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么也沒有想到,本以為的敵人竟會是自己人,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那人將頭套摘下,孫健和白又藍立刻驚喜交加地圍上前:“隊長,真的是你!”
劫后重逢的三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但孫健卻疼得齜牙咧嘴,不滿地說:“隊長你下手也太狠了!”
隊長宋鐘說:“活該,讓你好好練練格斗,就是不聽,吃虧了吧!”
白又藍說:“練了又怎樣,我們哪會是你對手,隊長你可是軍中比武連續(xù)三年的格斗冠軍呢!”
宋鐘笑呵呵地說:“你這妮子,揭我老底是吧?”
白又藍連忙表示:“怎么會,肺腑之言!”
我和寶哥看著這意料之外的一幕,面面相覷,最關(guān)鍵的是我和寶哥還控制了一個敵人呢,是放還是不放啊,于是我問:“那個,孫健,這個怎么辦?”
宋鐘這才反應過來說:“趕緊放開,快點!”
我和寶哥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宋鐘就沖到了近前,細心地將地上的那人攙扶起來,關(guān)切地詢問:“宋老您沒事吧!”
那人把頭套摘下來,大口喘著氣,擺手說:“沒……沒事,還……還死不了!”
在那人摘下頭套的瞬間,我就認出來了,他就是我在新聞發(fā)布會的視頻里看到的宋北海院士!我說他怎么這么輕易的就被我和寶哥給控制住了呢!
我和寶哥兩個人就是犯錯的孩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嘟囔著說:“對……對不起啊……都怪你,下手這么重!”
寶哥錯愕地表示:“怎么能怪我,不是你說的嘛……”
我說:“你還有理了,就怪你,沒輕沒重!”
宋鐘說:“行了,不知者不罪!不過你兩個娃娃有點意思??!”
孫健連忙說:“他叫吳沁,這個叫……額……寶哥!”
宋鐘啞然失笑:“寶哥?”
寶哥嚇得連忙說:“別別別,我我我……我叫雷東寶!”
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寶哥,在見到宋鐘隊長也舌頭打結(jié)!說實話,誰見宋鐘心里不發(fā)怵,膽小一點的,腿肚子都得抽筋!
宋鐘隊長看起來年紀在四十歲左右,面目棱角分明,不怒自威,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氣度,令人心折的同時又有一種天然的信任感,最恐怖的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磨礪出來的氣勢,就如一只猛獸,隨時會暴起將敵人撕成碎片!
孫健將和我們這幾天來的經(jīng)過大體說了一下,并說:“要不是遇到他們,我可能就沒命了!”
我和寶哥急忙謙虛地表示:“哪里哪里,言重了言重了!”
宋鐘說:“不管怎么說,我還是要好好感謝你們救了我的隊員,算我老宋欠你們一個人情!”
這時孫健將宋鐘拉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邊說還邊對我和寶哥指指點點,我和寶哥不知道孫健給宋鐘說了什么,心里惴惴不安,一小會的功夫,宋鐘笑呵呵地回來,對我和寶哥說:“聽說你們想當兵,先說好,收你們不是不可以,但想做我老宋的兵,就得有心里準備,吃不了那份苦,趁早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寶哥立刻站直身子,高喊:“不怕苦不怕累,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
說著寶哥還暗戳戳地戳了我一下,我也趕緊表示,把當年在大學時的軍訓口號脫口而出:“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累不累,想想雷鋒董存瑞!”
這怎么莫名其妙就和寶哥一起要當兵了呢?
宋鐘樂得哈哈大笑,說:“好久沒聽到這么有趣的口號了,不過先說好,你們還在觀察階段,要是不合格,可別管我老宋翻臉無情!”
我和寶哥忙表決心:“請首長放心,我們一定頑強拼搏,挑戰(zhàn)自我,突破極限,百煉成鋼!”
宋鐘擺手說:“行了行了,別整得虛頭巴腦的,看你倆表現(xiàn)了!”
這時宋北海院士緩了過來,說:“宋隊長咱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去國家病毒研究所了?”
宋鐘說:“宋老,您老先好好休息,咱們從長計議!”
宋鐘轉(zhuǎn)過頭問:“怎么就你倆,易點點呢?不會犧牲了吧?”
孫健說:“沒有沒有,只不過……”
宋鐘追問:“只不過什么?”
孫健嘆了一口氣說:“你還是自己來看吧!”
孫健把宋鐘帶到易點點身旁,不多會宋鐘怒氣沖沖的走了回來,怒罵:“他媽的這群狗娘養(yǎng)的,老子要是不活剝了他們,老子就不姓宋!”
然后又溫柔地對白又藍說:“你們受苦了!”
白又藍雖是軍人但畢竟還是女子,心底一下子釋放了,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撲在宋鐘懷了痛哭,宋鐘就像是一個慈祥父親般,安慰著白又藍!
當一切回歸平靜后,孫健問宋鐘,他們這幾天經(jīng)歷!
宋鐘擺手說:“別提了,窩囊真他媽的窩囊,我老宋打了一輩子仗,從來沒這么窩囊過!”
宋北海院士說:“都是我拖了宋隊長的后腿,要不然也不會……”
宋鐘說:“宋老您說的這是哪里話,保護您本就是我們的職責,他們雖然犧牲了,但職責所在,也算是為國盡忠了!”
我問宋鐘:“你們怎么也穿著敵人的衣服?”
宋鐘反問我:“你們呢?”
孫健解釋了一下,還特別強調(diào)是我發(fā)現(xiàn)了敵人的衣服有不被感染者發(fā)現(xiàn)的功效,宋鐘表揚我說:“觀察力可以!我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行動起來方便嘛!”
宋北海院士解釋說:“感染者尋找活人,主要是靠嗅覺和聽覺,這套衣服里安裝有持續(xù)發(fā)送聲波的裝置,這種聲波能混亂感染者的感官,所以我們才能不引起感染者注意!”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不過要是這種衣服,早配備的話,也就不會有那么多人遭此劫難了,宋北海院士說:“誰說不是呢,我們也是在疫情爆發(fā)之后才研究出來,還沒來得及量產(chǎn)呢,知道的人也不多,只有研究所的研究員對此有所了解,不知道他們從哪搞來的衣服!”
我驚訝地說:“他們還真是自己人呢?”
事實就是如此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