使用她的能力個對方凈化。
陸駒交代同事,“你們先回避一下。”
同事并沒有打算離開,給對方遞了一口煙,對陸駒說道:“這個人是重要的認(rèn)證。陸駒你想把他怎么樣?!?p> 陸駒點上香煙,悠悠道:“說出來你也不相信。既然你們都不回避,那么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你們最好做好心里準(zhǔn)備。”
“什么?”
“什么什么,反正不會害死人證。哦,不,這不是人證。這就是嫌疑犯。”陸駒已經(jīng)給出答案。
在場的人聽聞,以為陸駒三人要濫用私刑,都激動起來。
“我說你別亂來!請你控制好你的情緒?!?p> 陸駒笑了,“我情緒很正常?!?p>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p> “看了你就知道?!?p> 米娜拿出十字架,在口中誦念,吟唱。
最后將十字架印在黎波眉心之中。
“?。。?!”
黎波突然的大叫起來。
在場的人都蒙圈了,這昏迷的人,突然放聲大叫,這種痛苦,仿佛就是用刀一點一點的給對方卸下血肉那么可怕!
聽得眾人心臟一揪一揪的。
慘叫聲不斷的回蕩眾人耳廓。
米娜叫道:“你們過來看?!?p> 洗禮,失敗了。
眾人過去看。
只見眉心的十字架開始,蔓延一道黑線,從鼻梁下去,穿過人中,直達(dá)胸膛中心。
李維撕開對方的衣服。
奇怪的紋路在腹部位置匯聚成奇怪的圖案。
眾人不解。
伸手去擦拭,卻發(fā)現(xiàn)這些線路似乎就是皮肉之下的筋絡(luò)血脈。
米娜拿出手機(jī),在翻找什么。
“這是什么。”李維轉(zhuǎn)頭問道。
米娜有些著急,“等等。給我點時間找找。”
這會,躺在地上極度虛弱的黎波開口說話了。
“李維……”
李維俯下耳朵,“我在?!?p> 黎波痛苦,且虛弱說道:“對不起。我殺人了。”
李維沉默,“你還想說些什么?!?p> 黎波的腦海里開始逐漸的清醒,現(xiàn)在的他就像之前說過那樣,從未有過的清醒。
在腦海深處,他想起來自己是怎么吸干活人的血肉。
他的身上散發(fā)邪惡的黑色氣體。
這些氣體宛如章魚的觸手,尋常人看不見,摸不著。
觸手的頂端,長著擁有鋒利小口的嘴巴。
可以用櫻桃小嘴來形容,當(dāng)它們觸碰到皮肉,可以瞬間張大,如同蟒蛇纏繞脖子,瞬間張開血盆大口,吸食活人的血肉。
吸食對方的血肉,給他帶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暢快。
這種感覺十分的美妙讓人無法抗拒。
吸食了幾個人后,黎波體內(nèi)的機(jī)能能夠感覺到迅速的返潮。
那股消失的力量又開始填滿他的身體。
等他吸食趕緊,黎波居然逐漸的清醒。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人強(qiáng)行的上號!
等他“登錄”之后,又滿血滿狀態(tài)復(fù)活。
一下子涌入的記憶,讓他意識到自己今晚上犯下的彌天大錯。
也就在這么瞬間,黎波他崩潰了。
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殺人!
自己把它們?nèi)诤鸵惑w!
他不敢面對現(xiàn)實,開始發(fā)足狂奔。
這一跑直到筋疲力盡,幾乎虛脫。
他狠狠的撞在一處廣告牌上。
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以為身上血漬的緣故,被報警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