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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說家開始修仙

第八章:說書人

從小說家開始修仙 維漢 3173 2021-11-10 22:09:36

  樂經(jīng)來到典籍室時,孟川已經(jīng)離開了縣學。

  這是一位看似比宋淮要年輕一些的老人家,留著長長的山羊胡子,頭發(fā)黑白參半。

  在他知曉孟川身中煞氣一事后,顯得尤為震撼,撫須道:“子淵這個年輕人有些聰慧,是有望成為舉人的,只是沒想到卻突遭此劫?!?p>  言辭間,盡是惋惜。

  似乎已經(jīng)認定,孟川沒救了。

  “你也沒什么法子?”宋淮皺皺眉頭。

  樂經(jīng)道:“連您都沒辦法,我怎么會有法子?”

  “子淵來時,我為他診脈,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的煞氣極不穩(wěn)定,最遲在半個月內(nèi),就有侵蝕到骨髓的風險,屆時...只怕將難逃一死?!?p>  宋淮面露難色,“眼下,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他在半個月內(nèi)成為真正的儒修,或可成功壓制體內(nèi)煞氣?!?p>  “半個月?”

  樂經(jīng)已經(jīng)聽他說了孟川體內(nèi)存有少量浩然氣的事情了,“我一生讀書,也有不少的浩然氣,可是依舊未能成為儒修,您是同進士出身,至今也才是九品儒修...”

  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就是不信孟川能在二十出頭的年齡成為儒修。

  “或許會有奇跡呢?這世上有不少的年輕人,在子淵這個年齡,就已經(jīng)于儒修一道上走得極遠了?!?p>  宋淮是很看好孟川的,認為他是一個讀書種子,若是專心科舉,定有所成,所以不愿看到他英年早逝。

  “您相信奇跡?”樂經(jīng)好奇道。

  宋淮正色道:“君子至誠,我不信?!?p>  樂經(jīng):......

  “那些年輕人,基本都是當代大儒的傳人,子淵呢?他沒有那個底蘊。要不是靠著寫雜文數(shù)年積累下的經(jīng)驗,一朝頓悟,獲得些許浩然氣,只怕此刻早就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了?!彼麚u頭不止。

  宋淮道:“成為儒修固然艱難,不過倒也不是沒有希望...且看天意吧?!?p>  “反正我是不信子淵能在這么倉促的時間內(nèi)成為儒修,要不然的話,我這一輩子的書,豈不是白讀了?”

  樂經(jīng)有些不服氣。

  自己讀了一輩子的書,都未能成為儒修,孟川想要在倉促時間內(nèi)入品?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他沒考中過舉人。

  只是喜歡讀書,又通曉儒家經(jīng)義,所以被宋淮請到縣學教書了。

  “子文吶,你讀了一輩子的書,卻沒成為儒修,難道還沒有所意識?”宋淮委婉道。

  樂經(jīng),字子文,“什么?您在說什么?我應該意識什么?”

  ...

  他們二人都清楚,孟川寫雜文寫了很久了,所以對于他體內(nèi)產(chǎn)生了些許浩然氣,并不感到疑惑。

  畢竟許多讀書人,寫了幾年文章都沒有凝聚浩然氣,卻突然在一朝頓悟間有所得,像是這種例子,太多了。

  而孟川也正是憑借著這一點,才敢來找宋淮,說明自己體內(nèi)存有莫名氣韻的事情,他一早也有所懷疑,這氣韻就是浩然氣。

  只是想通過山長宋淮確定一下而已。

  ...

  方與縣靖水樓。

  此為本縣最大酒樓。

  位置立于芙蓉街頭,距離孟川前來誠友書鋪時經(jīng)過的那座拱橋較近。

  陶大郎現(xiàn)身于此,找到了縣城里最負盛名的說書先生——蘇載。

  此人早些年間中過秀才,不過鄉(xiāng)試未中,逐做起說書的行當。

  說書又叫評書,乃是中九流第一,倒也不算辱沒了他讀書人的名頭。

  距離他登臺說書還有半個時辰,陶謙便迫不及待的向他說道:“蘇先生,許久未見,您依舊紅光滿面吶?!?p>  “呦,陶大掌柜的?放出來了?”

  蘇載打趣回應。

  人過半百,足以擔得起陶謙的‘先生’二字。

  “都出來三天了,您可別說您不知道這事。”

  陶大郎叫了幾個小菜,請對方上座并親自為他倒了杯酒,笑道:“開講前喝點小酒潤潤嗓子。”

  蘇載點了點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后開口道:“貴客臨門,定有所求,酒也喝了,有話便直說吧?!?p>  “先生還真是快言快語,您先看看這個。”

  陶謙將‘聶小倩’與‘煞鬼篇’的原稿遞給對方。

  “嗯?這是雜文?”

  蘇載認真看起,只是看了一頁,便視若珍寶,忍不住驚嘆道:“這是出自那位大先生的手筆?”

  “您這么快就看完了?”

  陶謙一直在埋頭用食,并未注意到他看到哪里了,聽到對方一問,下意識抬起頭注視。

  蘇載搖頭道:“如此精彩絕倫的故事,我要拿回家中好生去看。你趕緊說,這是哪位先生所寫?”

