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輸了
林嬌嬌說有位女子拿著她失蹤已久的姑姑的信物上門認(rèn)祖歸宗。
那女人來時穿著衣衫襤褸,但憑著那信物,進了林府就開始作威作福,偏偏林家主和林老爺子認(rèn)定了她是姑姑的女兒,對她非??v容。
和林嬌嬌說多忍讓些,她表姐畢竟在外吃了苦,好不容易才回來。
林嬌嬌看得很不爽,按捺住了趕人出府的沖動。
是巧合嗎?
傅池捏著紙張的一角,思索一會,提筆給林嬌嬌寫回信。
她得去林家一看究竟。
那人懷著怎樣的心思?
校場。
蘇修禮覷了眼那日閆舟做的位置,說:“怎地今日閆世子未曾前來?”
太子沒什么表情:“父皇邀世子進宮下棋博弈去了。”
蘇修禮意味不明的說:“陛下待世子爺像是對親生兒子一般好,著實令人感嘆啊?!?p> 皇帝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不上心。
對手足的兒子倒是處處護著。
不能叫人不多想。
太子神色無常:“父皇與閆將軍是生死之交,替摯友照顧唯一的血脈,這有什么嗎?”
蘇修禮笑了下:“黃恩浩蕩啊”
他就不信太子心里沒有意見。
至少蘇修禮知道的,四皇子對閆舟就早有不滿。
傅北和徐倜儻已經(jīng)結(jié)束自己的比試。
雖然徐倜儻昨日受了點傷,但不妨礙他獲勝。
徐倜儻四處瞅瞅,沒瞧見傅池的身影,于是湊到傅北面前:“你妹妹呢?”
傅北瞥他:“與你何干?”
“噢,”徐倜儻思索道:“是怕了我?所以躲起來了?!?p> 傅北懶得理他。
越是搭腔,徐倜儻就越死纏爛打。
不。
就算傅北不理他,也不妨礙徐倜儻死纏爛打:“二小姐為什么這么避在下如蛇蝎?在下分明長得也算得上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哇。”
徐倜儻不理解。
傅北聽他說話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要不是所有參賽者必須等到比賽結(jié)束才能走,他早溜了。
哪能聽徐倜儻一直逼逼賴賴。
“閉嘴吧?!备当背糁樥f:“你若是閑得慌,就去地下拳場,和人搏斗去?”
徐倜儻一聽,來勁兒了:“地下拳場?那是做什么的,能打架啊不切磋嗎?”
傅北皺眉:“差不多,你和人簽了協(xié)議,拳場會給你找對手,贏了就能賺錢,但是會有看客?!?p> 就像是看耍猴的。
一排排的看臺,最中央是圓形的擂臺,用鐵柵欄團團圍住,有幾根欄桿還沾染了斑駁的血跡。
耳邊充斥的是刺耳的尖叫聲。
男人的,女人的,都有。
一場刺激的歡愉。
“不過,拳場要簽生死協(xié)議,被人打死了,沒命哭去,頂多給你家人點銀子,算是撫恤?!备当闭f,他又補充了一句:“哦,可能你的對手還不只是人。”
還有其他的。
比如餓了好幾天的老虎或者狼。
“嘶,聽上去就是不文明的地方?!毙熨脙訔壛?,“還有看客,那不就是在耍猴嗎?傻子才去當(dāng)那只猴?!?p> 得搭上自己的生命。
虧死了。
徐倜儻素來信奉的是:活著才能輸出。
只有活著,才可以去做的事,隨便找人打架都沒問題。
死了就什么都沒有。
傅北面無表情地應(yīng),一邊在心里說,自己就是那個傻子。
地下拳場,他是??汀?p> 他沒記錯的話,在那兒留下來的戰(zhàn)績,應(yīng)該還沒有人打破。
不過這些不會和任何人說,傅北表面上依舊是長樂侯府里那個吊兒郎當(dāng),興致來了就參加武舉的紈绔公子哥兒。
仗著運氣好,有點身手拿到了決賽的名額。
“所以?!毙熨脙槐菊?jīng)的問道:“北兄,我們說過那么多話,是不是算朋友了?”
擂臺上正好輪到了左尚飛。
他的對手傅北認(rèn)識,好像叫廣武,在拳場的時候有過幾面之緣,但他不記得傅北。
武功高,手段狠辣。
這是傅北對他的印象。
耳邊徐倜儻還在嘰嘰喳喳,傅北木著臉:“不算?!?p> “.......”徐倜儻一噎,不要臉的說:“你也說算對吧,那既然是朋友,你是不是得邀請在下去你家中玩兒?禮尚往來,改日在下也帶你去我家中,如何?”
傅北涼涼的看他:“不如何。”
徐倜儻哀嚎。
他就想和傅池切磋嘛......
一點都不通人情!
廣武和傅北的記憶力有些不同了。
招式都畏畏縮縮的,不敢用全力,好像害怕打傷了左尚飛似的。
傅北擰眉幾秒,隨后松開。
也是,這兒是武考,監(jiān)考官都看著的,往死里打確實不合適。
難怪廣武會收著。
徐倜儻見他注意力都在打的膠著的左尚飛和廣武身上,冷不丁想起來之前他和傅池的賭約,于是說:“不如我們來猜一下誰贏?”
傅北說:“廣武?!?p> 徐倜儻神秘兮兮地一笑:“你錯了,是左尚飛?!?p> 傅北蹙眉,沒有說自己了解廣武的身手,而是反問道:“為何?現(xiàn)在看來不是廣武正占上風(fēng)么?”
徐倜儻雙臂環(huán)胸,指尖點著手臂,眉眼張揚,說:“心中有束縛之人,又怎可能會贏?!?p> 他說的篤定。
“不一定吧。”
廣武是在生死刀尖上走過的,不可能打不過還沒見過血的左尚飛。
徐倜儻勾唇一笑。
也沒固執(zhí)地說自己是對的。
只有眼前所見,才能證實不是嗎?
如徐倜儻所說,廣武心中有顧慮,分明是可以抓住了左尚飛的破綻,卻臨時頓住,結(jié)果反被左尚飛攻擊。
拳頭狠狠地砸在廣武的胸口,左尚飛像個機靈的猴子,翻身把廣武壓在地上。
廣武憋得臉紅脖子粗,也動彈不得。
左尚飛擦了擦額頭的汗,大聲道:“大人,我想勝負(fù)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吧?”
廣武的面色黯淡了下去。
他輸了。
蘇修禮面上展開笑容:“這左公子也是不錯的苗子?!?p> 太子點頭:“若是加以培養(yǎng),想必會十分出色?!?p> 木戰(zhàn)渾濁的雙眼掃了眼他們,又落在左尚飛身上,唇角嘲弄地彎了彎。
木戰(zhàn)的眼神追逐著徐倜儻。
比起左尚飛,他更好奇徐倜儻。
他究竟師從何人?
“你看吧!”