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穿書文中的小炮灰(22)
喬云沐懷中的云溪早在聽見謝承安聲音的時候就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喬云沐把她放在地上,見了誰都翹著下巴比誰都傲的云溪此時乖順異常,連聲音都透著一股謹(jǐn)小慎微的味道:
“見過小公爺!”
“沒你的事,滾!”謝承安對云溪半點(diǎn)也不客氣。
若換是旁人這樣兇云溪,云溪就算不兇回去,也要當(dāng)場哭鬧起來。
可面對謝承安,云溪屁都沒敢放一個,聽見一個滾就如蒙大赦的轉(zhuǎn)身狂奔。
喬云沐見此,習(xí)慣性的拿出一朵玫瑰遞給謝承安的同時,很自然的說:“她只是個小女孩?!?p> “哼?!敝x承安不理。
卻將玫瑰小心的收起來,藏進(jìn)袖里。
喬云沐心里暗笑,趁他不注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頓時讓謝承安捂著臉跳出七八米,一張臉直接紅的跟紅蘋果一樣。
喬云沐微愣,片刻后才說:“抱歉。”
謝承安捂著臉完全沒動靜,好一會兒才紅著臉湊過來說:
“你想親我也不是不可以。”
喬云沐靜靜的看著他。
謝承安眼神飄忽,有意無意的把沒被她親過的另一邊臉往她跟前湊,同時說:
“你姑娘家家的,我們還沒成親,你想親我要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謝承安說著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很完美,這曲折回廊一側(cè)是接墻的花架,也開著海棠花;另一側(cè)是一片小池塘,鮮紅的鯉魚兒在荷葉下游的極歡。
更妙的是,這里除了她們,完全沒有別人在。
謝承安就是若有所指的說:“就好像現(xiàn)在,總歸沒有旁人,我又是你的未婚夫婿,你忍不住想親我,我可以理解。”
說著,臉頰湊的越來越近。
喬云沐嘴角微抽,卻還是配合的親了他一下。
親完剛想哄他兩句,自己的下巴一側(cè)就被謝承安啃了一口,啃完就捂臉狂逃。
喬云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看不見謝承安的身影。
讓喬云沐只能默默的拿出手帕擦去臉上的口水,再拿出鏡子一瞧。
好家伙,下顎線的地方紅紅的牙印格外明顯,下口再重點(diǎn)直接就破皮出血了。
喬云沐默默的掏出遮瑕將痕跡遮住,忍不住在心中嘆道:
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分清親人和咬人的區(qū)別。
謝承安已跑,喬云沐也沒有在這個地方過多逗留,按照記憶回到各家貴女所在的花廳。
正巧,這些人正在行酒令,熱鬧的緊。
按理說,這里這么熱鬧,云溪怎么也不可能安靜的在一旁干看著。
偏云溪的小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
讓喬云沐心中暗道:這不是擺明了向別人說,我有心事,你們快來問我嗎?
得虧眾人忙著行酒令,沒顧得上她。
喬云沐想著,遠(yuǎn)遠(yuǎn)的向云溪一笑,便想做到別處。
卻不想她還沒笑,行酒令的人中就有人喊道:
“云相國文采過人,是文人中的翹楚。云大小姐是相國長女,想必也能為我等閨閣女兒做表率。”
喬云沐懶得理會,偏云溪看見她來,又聽見這話,直接炸毛的喊道:
“你們明知道她才回京都,這不是故意難為她嗎?你們怎么不沖著我來?”
喊話的貴女掀了掀唇角,很想反問云溪,問她敢不敢行酒令。
畢竟云溪也是出了名的不學(xué)無術(shù)。
但云溪的她惹不起,她直接改口道:“云溪,她一來就搶你的身份,我們是為你出氣!”
云溪直接惱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要你給我出氣了?”
喬云沐見狀,便上前幾步,攔下云溪,輕蔑的笑道:
“想拿我取樂何必拿溪兒當(dāng)幌子?敢做不敢當(dāng),跳梁小丑一樣的人才是真可笑呢?!?p> “你!”喊話的向蘭臉都綠了。
這已經(jīng)是明罵她可笑了。
偏她身后的人都在看熱鬧,沒一個站出來幫她的。
向蘭回頭,就連方才一直在她耳邊說,一定要讓喬云沐知道厲害的顧水蓉和姚沛文都在興致勃勃的看戲。
向蘭的臉色瞬間難看極了。
她自告奮勇的站出來,卻不想這些人只想讓她做桿槍。
她挑釁成功了一起嘲笑云沐,她被云沐反踩回去,就一起來嘲笑她。
向蘭一時只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而喬云沐心中冷笑。
一個圈子,上梁不正,下梁又怎能不歪。
云溪從小混在這么個圈子里,還能這么單純,說不是作者惡意降智都說不過去。
喬云沐想著,撇了一眼桌上的酒,忽然開口道:
“行酒令我不甚擅長,但看著各位,我卻忽然想出一句來。”
“請說。”臉色難看的向蘭聲音更冷。
喬云沐便笑道:“人行黃泉不見鬼,惡鬼在世未遇人?!?p> “你這也算詩?”向蘭當(dāng)即嘲諷道:“打油詩都算不上?!?p> 說著,向蘭就端起眾人早已備好的海碗滿上烈酒,向喬云沐說:
“錦山竹酒想來你是頭一回見,你要是說不出一句像樣的事,就喝了這碗酒,如何?”
“不如何。”喬云沐看著向蘭,神情淡然依舊。
她何必和一個被人當(dāng)槍使還樂在其中的人斗個不停。
閑的?
喬云沐想著,看了眼云溪,說:“既然這里無趣,你就去別處玩吧。”
偏云溪猛的站起來說:“誰說我姐姐沒見過竹酒的,這竹酒就是我姐姐的?!?p> 喬云沐……
向蘭等人聽見這話紛紛大笑了起來。
姚沛文更是夸張的說:“是了是了。這云沐原是臨山郡的一個商女,還不知道怎么就搖身一變成云家大小姐的?!?p> 顧水蓉也符合道:“又是賣酒水,又是開酒樓。京城那家便宜的市井人愛吃的不行的鹵肉鋪?zhàn)?,可不就是云大小姐開的?!?p> 一時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滿是惡意的笑容讓云溪臉色大變,但看向喬云沐,卻發(fā)現(xiàn)喬云沐神色如常,不見半點(diǎn)波瀾。
哪怕向蘭囂張的差點(diǎn)把海碗舉到喬云沐的臉上,喬云沐也只是淡定的將碗接過來,穩(wěn)穩(wěn)的拿在手中,聽向蘭夸張的說:
“云大小姐,說起來這烈酒還只有你錦山竹酒這一家有,我們可都好奇的很,你這烈酒,到底是怎么釀出來的?!?p> 喬云沐慢悠悠的接過海碗,正打算給向蘭洗個頭,就見云溪猛的沖上來將向蘭推到在地上,紅著眼睛就就想撲上去打。
但她的小身板,向蘭是猝不及防才被推到,真打起來那里能占的了便宜。
喬云沐當(dāng)即拎住了云溪的衣領(lǐng),笑著說:“溪兒何必動氣,你我只是來祝壽的?!?p> 說著,喬云沐端著海碗的手一滑,整個碗直接扣在了向蘭的腦門上,慢悠悠的說:“向小姐,實(shí)在對不住,云沐手滑了。壽宴人多,云沐奉勸你盡快收拾自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