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的女人是五指絕色鐘離紅?”羅飾迅速將目光從江心的身上移開,驚呼道。
羅險眼睛一轉(zhuǎn),道:“哼,想不到昔日鎮(zhèn)妖大會的冠軍竟會和五指城的人走在一起!”
面對羅險陰陽怪氣的質(zhì)問,江心連理都沒理。他的目光直接跳過了羅家父子向易典等人看去。
“江兄!”
“江少俠!”
“楚自閑···”
狂風(fēng)劍派、火刀堂、雙武派的人在看到江心一眾后顯得很是高興,紛紛打起了招呼。
“江兄,你來了!”溫懷興奮叫著。
“你,你怎么也在這里?!”藍(lán)衣少年疑惑地問道。
江心微笑道:“諸位,待解決掉了這些跳梁小丑,咱們再好好敘舊?!?p> 金魚圣母聽后勃然大怒,說:“跳梁小丑?混蛋!小子你好大的口氣,今日必須要讓你們知道知道,我們可不是好惹的!”
相較于金魚圣母的盛怒,合歡老祖卻顯得異常平靜。
他一邊摸著那幾根稀疏的胡須一邊從頭到腳細(xì)細(xì)打量起了對面的五指絕色,這一舉動讓鐘離紅感到很是厭惡。
合歡老祖嘴角上揚(yáng),道:“想不到老夫如此有幸,竟能于同一時間看到武林五嬌娥中的兩位美女?!?p> 合歡老祖確實(shí)所言無誤,眾人一聽“姹紫嫣紅”和“五指絕色”竟同時出現(xiàn),不由爭相窺探。就連未動刀劍的三派人馬中,也有不少年輕弟子忍不住踮起了腳尖。
合歡老祖頓時大喜道:“羅幫主,就當(dāng)老夫欠你個人情,這兩個女人我都要了!哈哈哈!”
鐘離紅聽后隨即發(fā)出一聲冷笑,她似乎根本沒把這個敵人放在眼里。
只見她以略帶打趣的口吻向江心問道:“鐵公雞,你聽到了嗎?此人想把我搶走,陪他同度余生呢。”
剎那間,楚自閑、顧昔朝、冀嫣然以及一旁的溫懷及藍(lán)衣少年似乎都于瞬間聽到一聲醋壇子被掀翻砸碎的聲音。
江心臉色突變,沖著合歡老祖大聲斥道:“你找死!”
緊接著,江心將頭扭了回來,說:“自閑昔朝,這個老妖怪交給我和鐘離,他們的一眾弟子就拜托你們了!”
“放心。”
“交給我們了。”
顧昔朝沖冀嫣然遞去一個眼神,緊接著冀姑娘便心照不宣地退到了溫柔身邊,以做最后一道屏障。
溫懷與藍(lán)衣少年見狀,不由互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金魚圣母就由我們來對付!”
說罷,另一邊的江心已用拳掌功夫解決掉了兩名趁機(jī)偷襲的雷鞭門弟子。
緊接著,合歡老祖便向著鐘離紅極速撲來。
只聽“噠”的一聲,當(dāng)鐘離紅的軟鞭揮出時,對方本能抬起了雙手進(jìn)行防衛(wèi),一道紅紅的印記也隨即留在了合歡老祖的手臂上。
可誰知對方卻并未因為火辣的痛感而感到惱怒,反而生出了一副很是興奮的樣子,大叫道:“好爽,美人兒再給我來一鞭吧?!?p> “惡心?!辩婋x紅不屑道。
江心對合歡老祖越看越不順眼,此人簡直比昔日的地宮鳥嘴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妖怪,看招!”江心怒吼道。
合歡老祖站在原地,悠閑地回道:“哼,小娃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p> 合歡老祖話音剛落,江心便忽覺頸后一涼好像有什么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
江心知道這一擊一定不是飛花幫的人發(fā)出來的,羅家父子定會利用自己先除掉金魚合歡二老,待自己及自閑他們力盡之時再一并出手滅掉。
果然,在江心匆匆回頭后便迅速發(fā)現(xiàn)沖自己飛來的乃是一桿由精鐵所鑄的魚竿。說話間,那個涂滿了劇毒的魚鉤就要徑直刺中江心的身體。
緊靠于江心身邊的鐘離紅飛速揚(yáng)起了軟鞭,可惜這一次她撲了個空,鐘離紅的軟鞭與那致命的魚竿擦肩而過,未能將其纏住。
“金魚圣母,你的對手是我!”忽然,場中之人瞬間聽到了一聲怒吼。
發(fā)出這縷聲音的正是那個未知姓名的藍(lán)衣少年。
只見他在危機(jī)時刻鉚足了勁,直接沖著敵人的身子重重撞了上去。金魚圣母躲閃不及,在發(fā)出一聲尖叫后隨即狼狽地跌倒在地。那枚本要刺穿江心身體的魚鉤也隨著其主人的身體迅速甩了回來。
溫懷趁機(jī)挺刀而上,不過金魚圣母還是憑借扎實(shí)的功底立即站了起來,再次與他二人糾纏到了一起。
“兄弟,多謝了。”江心說。
藍(lán)衣少年會心一笑,道:“我不能總等著大俠來替我收拾爛攤子,自己偶爾也要爭一點(diǎn)氣!”
