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可不是省油的燈
而且現(xiàn)下晉王殿下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皇上也給了蘇皇貴妃補償。
聽說晉王還在皇上的養(yǎng)心殿外長跪不起,替三皇子求情,情真意切的為三皇子擔保,相信三皇子不是刺殺自己的主謀。
所有人都認為,三皇子就這幾日,一定會被放出來的。
之后,三皇子仍然還是皇上最看好的繼承人。
不過這后宮乃至前朝,能夠撼動皇后娘娘以及三皇子地位的,不出意外就是皇貴妃與晉王了。
因此,整個蘇家也跟著水漲船高。
聽說從前無人問津的蘇家大少爺蘇宏,如今也是人人爭搶的香餑餑。
誰知道呢?
說不定晉王殿下也有與三皇子一爭高下的本錢。
這次春日宴,蘇皇貴妃就是為了給娘家侄兒挑一個家世樣貌都不俗的正室妻子來的。
榮錦繡與何氏的馬車后頭,跟著的是二房周氏。
何氏剛下馬車,周氏就帶著榮錦華迎了上來:“三弟妹,等等我呀!”
這次春日宴是大長公主舉辦的,人人都要給大長公主面子,不得不來。
男子與女子分為兩邊,互不干涉。
春日宴還有一層意思,那便是各家夫人會為了家中的兒子物色合適的正妻人選。
榮錦華九歲了,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
周氏想借著這個機會,將榮錦華的好名聲傳出去,將來也好嫁個好人家。
榮錦繡與榮錦華手牽著手,跟在大人們的身后。
兩個小姑娘,一個玉雪可愛,明艷嬌俏,一身紅衣耀眼奪目,蹦蹦跳跳的像天上的小仙女。
一個端莊溫柔,典雅嫻靜,一身綠裙清新脫俗,看著小仙女的眼神充滿了柔和的光。
看過來的人都不得不承認,宣平侯府上出來的姑娘,容貌氣質(zhì)都是一等一的好。
哪怕年紀小,也能想象得出,將來長大后的絕代風華。
給大長公主請過安后,何氏與周氏便被安排在比較靠前的位置落座。
對面,正好就是驃騎將軍夫人韋氏與金淖。
同樣的一襲紅衣,榮錦繡是天上的仙女,嬌俏可人,金淖就是將門虎女,英姿颯爽。
早前的那個流言大家都知道,但是礙于大長公主對金淖的喜愛,礙于將軍府的勢力,也沒人那么不長眼,敢在明面上說什么。
更何況,現(xiàn)在金淖的那位“奸夫”還被爆出是端王殿下。
端王雖然不可能問鼎皇位,可人家再怎么樣,大小是個皇子,不是她們這種臣女可以議論的。
頂多私底下說笑幾句罷了。
旁人不找金淖的麻煩,可金淖那橫沖直撞的性子,是無法容忍榮錦繡毫發(fā)無傷的坐在自己面前的。
她冷冷一笑:“榮大小姐好興致,未婚夫還在宗人府受罪,你卻在這里吃喝玩樂?”
榮錦繡撓了撓頭,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抬頭看著何氏:“娘親,什么是未婚夫???可以吃嗎?”
小孩子不知道未婚夫是什么,很正常的。
像榮錦繡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只知道哪里的酸棗糕最好吃。
何氏摸了摸她的頭:“你不是說要去找你明珠姐姐她們玩嗎?娘親看她們在河邊踏青呢!你和華姐兒過去那邊玩好不好?”
驃騎將軍府的姑娘口無遮攔,毫無教養(yǎng),何氏可不想自家乖巧可愛的閨女自降身價,與善妒潑婦做口舌之爭。
榮錦華也知道金淖處處看綿綿不順眼,立馬起身牽著她:“走,華姐姐帶你去找明珠姐姐她們玩。”
大長公主還在這兒呢!
如果綿綿與金淖起了沖突,決計討不著好。
“嗯吶~”
榮錦繡甜甜一笑,對著金淖做了個鬼臉,就蹦蹦跳跳的跟著榮錦華往外走。
她不肯接招,金淖卻不甘心,等了這么久,就是為了報她那肚兜之仇,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放過她?
于是,不等榮錦繡的背影消失,金淖也追了出去。
周氏雖然不喜歡榮錦繡,但她也知道,三房與大房、二房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有些擔心的拉住何氏的袖子:“三弟妹,綿綿她不會有事吧?”
何氏搖搖頭,自信道:“我家綿綿可不是軟柿子,任她們搓圓捏扁?!?p> 自家女兒,何氏還是很了解的。
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小腹黑,就連趙太師家的孫女都不是她的對手,金淖又怎么可能在她那里占上風?
雖然有時候她大多數(shù)時候都覺得,綿綿還是個小奶娃娃,需要父母的細心呵護。
可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她心里又很明白,綿綿的聰慧果敢,其實遠超同齡人。
甚至,她比大人更會運籌帷幄。
否則在薛靈香那么多次的暗害里,自己早就一尸兩命的,哪里還能平平安安生下景哥兒?
所以,金淖想對付綿綿,簡直癡心妄想。
周氏聽了何氏的話,想了想,也是……
榮錦繡連宣平侯府偌大的中饋都能管理得井井有條,自己一點空子都鉆不進去,哪里是省油的燈?
既如此,就不白操心了。
……
清涼的湖邊,有不少小動作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絲毫不怕人。
少女們?nèi)齼蓛傻慕Y(jié)伴,或坐在草地上吟詩作對,把酒言歡;或談天說地,笑作一團。
景美,人更美。
“榮錦繡,你給我站??!”
金淖的一聲怒吼,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榮錦華將榮錦繡護在身后,溫溫柔柔的眼睛里流露出一股違和的殺意:“金淖,你到底想做什么?”
沖過來的金淖伸手就要揮開她:“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與我說話?”
“啪!”
她揮過來的手掌被榮錦華一點都不客氣的打下去:“與人無媒茍合,肚兜都被掛到城樓上去,丟臉丟到關(guān)外去了的金淖小姐,你又算什么東西?憑什么對宣平侯的嫡女大呼小叫?”
“你……你……”
金淖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呵!”
沒了大長公主,榮錦華可不怕她:“也是,粗鄙之人哪來的家教?你可別叫我妹妹的名字,她的名字從你嘴里說出來,我都覺得褻瀆了我清清白白的妹妹。”
言外之意,好像金淖已經(jīng)臟得不配與她們站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