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你要跟老子搶女人?
樊總見狀,膽怯后退了幾步。
來者不善。
這個殺氣騰騰的人竟然一人打到幾個壯漢。
此人非同尋常。
樊總混這個道上,見過的打打殺殺數不勝數,還沒見過此等厲害的人物。
以一對三或者一打四不受任何傷害的已經是頂尖的高手了。
以樊總的慧眼判斷,此人一定受過專業(yè)化的訓練,才有這一身好功夫。
“這位勇士,我樊某人與你無冤無仇,咱們也沒有見過,不知你突然來鬧場子,是何用意?如果想要錢,咱們坐下來好好聊一聊?!?p> 樊總喜笑眉開,換了一副嘴臉,手舞足蹈,沒了剛剛的氣派威嚴。
他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姿勢。
戰(zhàn)北瞟了一眼,波瀾不興,坐在了棕色皮質沙發(fā)上。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溫度驟降。
樊總立刻卑躬屈膝給戰(zhàn)北點上一根雪茄。
“不許起來。”
平平淡淡的四個字,嚇得樊總腿一軟,跪在地上。
他不敢看戰(zhàn)北的眼神,他知道這個人比他還要狠上一萬倍。
君王之氣外漏。
平日里戰(zhàn)北慈眉目善,一直掩蓋自己的身上的戾氣。
他是戰(zhàn)無不勝的殺神,手上占滿了鮮血,藏不住的霸道,厲鬼都不敢來尋仇。
樊總也算是道上的老人,手下有功夫的小弟眾多。
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功夫哪里上的了臺面。
人多勢眾抵不過王者的能力非凡。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恕樊某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好漢混哪條道上的。”
此時樊總像個失勢的哈巴狗,搖著尾巴,吐著舌頭。
劉淼瑟瑟發(fā)抖站到很遠的地方,觀望一切。
朱翔本來一直躲在他的身后,見到樊總給戰(zhàn)北下跪,立刻挺直了腰板站出來。
“他是我姐夫!名叫戰(zhàn)北。我們朱家的上門女婿!他是來救我的!”
朱翔大言不慚,這個時候才出來相認。
他的熊貓眼青紫發(fā)黑,嘴角還留著血跡。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朱翔不怕了,他覺得自己有人撐腰了。
這株墻頭草把見風使舵表演的淋漓盡致。
“我才是你姐夫!你亂說什么呢?!我花了五十萬給樊總,把你贖出去,朱敏敏說好要嫁給我的!”
劉淼不服氣,他給了贖金,樊總也收了錢,答應放了朱翔。
這份功勞是他的。
他要帶著朱翔回朱家,弟弟換姐姐。
這是先前談好的買賣。
準丈母娘親口答應的。
他雖然也懼怕眼前這個殺進來的男人。
但他覺得是朱敏敏自愿要跟這上門女婿離婚的,不是他劉淼強求的。
朱浩從中牽線搭橋,金蘭親口答應只要朱翔贖回來,女兒就改嫁。
劉淼的話激怒了處于憤慨中的男人。
戰(zhàn)北狠狠看過去,直勾勾的盯著花襯衫大金鏈的劉公子。
眼神里全是殺意。
“你再說一遍?!”
劉淼哆哆嗦嗦,牙齒和舌頭在嘴巴里咕嚕咕嚕,不知道自言自語什么,他打了退堂鼓。
花了錢還得不到人,這買賣要虧本??!
畢竟五十萬不是小數目。
“我是劉家的人,你若敢傷害我,我們劉家跟你沒完!一個上門女婿恬不知恥,就算你能打能殺又怎么樣?永遠上不了臺面!朱敏敏不會喜歡你這種人的!”
劉淼一股氣說完,又慫的躲到了朱翔的身后。
戰(zhàn)北暴發(fā)火眼,怒氣沖天。
他的事輪不到別人來插手評論。
這種沒有能力只想著靠家里的廢物還想跟戰(zhàn)神搶女人?!
妄想娶朱敏敏?!
簡直是癡人說夢!
奪妻之仇忍無可忍。
戰(zhàn)北隨手從桌子上拿起玻璃杯,沖著劉淼扔過去。
朱翔眼疾手快立刻躲開。
玻璃杯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劉淼的頭上。
頓時劉淼的額頭炸開了花,鮮血四濺。
他疼得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跪在地上的樊總吃驚不已。
離了那么遠,竟然還砸的這么準?
這人的槍法一定也很準。
莫不是軍人出身?
惹了軍爺可沒有好果子吃。
“戰(zhàn)爺,我們知道錯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這朱小爺您帶走,錢也都不要了。我就當車屁股沒被撞過?!?p> 樊總一邊說一邊磕頭。
但是他的眼神里全是狡詐。
距離戰(zhàn)北很近,他順勢從桌子下面掏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
抬頭的瞬間,眼神一股鬼暗,狠狠的刺過去。
他要偷襲。
這一招陰險。
道上混過的,沒有什么正念,全是骨子里的狡猾。
正所謂梟雄也是時代俊杰。
樊總盯住了戰(zhàn)北的要害,尖刀銳利,鋒芒畢露。
戰(zhàn)北久經沙場,敵方千方百計的刺殺他,這種小把戲豈會不知?
刀子沒有碰到身體,就被攔下。
戰(zhàn)北用力握住了樊總的手腕。
都是男人,力量卻不同。
戰(zhàn)場近距離對抗拼的就是力量。
樊總疼的松開了刀把。
匕首落在戰(zhàn)北另一只手里。
可是他還是沒有放開樊總,反而越握越緊。
骨頭即將被擰斷,難以忍受的神經壓迫感。
“啊,啊,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狈偙砬榕で?,要死要活,尿都快被疼出來了。
戰(zhàn)北表情眼神,求饒這種話他這八年聽膩了。
聽煩了!!
他右手一揮,左手一按,把樊總的手心用匕首直直的插在了面前的茶幾上。
頓時,血濺四方。
場面非常殘忍。
朱翔看著樊總的手被釘在桌子上的畫面頓時就暈了過去。
這小子沒見過什么血腥的場面。
劉淼的頭被玻璃杯砸開花已經是他見血的極限。
樊總的手是活生生被匕首插在桌上,深度夠緊,他無法動彈拔出,越掙脫越疼。
這就是耍小聰明的代價。
想要暗箭傷人,先要看看自己是幾斤幾兩,還要看看對手是什么段位。
慶幸這是在遼城,如果是在北荒,樊總這條胳膊都會被連根砍下來,以儆效尤。
劉淼慌了,他現(xiàn)在才知道這朱家的上門女婿有多厲害。
朱翔昏死過去,樊總渾身是汗,疼的奄奄一息。
戰(zhàn)北一個眼神甩過去。
“你要跟老子搶女人?!”
此話是疑問也是挑釁。
劉淼慌了。
他四下不確定的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