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還是個小姑娘,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長得很漂亮,五官稍稍偏于幼態(tài),眉眼要比平常人深邃許多,像是有兩分混血兒的血統(tǒng),模樣是一種類似于二次元動漫人物般的過分精致,所以看起來有點兒不太真實。
大概是外面的風太大,她黑軟的頭發(fā)被吹得有點亂,別到右側(cè)耳后的發(fā)絲落了幾根下來,剩下的烏發(fā)被兩條細長發(fā)夾固定住,深紫色的發(fā)夾輕巧地相互交叉起來。
大冬天的,她也不怕冷,身上就穿著一件寬寬松松的黑色衛(wèi)衣,衛(wèi)衣下露出一點黑色紫格短裙的裙邊,腳下踩著雙同色系的高腰帆布鞋,露著兩條白生生的腿。
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那種從暗黑系日漫里走出來的病嬌妹妹。
三分甜,七分野。
而現(xiàn)在,這位病嬌妹妹單手插著兜,身子靠在吧臺上,垂下來的那只手指間捏著個同樣黑色的手機,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轉(zhuǎn)著。
大廳里靜得令人心慌,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像是都在等著她的下文。
迎著萬眾矚目的目光,溫淼將捏在指間的手機轉(zhuǎn)了個圈,淡定又禮貌地笑了下:“不好意思,手滑?!?p> 眾人:“……”
神他媽手滑。
這囂張的態(tài)度可真沒看出來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意思。
以一種“我完全沒覺得抱歉”的語氣道完歉,溫淼回過頭去挑挑揀揀,再次準確無比地從酒架上挑出一瓶最貴的威士忌來,隨即墻上再次炸開一朵漂亮的水花。
眾人:“……”
這下不能再說成手滑了吧?
總不能連著手滑兩次吧???
還能滑的這么準,次次都能滑到酒架子里最貴的那瓶酒上。
接連兩次炸響,調(diào)酒師小哥這會兒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緩緩地抬起爪子來手動合上了因為過于震驚而大張著的嘴巴,視線很快從梅開二度的白墻上,挪到了眼前的這位在短短半分鐘的時間里就成功拿下了雙殺的優(yōu)秀選手的身上。
病嬌……不,魔鬼妹妹不是一個人來的。
她身后一左一右地個站著兩個門神一樣的彪形大漢,像是保鏢,門神們一人還扛著一麻袋東西,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看著極有重量感。
直到魔鬼妹妹比劃了個手勢,兩座門神接到命令,動作利落地打開麻袋,從里面抓起一把東西就往外砸。
吃瓜群眾這才發(fā)現(xiàn),那一麻袋東西是硬幣。
一枚枚的硬幣,全都是一塊錢的。
門神往外砸硬幣的同時,魔鬼妹妹還不忘回過頭來,沖已經(jīng)呆住了的調(diào)酒師小哥笑瞇瞇地說了句:“不好意思,你家酒被我碰灑了,我這就賠錢?!?p> 調(diào)酒師小哥:“……”
我看你挺好意思的。
還有,你剛剛說什么?
你管這叫“碰”?
碰?!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同樣是目瞪口呆狀態(tài)的吃瓜群眾們終于明白過來了。
哦嚯,這不是典型的來砸場子的嗎?!
而且砸場子的效果非常顯著,幾乎是將挑釁值和仇恨值一下子就拉到了滿格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