  “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

  陶謙沒有預料到在對方看到這兩篇故事時,竟然這番驚訝。

  蘇載皺著眉頭思索半晌,才緩緩開口道:“我認識?陶大掌柜的,你可莫要框老夫!老夫身邊的朋友,基本都不寫雜文?!?p>  “先生,這個人便是縣學秀才,孟川孟子淵!”陶謙直言回應。

  聞聲,蘇載拍案驚奇道:“不可能!他這個人我是知道的,雖然寫了多年雜文,也有些許聰慧,但是其文章華而不實、外強中干,若不思變,難成大器!他怎么可能寫得出這般精彩絕倫的故事?”

  陶謙苦笑道:“其實一開始,我也不太相信此為他所寫,他的說辭是,多日前外出游歷取材,遇到了一位老儒生,或者是什么老前輩之類的....”

  聽到這里,蘇載陷入沉思。

  約有盞茶功夫過后,才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覺得,這兩篇雜文,究竟是不是他所寫?還是那位前輩所寫?”

  他不相信,孟川的進步,居然如此之大。

  陶謙道:“我對他還算是有幾分了解的,他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更何況,一開始我讓他寫的是有關(guān)方與縣鬧邪祟這事,他寫的是煞鬼利用煞氣害人的故事,與咱們方與縣的情形較為相似?!?p>  從這個角度來分析,他不覺得孟川有弄虛作假的嫌疑。

  “這就怪哉了,不想這個年輕人,成長竟如此之大。”

  蘇載說了半輩子書了,讀過的雜文不比陶謙要少,他能這樣說,可見是對‘聶小倩’與‘煞鬼篇’是極為認可的。

  “先生覺得這兩篇故事很好?”陶謙嘴角微微上揚。

  蘇載道:“我雖然未看完,但是據(jù)我多年評書經(jīng)驗分析,這兩篇故事,必然能火遍咱們方與縣!孟小友一朝頓悟,寫雜文的能力便進展到這般程度,真是令人瞠目結(jié)舌,令老夫佩服至極!”

  他現(xiàn)在說話都有些激動。

  這兩篇故事,可比肩自己說過的最好雜文。

  不!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起碼在志異文這塊,這兩篇故事,獨樹一幟,無話本可與之比肩!

  陶謙笑著奪過蘇載手里的雜文,道:“不知先生可愿說這兩篇話本?”

  “自然愿意!”

  蘇載吹胡子瞪眼。

  他哪里不清楚對方的心思?

  只怕接下來該談價錢了。

  都怪自己太性情,早知就說這兩篇故事平平無奇了,現(xiàn)在倒好,對方看到自己如此熱衷這兩篇雜文,肯定要坐地起價。

  果不其然,陶謙緩緩開口道:“先生,這兩篇雜文尚未正式印刷,我提前賣給您,按理說價格要翻幾番,不過咱倆也算是忘年好友了,嗯…這樣吧,就收您百文錢,您看如何?”

  他一開始的打算,是不想收錢的。

  畢竟對方乃是方與縣最好的說書先生。

  要是他帶頭說這兩篇故事,那么整個縣城的說書人都會趨之若鶩的爭著搶著來說。

  但是現(xiàn)在一看,他好像很激動啊。

  可以適當宰宰,不行再談嘛。

  “你說多少?”蘇載感到不可置信。

  陶謙一愣,莫非自己要價高了?

  確實有點高了,這兩篇稿子若是擱在平常賣給別人的話,也就幾文錢而已,畢竟孟川沒什么名氣,兩篇稿子的頁數(shù)加起來也不多。

  想到這里,他試探性開口道:“要不然...”

  誰知話還沒說完,便被蘇載搶言道:“說好的百文錢,不準反悔!”

  嗯?

  這是什么情況?

  陶謙有點兒懵。

  蘇載如視家珍的捧著那兩篇稿子,心里都樂開花了。

  區(qū)區(qū)一百文便買來了,賺了!

  他作為方與縣內(nèi)最好說書人,為了保障自己的名氣,經(jīng)常會去各大書鋪逛逛,看看有什么好的雜文。

  所以很清楚,整座縣城,最缺的就是志異雜文!尤其是質(zhì)量上等的志異雜文!

  就拿‘聶小倩’與‘煞鬼篇’來說,如果他不去講的話,一旦讓別的說書人講了,那么很有可能會影響到自己方與縣說書第一人的稱呼。

  畢竟好的話本小說很多,但是好的志異雜文,卻屈指可數(shù)。

  當百姓們聽膩了英雄史詩,偶爾聽到有人說質(zhì)量上等的奇聞異事,肯定會心生好奇,都想爭著去聽,如此一來,便極有可能動搖自身地位。

  從這個長遠考慮來看,百文錢就買來這兩篇雜文,足以稱得上是大賺一筆。

  更何況,這兩篇雜文,并未正式印刷,也就是還沒開始賣,目前除了自己以外,便再也沒有別的說書人知曉了!

  如此一來,首評肯定是自己,這很重要!因為后來者都是模仿,會給聽書的客官造成一種其余說書人都很難超越自己的感覺。

  看到蘇載這副激動的神情,陶謙在心里生出一個錯覺,難道...這筆生意談虧本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二人都開始對孟川由衷佩服起來。

  可以預料到,當這兩篇雜文正式在方與縣內(nèi)流傳起來的時候,該是有多么的轟動。

  而寫出那兩篇雜文的作者孟川,剛回到巷子里,便見到自家門前有兩名捕快在靜靜矗立著。

維漢

在幫家里干活,干了一天,所以更新晚了,抱歉,過幾天,我盡量保持多更以及穩(wěn)定更新,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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