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補個欠條

　　聾老太太說過，這個四合院里秦寡婦是最聰明的人！

　　閻埠貴說過，我算計的是小數(shù)點后面的數(shù)字，秦淮茹算計的是小數(shù)點前面的！

　　傻柱不知道人心險惡，認不清秦淮茹的嘴臉，但陳旭知道這秦淮茹到底是個啥玩意，怎么會重走傻柱的老路？

　　陳旭目無表情地看著秦淮茹，一言不發(fā)。

　　以往傻柱受不得女人的眼淚，這秦淮茹一哭心就軟了，讓這女人予求予取，可今天傻柱的反應讓秦淮茹有些猝不及防，局面有點尷尬。

　　陳旭半晌不吭聲，就這么直直地看著秦淮茹哭哭啼啼地表演。

　　四處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也摸不著頭腦，這是啥情況？以往的互動撒狗糧今天成了秦寡婦的獨角戲？

　　屢試不爽的手段居然沒回應，秦淮茹知道肯定有不少人在周圍看戲，傻柱這下子等于是直接把秦淮茹放在火上烤，時間越長秦淮茹越尷尬。

　　不得不悻悻地放下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馬上改變策略。

　　“傻柱，姐姐這不是看你這么晚了還沒回，心里著急，索性就把你屋里的床單、換洗的衣服都洗完了，已經(jīng)晾上了。”

　　“秦寡婦，謝謝你，回頭我給你拿十斤棒子面?！?p>　　洗一次衣服給十斤棒子面，真大方！

　　幾個吃瓜群眾暗自記了下來，下回我也去給傻柱洗衣服，一次給五斤棒子面就成！

　　“咱們還要分的那么清楚干嘛？比起你對我家的幫襯，洗點衣服多大點事？”

　　秦淮茹聽出來傻柱話語中的疏遠，連忙把話兜回來，凸顯兩人之間的親密關系。

　　“以后還是分清楚點好。省得別人說閑話，我倒是無所謂，一個大男人，被人說點雜碎也就算了，你一個寡婦，一個人的工資還得養(yǎng)婆婆，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已經(jīng)夠難了，再被這些流言蜚語中傷，就更難了。做人可不能光想著自個，也得多替別人想想不是?！?p>　　陳旭嘆口氣，真誠地說道，一付我真心為你考慮的樣子。

　　我真不想你為我考慮！讓流言更多些才好！秦寡婦急了，上前又拽住陳旭的胳膊。

　　“那個嘴碎的在背后亂嚼舌根，明天我上廠里找領導理論理論，非得把這個亂嚼舌根的人揪出來！姐姐這名聲早就無所謂，傻柱你還要娶媳婦，可不能因為姐姐耽誤你娶媳婦的大事?！?p>　　我可去你的吧！

　　秦寡婦夠不要臉！

　　為這事去找領導鬧？讓全廠幾千號人都知道了？

　　群眾對這種桃色新聞那是喜聞樂見，看熱鬧不嫌事大，別人可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到時候誰都知道傻柱和秦寡婦不清不楚！

　　不是屎也是屎了！

　　秦淮茹你當然無所謂！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兩人關系有多親密，劇情里傻柱被下到車間，秦淮茹可是當眾表示兩人就是兩口子！看似開玩笑，可用心險惡歹毒！

　　“這幾年，咱們確實走的挺近，好多事情時說不清楚，說了別人不信。

　　咱們補個借條，免得落人口實。我沒讓你現(xiàn)在就還錢，啥時候?qū)捲Ａ松稌r候還都成，就算不還都行。

　　平時給孩子們帶的零嘴啥的，棒梗有幾個學期的學費是我出的，這些，給孩子的，咱都不算。

　　其他的這些年我給你家接濟的糧食、油、鹽、調(diào)料，買縫紉機時你找我借的一百五十塊錢，零零碎碎，七七八八加起來有四百多不到五百塊錢，咱就按照四百五十來算。

　　你別打斷我的話！聽我把話說完！

　　這些年你給我整理房間、洗衣服啥的，這些我按每個月三塊錢的服務費給你算，差不多有個一百三四十塊，按照一百五來算。

　　四百五減一百五等于三百，你家困難我知道，再減一百，還剩兩百！

　　我們就打個兩百的欠條！

　　有了這欠條，別人再造謠咱們也有話說，不然人家問，你何雨柱說和秦寡婦清清白白，為啥這么多年不遺余力地幫人家？你啥都不圖，你何雨柱是個傻子嗎？我沒法回答不是？”

　　這些話的意思以秦淮茹那聰明的頭腦那會聽不出來，這傻柱把賬算得這么清楚是干嘛？不就是想和秦淮茹掰扯清楚嗎？啥人要清清楚楚？不相干的人才會把關系處的清清楚楚！

　　秦淮茹越聽臉色越白，身體控制不住顫抖險些暈倒過去，多年處心積慮給傻柱設的籠子要被捅破了！

　　幾次想插嘴打斷陳旭的話，陳旭都沒有理會，堅持把話說完，這些話可不是說給秦淮茹一個人聽得！

　　咱先把賬算清楚嘍！必須細算！不掰扯清楚都不行！以后咱們就是普通街坊，接濟點沒啥，就算沒有外掛，其實以傻柱的收入和能力幫襯一下街坊都不算啥，可凡事得有個度，任何事情過度了就變味。

　　咱們關系得處清楚，不明不白的算什么？特別還是和一個寡婦不明不白的，只有傻柱那個傻子才看不清楚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