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和有些蒙,自己這是啥也沒做,只是瞧了瞧,便被軍隊團團圍住。
正當陳曦和疑惑之際,軍隊后一身披金生甲,衲襖緊栓,腰佩長劍,一雙精鍛靴,臉若冬日積雪,頭巾環(huán)眼鑲玲瓏,雙眸剪秋水。
這世間竟然有如此人兒,直叫陳曦和班首輕狂,念道號不知顛倒,誦真言不顧高低,只是一眼,便引動心頭的無名火,牽引著繞肚一周。
陳曦和趕緊守住心神,只是一眼便讓他著了道,那喃喃道:“真是個妖精!”
瞥過頭去,閉眼默念道家靜心神咒:“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qū)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固,魄無喪傾。”
腦海中那個倩影,揮之不去,斬之不斷,默念幾番,這才使心頭的無名火停下。
陳曦和不知道的是,默念之時,山間的清泉叮咚,水中的游魚齊聚,讓溪水上涌,朵朵的晶瑩的水花翻出,游魚在水中聚成幾朵鮮花。
周圍的士兵感覺清風拂面,一掃內(nèi)心陰霾,渾身輕松,卻也沒注意到水中游魚的變化。
“綁了!帶會去!”一聲有些清冷的話語,讓陳曦和睜開眼睛。
將士直接出手,將陳曦和押在地上,陳曦和被裹成長蟲動彈不得,只是問道:“你們抓我做什么?”
陳曦和剛說句話,馬上的女子劍指一揮,一道白光下落,使陳曦和口不能言,只能瞪大雙眼,看著天空。
“莫非這伙人是強盜?”陳曦和思索著。
坐在馬背上一揮手,將陳曦和單手提在手上道:“打道回城!”
“應該不是,強盜可不會這樣整齊嚴明!”思忖再三,也道不明這將士究竟為何綁自己。
不過暫時看來,自己應該沒有性命之虞。
就這樣,陳曦和被提在女人手上,白馬飛馳,跨山涉水。
這白馬當真神駿,時而騰空而走,時而涉水時而跨山。
少女帶著的士兵也是不凡,健步如飛,涉水翻山,密林奔走,一直行到樹林盡頭。
一城倚兩山而立,遠遠望去,四圍威儀,山若龍爭虎斗樣,懸停御空,八面玲瓏,龍山虎山之上,各立一庭院,上有重重五彩印清霞,中有瀝瀝琴聲飛瀑布。
溯玉飛瓊,一條天河繞城池流淌,自東向西而去。
陳曦和看呆了眼,真是天上白玉京,不是仙境,甚似仙境。
少女騎白馬,飾金羈,頗具詩情畫意,向著城走去,可手上提著的陳曦和破壞了份美感。
威儀城墻,城樓上雕刻閃動金光的三字“龍虎城”,不自威武,樓頂懸檐上掛上百懸劍,不知用意為何。
少女下馬將陳曦和放在馬背上,緩緩走了近城門。
守城士兵也與身后的士兵一般,恭敬的向著少女行禮,眼睛卻不敢看向少女。
身后的將士停在城門處,少女則是繼續(xù)牽著馬匹向前行。
城中熱鬧非凡,人潮來往,風拂燈籠錦旗楊,打鐵的,賣茶的、酒館兒、寶馬雕車,石徑,真是太平時節(jié),人間樂園。
城中熱鬧,但也有不少眼瞎的乞丐,似乎被人剜去了雙眼,少女牽著白馬,走在街道之上。
陳曦和發(fā)現(xiàn)有些異常,這少女生得宛若仙女,卻很少有男人駐足長看。匆匆一撇,有人掩面,有人離開。
陳曦和疑惑,莫非這世界上還有不愛美女的男人,還是這個世界的審美不同尋常。
路過繁華的街道,不多時便到了一處府邸。
府邸旁立一兩頭石獅子,朱紅的大門上掛著牌匾,牌匾上黑漆金字,端木府三字更是筆走龍蛇,恢宏大氣。
朱紅的門兩側(cè)寫著對聯(lián)。
上聯(lián)書:日月雙懸端木府
下聯(lián)寫:乾坤半壁臥龍城
陳曦和看著這幅對聯(lián),便頓覺這端木府在龍虎城中的地位不低,但這府上大門緊閉,可能是生了什么事端。
少女叩響朱紅的大門,開門的是以老人家。
陳曦和打量著這老者,髭須似雪,發(fā)鬢如霜,行時肩曲頭低,身上羅衫魚肚白,好似廟宇中的土地神,嘴唇發(fā)白,似乎生了什么重病也似。
“咳咳!”時不時咳嗽幾聲,更讓陳曦和確認,這老伯生了重病。
“小姐,你回來了!”老伯將大門打開。
“李爺爺,你身體不好,就好好休息吧!怎么還在這守門呢!”少女扶住老伯說道。
“最近宵小之人太多,不守著大門,我不踏實!”李老伯說道。
李老伯見白馬上有一被束縛住的年輕道士,便問道:“小姐,這是?”
“他就是我們端木府的破局方法!”少女說道。
李老伯看向陳曦和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吓靼琢?,我這就讓人準備!”
“準備什么?”陳曦和腦中千般思緒,“說我是用來破局用的?我能破什么局?”
少女點了點頭,牽著白馬伏著陳曦和走進了院子之中。
這院子占地數(shù)百畝,樓宇高低相建,牽溪水繞院而過,幾泓清泉涌,七層寶塔接清霞,鐘樓與青天相觸。
少女將陳曦和關(guān)在客房之中,關(guān)上門,移步向著后院走去。
“絮兒回來了?”耄耋老者,道骨仙風,胡須花白,卻有烏黑之秀發(fā),頭戴文生巾,腳尖踢游龍,孔武有力,眼似利劍,動若當空之鶴,一步,便來到端木絮身邊。
“爺爺!”端木絮喊道。
“絮兒,今日可找到人?這事情可拖不得了!”端木雄問道。
“爺爺,我已經(jīng)尋到了,我將他綁了回來?!?p> “絮兒所言可真?”端木雄大喜。
端木絮點了點頭說道:“模樣上佳,不過.....”
端木雄臉色一變,問道:“不過什么?”
“只是他還不知道我搶他回來做夫君的事情”端木絮說道。
端木雄皺起眉頭說道:“能做我端木家的女婿,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端木絮低下了頭,眼神中似乎有些悲傷。
和一個不認識的人成親,這讓她有些感傷,畢竟成親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絮兒,委屈你了,都是爺爺沒用,不然也不會讓你受這等屈辱?!倍四拘垩劬τ行┌l(fā)紅,鼻子有些泛酸。
“沒關(guān)系的爺爺!等我突破,達到宗師,必將去龍山虎山上討個說法!”端木絮緊握拳頭,出手一揮,將不遠處的假山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