江心看著藍(lán)衣少年轉(zhuǎn)身后的背影,嘴角不由微微揚(yáng)起,眸中也閃起一縷認(rèn)同的目光。
幾招過后,合歡老祖又被鐘離紅抽中了幾鞭,可這家伙卻依舊不顧疼痛,反而越抽越興奮。
江心試著掃出一腿想要攻其下盤,但被對方輕松躲過。
這時,鐘離紅抓住了敵人的破綻,她趁著合歡老祖還未站穩(wěn)再次揮來一鞭。不過這次的軟鞭并未抽打在對方身上,而是死死地纏住了老祖的胳膊。
突然,鐘離紅用盡全身力氣將合歡老祖向江心那里拽去。
“江心!”
“明白!”
只見,當(dāng)合歡老祖的身軀被甩到江心面前時,他忽然揚(yáng)起右臂,那點(diǎn)藏在袖中的銀色劍尖如浮光掠影一般悄無聲息地劃過了敵人的喉嚨。
當(dāng)鐘離紅將軟鞭收回后,合歡老祖頓時感到脖頸一涼,他拼命捂住了自己的喉嚨,但怎奈為時已晚,鮮血已順著他的指縫迅速溢了出來。
老祖痛苦地蜷縮在地,沒一會兒便失去意識,徹底停止了呼吸。
另一面,溫懷與藍(lán)衣少年的合力攻擊也從未停止。
因金魚圣母的魚竿乃是上等的精鐵所鑄,以至于溫懷對著魚線用力劈砍了數(shù)次仍毫無作用,反倒是將他手中的戒刀劈出了不少缺口。
“小子,這么弱的功夫也敢來做我的對手?我看你還是放下戒刀束手就擒吧?!苯痿~圣母嘲諷道。
“我溫家男兒誓死不退!”溫懷面不改色地說道。
“好,這可是你們自己愿者上鉤,怪不得我了!”
金魚圣母迅速后撤兩步,緊接著便再次將手中魚竿用力甩出。
這一次她使出了渾身的氣力,意在一擊分出勝負(fù)。
而站在一旁的藍(lán)衣少年不知為何竟早已脫下自己的藍(lán)衣外衣并將其裹在了手上。
忽然,少年的身體高高躍起于半空中直接抓住了那帶毒的魚鉤,反向敵人的胸口刺去!
“溫兄,助我一臂之力!”
溫懷見狀果斷將那柄滿是缺口的戒刀丟在了一邊,隨即用盡全力沖著從空中落下的藍(lán)衣少年奮力推去。
溫懷的這一推使得藍(lán)衣少年沖向金魚圣母的速度再度加快,縱使圣母想要迅速后撤,可已根本來不及了。
在那電光火石之間,金魚圣母眼睜睜地看著那枚涂滿劇毒的魚鉤竟插進(jìn)了自己的身體。
那雙死魚眼頓時被瞪得老大,圣母發(fā)出了一聲刺耳的慘叫,無比惶恐地將魚鉤拔了出來??稍趶椫搁g,那霸道的毒液已迅速游遍了她的全身。
金魚圣母在不甘地抽搐了兩下后,便如一條翻肚的死魚一般再不動彈。
“你好像變強(qiáng)了不少?!苯臎_著藍(lán)衣少年說道。
“你也一樣?!鄙倌晡⑿Φ馈?p> 說罷,溫懷與藍(lán)衣少年因擔(dān)憂溫柔安危,便一同轉(zhuǎn)身掠了過去。
在眾人奮戰(zhàn)之時,嬌弱的溫柔望了一眼二哥溫狩的方向,剛才還殺聲震天的戰(zhàn)場此時卻已沒了動靜。
這一次,溫柔沒有再哭,她試著堅強(qiáng)了起來。
隨后,這個弱女子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將其父的遺體拖到了一邊,以免遭受到敵人的肆意踐踏。
在此期間,冀嫣然一直盯著遠(yuǎn)處的羅家父子,生怕他們會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溫柔再做出什么陰險的舉動。
這時,原本被羅家父子寄予厚望的圣母老祖皆死,楚自閑與顧昔朝又不費(fèi)吹灰之力盡數(shù)解決掉了他們的弟子隨從。這讓羅險大感不妙,不由后悔剛才沒有在暗中助他們幾枚暗鏢。
其子羅飾眼看原本勝券在握的計劃就要功虧一簣,他深知不管是徹底滅掉歸一宗還是順手除去江心這個心頭大患,若是錯過今日,那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jī)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